('江衍抿了抿嘴唇,捧着雾凇美人的手垂了下来,眸中的光芒一点一点地熄灭了下去。余兰折不会安慰人,只能干巴巴地说,“你也别太难过,追女孩子嘛,要耐心点,投其所好才行啊。这次看不成雾凇美人,下一次再带她去山上看,雾凇美人在山上才好看啊。”江衍将手中的雾凇美人用手帕包了起来,他从怀中取了一块玉璜丢给了余兰折,“你不是想要加入吟游吗?拿着这个随便找一个吟游的宗主,他自然会带你入吟游。”余兰折将那块玉璜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才找到了刻着的“巨门”二字,他瞬间警惕了起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怒火烧到了他的脸上变成了两片不正常的红晕,“你是江衍!”江衍将那株雾凇美人收进了怀里,翻身上马,听余兰折如此说,直接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对,我是,你若是想为全村的人报仇,等你有本事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说完,他便策马长扬而去。余兰折愤愤地收了玉璜,一想到朝影疏有可能受了江衍花言巧语的哄骗,顿时在原地急的跺脚,随后他突然想到朝影疏说她要去南邑,所以决定追去南邑,余兰折向来都是想到就去做的人,立刻动身策马向南奔去。朝影疏回到南邑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她一路上如同逃命一般地赶回南邑,一刻也没有停歇过,走在天华城的流觞街上还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直到看到了朝君澜,她才有一种如梦初醒般的感觉。“阿爹。”朝影疏闷闷地唤了一声。朝君澜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这么长时间连封信都不往家里送,过年也不知道送个平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朝影疏有些疲惫地低下了头,“阿爹,我知道错了。”朝君澜见状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摸了摸朝影疏的发顶,“出去了这么久,人也长高了不少,肯定是吃了不少苦,现在天开始回温了,去年的衣裳大概都小了,你先回房休息片刻,过后我让裁缝来给你裁几身衣裳。”朝影疏点了点头,眼眶却不由自主地红了,多次的惊心动魄和死里逃生后积攒的勇气,甚至有几次她都以为自己活不成了,以及在外面磨出的一口铁齿铜牙,哪怕是一柄钢刀向她刺过来,她也能嚼碎了给对方吐回去,可是最后到了朝君澜这里全都成了后怕和委屈。朝君澜拍了拍朝影疏的肩膀,安慰道:“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都回家了,有什么事情还有阿爹呢,你先回去休息吧。”朝影疏点了点头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幼安得知朝影疏回来了,早早地在院门口候着,她见到朝影疏便扑了过去,幼安仔仔细细地将朝影疏打量了一番,双眸含泪地说,“小姐瘦了,脸上还多了一条疤。”朝影疏笑了,“还学了一身的本事呢。”幼安将朝影疏推进房间,“小姐走了一路肯定累坏了,先休息一会,我去给小姐烧洗澡水。”朝影疏洗漱完后便合衣躺下了,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屋内没有点灯,只能大体地看出一些模糊的轮廓,月光透过窗纸幽幽的落了下来,暖炉中散发出零星又强悍的暖意。“幼安?”无人应答。朝影疏起身走出了房间,夜风徐徐而来,拂在脸上并没有那种冬月的刺痛感,看来真的是回春了。春天来了就暖和了,江衍的手也不会一直都是冰凉的了。幼安端着晚饭走进院子便看到朝影疏在院子里吹风,“啊?小姐,你醒了,外面有人找你。”幼安将晚饭放进了屋内,取了梳子和发带出来,“小姐,坐下来吧,幼安帮您梳头发,您这发带可真好看呢。”朝影疏闻声看了过去,是那根江衍在北凉买的红发带,上面的珠子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磨损,她拿过了梳子和发带,“我自己来吧。”朝影疏迅速梳好了头发便走了出去,等在堂中的是一个憨厚的男人,他手里拎着两只硕大的鲤鱼。男人憨憨地一笑,“朝姑娘,终于找到你了,今日我是来向你道谢的,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谢礼,这两只鲤鱼就当做是谢礼吧。”第38章 契机◎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朝影疏手足无措地接过那两条大鲤鱼,有些窘迫地看了一眼男人,“其实不用的。”男人宽厚的大手一挥,“用的用的,那渔船上都是各家各户的顶梁柱,你救了我们相当于救了好几家子的人呐。”朝影疏将鲤鱼交给了幼安,让男人坐了下来,问道:“各家各户不都有渔船,各自打鱼吗?怎么你们要聚集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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