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影疏放回镜子买下了手中的口脂,随后便走出了脂粉铺子,男人见状立刻跟了上去。朝影疏随便寻了处酒楼打了两斤酒便往人群较为稀少的巷子走去,带着男人在其中七拐八拐,险些将自己绕糊涂。当男人意识到自己将人跟丢时,朝影疏已经寻了处视野较好的地方,看着男人在巷子里像无头苍蝇一般兜圈子,又像困兽一般在原地急得焦头烂额。男人懊恼地捶了一下墙面,嘴里嘟囔了几句便准备回去复命,刚转身便看到了自己跟踪的人。朝影疏手里提着酒壶,对男人说,“唐门主真是看得起我,居然还派人跟踪我。看在我将贵公子送回的份上,还请唐门主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可好?”“有点意思,不过我劝你还是少动些歪心思,因为川蜀城每一处都有门主的眼睛。”说完,一股烟雾在空中炸开,等其消散殆尽时,早就没有了男人的影子。朝影疏扇了扇面前呛人眼喉的烟雾,男人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她,这川蜀城只要唐贺天想,有的是人前仆后继地想要替他卖命,他动动手指便能让整个川蜀都变天。如此看来,她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暴露了,再加之唐仪将他们秘密带回唐家,所以唐贺天不可能不知道。那么他们再等些什么呢?一个嘴上说着合作,背地里却想要他们的命,一个装作熟视无睹地按兵不动,其实觊觎着江衍的手上的东西。唐仪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唐贺天却选择视而不见,倘真在乎那义父义女之间所谓的情分?朝影疏不相信,唐仪都将刀挂在唐贺天的头顶上了,后者还能如此岿然不动,难道心里还可笑地相信唐仪根本不会动手?夜幕如约而至,一场急雨将整个川蜀城冲刷的一干二净,到处都是雨后的清新,以及花瓣粘尘的气息。这场雨并没有带来理想中的凉意,反而让周围的气息变得更加的闷热起来,空气中残存的水汽也让人感觉不到舒爽,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黏腻,让人十分的烦躁。朝影疏与江衍商量过后便回到了唐仪安排的那处小院内,她换好夜行衣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江衍正坐在院中喝着她买来的酒。江衍皱了皱眉毛,粗制滥造的酒液辣得他舌尖都有些发麻,他看着朝影疏出来,眼尖的发现了一处异常,于是他伸手迅速沾了一下朝影疏的唇角,稀奇地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阿疏居然抹了口脂。”朝影疏听闻后用力擦了擦嘴唇,解释道:“为了找出跟踪我的人,随意进了一间脂粉铺子。”说完,她将今日买的那份口脂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江衍摸了摸身上能放东西的地方,也没有找到那份在天琅买的口脂,于是将桌上的那份拿起了看了看,颇为遗憾地说,“我以为你开始想要打扮自己了呢。”朝影疏坐到了江衍身侧,问道:“你说在着川蜀城内有什么事情是唐贺天不知道的吗?”“估计没有。”江衍打开了那个小陶瓷盒子,用手指蘸取了些许便要往朝影疏的唇上涂,见后者拒绝,便随口吓唬道:“你别动,小心我涂坏了。”“不涂这个。”朝影疏微微后仰,身体力行地拒绝着江衍的行为,“我今日遇到了唐仪,她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若是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我反而有些想不通了。”江衍央求道:“涂一点,就一点!”朝影疏拿他没辙,只能乖乖地凑上前,任凭江衍乱折腾。江衍一边专注于手上的事情,一边说,“你想不通什么?”朝影疏瓮声瓮气地说,“唐贺天要是什么都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放任唐仪的行径?”江衍嗤笑一声,“唐仪从小在唐贺天身边长大,能养出唐仪这样的姑娘,你以为唐贺天是什么人?慈祥的伯伯?!我若是唐贺天,也喜欢看唐仪如同跳梁小丑的模样,然后在她大功即将告成之际,杀得她片甲不留,到时候唐仪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的精彩。”江衍抹完便收了手,他看着自己的佳作,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朝影疏说,“倘若这是一场博弈,你觉得唐仪有没有赢得把握?”江衍故作神秘地招了招手,示意朝影疏靠近些,低声道:“我曾经给她出了一个主意,她认为非常的愚蠢,所以不用。”朝影疏蹙眉,追问道:“什么办法?”江衍说,“我建议她给唐贺天下一种慢性毒,然后在此期间做一个入孝出悌的好女儿。”朝影疏忍俊不禁,评价道:“确实有些蠢。”江衍神情不满地说,“怎么连你也觉得蠢?!唐毒门向来尊崇强者,唐仪天资不差,本就是少门主,若是能博得唐贺天的欢心,这掌门之位便是她的囊中之物。她现在这招借刀杀人本就是下下策,万一我们失败了,难道她就不怕我们将她招供出来,到时候她该怎么办?这种事情在川蜀,只要唐贺天愿意,处处都有蛛丝马迹,唐仪这不是铤而走险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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