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酌白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明知道段鸿轩是不会同意的,你何必要拉朝姑娘下水?”江衍微微一哂,“这种事怎么会轮到他同意,只是通知他,以免他治我一个秘而不宣的罪名。”穆酌白算了算日子,愁眉不展地说:“你的婚事恐怕要赶着紧点,等朝姑娘回来,将尺寸交给宫里的绣娘,恐怕也要三个月。这婚事至少要推到十月份左右,在十月的吉日中挑一天也是不错的,你觉得呢?”江衍忍俊不禁,“你这会怎么像个老妈子一样絮叨?这婚事恐怕是赶不及了。”穆酌白微微一愣,随即不言不语地喝起了茶。此时边境不稳,风朔的大军随时可能以雷霆之势前来,此前让使臣送去风朔的折子也如同沉入大海的银针一般,似乎望月城一事就是个梦一般,风朔太后对此不表任何的态度,只有那片看不出原样的断壁残垣还证实着风朔的罪行。江衍起身走至门前,看着悬在中天之上的圆月,喃喃自语地说:“要打仗了,酌白你若是放得下便随秋砚走吧,去哪都好就是不要留在这里。”穆酌白摇了摇头,“太委屈他了,我要是随他走了,天高路远到哪里都是追杀,这又是何苦呢?我的心血注定要为大胤熬干,已经割舍不下了。”江衍暗自一笑,神情落寞地说:“你一个姑娘家……我真是自愧不如,不过易先生敦厚为何教出你这样一个偏执的人?”穆酌白说:“他养我,教我功夫便是为了完成他毕生的夙愿。”江衍说:“易大侠生于江湖、留于江湖、死于江湖,生一个儿子却要为社稷献身,确实有点让人匪夷所思。”穆酌白伸手贴了一下茶壶,让侍女再添了些热水,“希望你的儿子以后可别像朝姑娘那般沉闷,也别像你这般精明。”“那便笨一些、乖一些吧,别惹他娘生气便好。”江衍笑着说,“我该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穆酌白说:“慢走不送。”【北凉边境】三人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在第三日晌午才抵达了北凉的边境,朝影疏从腰包里翻出了一张牛皮地图看了一番,顺着官道再走两日便能到望乡城,天鹰教的位置还要往北,临近叶鹤河畔。朝影疏看向了林秋砚,后者刚结束与朱鹤霰的耳语,两人一路上大部分时间都避开她在窃窃私语,朝影疏猜测两人之间大概因为江衍的原因是认识的,不过后来才发现两人岂止是认识简直就是熟识。林秋砚见状,面色如常地问道:“何事?”朝影疏收起了牛皮地图,面无表情地说:“再走两日便能抵达望乡城了。”林秋砚点头,“就此别过吧,我自己去望乡城便好。”朱鹤霰听闻,随口道:“我与你一同去吧。”朝影疏点头,她扔给了林秋砚一支响箭,“这个东西给你。”林秋砚接过一看,哭笑不得地说:“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你若是与我相隔十万八千里,我放这个有什么用?”朝影疏说:“替你收尸。”林秋砚一愣,随即咬牙切齿地说:“你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说起话来怎么这么气人呢?真不愧是江衍教出来的人,一脉相承啊。”朝影疏扬了扬马鞭,率先冲了出去,“那便一起去吧。”林秋砚跟了上去,怒气冲冲地说:“你知道我要去做何事吗?不问清楚便要跟上来,找死吗?”“你要杀林耀,再不行便是杀光一路上贪污的官员。”朝影疏说,“你若是有什么意外,我回去不好交代,再说要在下月十五之前赶回天琅。”林秋砚说:“这么急吗?莫非下月十五是那个小郡主出嫁的日子?”朱鹤霰一惊,“十五?下月十五不是中元节吗?为何会选在这天?!”朝影疏被朱鹤霰一提才惊觉下月十五是个特别的日子,立刻便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她眼底一片严寒,“总之快些回去是最好的。”林秋砚哂笑一声,“看来江衍跟你说的事情挺多的。”朝影疏说:“他不是嘴碎的人,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再说有些事情猜也能猜出个大概。”林秋砚说:“你可真有趣,或许跟你同行是一件趣事。”朝影疏面无表情地接受了林秋砚的夸赞,随后回敬了一句,“多谢夸奖,林公子夏日要多吃些清凉的东西,易怒对身体不好。”朱鹤霰听闻毫无形象地笑了起来,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林秋砚的面部抽搐了一番,回头指着朱鹤霰说:“你不准笑,很好笑吗?”朱鹤霰如实地点了点头。林秋砚面色铁青地看了一眼朝影疏,随后驾马长扬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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