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迅速往林府的后门赶去。段鸿睿一生暗红色的圆领袍,端坐在马上看着周围的士兵们各自忙活着,他只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却已经满脸的戾气,眉心紧紧地锁着。北凉营的将领上前施礼,汇报道:“回禀康王殿下,我们已经将林府重重包围了起来,所有的出入口均已封死。”段鸿睿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很好,反贼现下就在林府中,给我往里填,直到把林府填满。”将领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随后开口问道:“那林大人及其家眷该如何?”段鸿睿说:“反贼在里面,你们觉得他们会有活路吗?”将领立刻会意,说道:“不会。”段鸿睿说:“那便别废话了,填吧。”朝影疏上前迅速握住门把手,即便是用尽全力那扇看似薄弱的门却也只是纹丝不动,她立刻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回头看着林秋砚摇了摇头。周围的仆人和女眷四处逃窜着,尖叫声也此起彼伏,有些让巨石把脑袋砸了个稀碎,有些直接被箭矢洞穿了身体,没有人去理会他们三个人,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恐慌之中。林秋砚说:“只能先去地窖躲一会吧,那里可能没有出路。”朱鹤霰立刻扶着林秋砚往他所说的地窖走去。地窖位于后院凉亭的石桌之下,四周是铺满莲叶的池水,此时却有些难辨模样。凉亭已经被巨石砸塌,石桌的桌面也歪倒在一旁,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底座,这倒是给三人提供了便利。三人合力将底座移开,一条破败的隧道便露了出来,接着一股腐败又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能看得到漆黑地窖的一角。朝影疏深吸了一口气,她看了看其余的两个人,率先走了下去。待朱鹤霰进去之后,一颗巨石飞来将地窖口堵了个严实。天光顿时全无,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朝影疏刚要将火折子点起,林秋砚却说:“一会再点吧,我不知道这个地窖是否有出口,先别浪费空气了。”朝影疏点了点头,她摸索着寻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等四周都静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心跳如雷,整个胸腔有一种将要裂开的感觉。周围都是粗重又急促的呼吸声,朝影疏抹了一把头上的热汗,恐惧和疲惫这时候才开始一点一点侵蚀她的全身,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林秋砚听到动静,试图去回想朝影疏的位置,“害怕了吗?回去之后安安心心地嫁给江衍吧,能找到个相互爱慕的人不容易。”朱鹤霰掐了掐手心抑制住自己不断颤抖的手,笑着调侃道:“怎么听砚哥一说,朝姑娘好像要死要活地不嫁给主上呢?”林秋砚说:“我这不是怕小姑娘回去反悔嘛。”朱鹤霰说:“砚哥你是不知道啊,朝姑娘现下跟主上有了那么一丝相似之处,这还没成婚呢,就已经夫唱妇随了。”林秋砚随手摸了块石子向声源扔了过去,“怎么说话呢?再怎么说江衍也算是朝姑娘的老师。”朝影疏将腿蜷缩了起来,听着他们的打趣整个人也多少放松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准备休息片刻却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天琅皇城】临近黄昏,江衍在书房内听着付临说着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从昨夜开始雁王府便被众多金吾卫把守着,江衍自己手里没有兵,这些兵自然而然是段鸿轩派来的,美其名曰最近国内局势动荡需要保障雁王安全,实则是将他禁足于府内。一小厮匆匆而来与付临耳语几句便退了下去。江衍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临叔,又有何事?”付临面上惊慌了片刻,稳了稳才说:“北凉那边的消息。”江衍重新将茶杯拿起喝完了里面的热茶,揉了揉眼睛才说:“林耀被杀了?不对,若真是如此临叔也不会惊慌。”付临欲言又止地看着江衍,随后叹息了一番,才道:“康王之前滞留在北凉,昨夜接到陛下口谕将林府填平,所有人全不放过,一律格杀勿论。”江衍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促地问道:“他们三个呢?”付临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才说:“他们被困在了林府,至今生死不明。”江衍闭了闭眼睛,随后对付临说:“临叔先下去休息一会吧,我自己待会。”付临担忧地说:“少爷,我还是在这里看着你吧。”江衍摆了摆手,挪着步子走到床榻上坐了下来,弱声道:“不用了,临叔此时心里应该不太舒服,毕竟小鹤是您一手带大的。您先下去休息会吧,我一个人静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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