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没有选错人。”杜若轻笑一声,“可是能有你的这般高尚气节的有多少人?他们大部分人只不过是想活着,衣蔽体、食果腹仅此而已。”朝影疏挣开了杜若的手,“前世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你绝对不是单纯回来找我的,又似乎是你觉得像你这么聪明的人,重来几遍结局都是一样的。我有时候觉得这大概是一场梦,我其实根本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杜若厉声道:“阿疏,我不准你再这么消极下去。”朝影疏的双眸突然一亮,她开口道:“师父。”厉风行踏过前堂的后门,他披着满身的风雪穿过小院走了过来,对朝影疏说:“进去换衣服吧,一会我们便走了。”杜若听闻推着朝影疏进了房间,追问道:“阿疏,你要去哪?!”朝影疏有些怔愣地看着杜若,回道:“我想家了,要回家啊。”杜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勾住朝影疏的手指,他总觉得自己这么一放,朝影疏便会随外面的风雪而去再也不知踪迹,那么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念想便要散于虚无。江衍心中开始慌乱了,自族会开始朝影疏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现下她要逃离自己的掌控,他不敢相信以后没有朝影疏或者没有她的消息的日子,但是朝影疏的一意孤行让他难以开口祈求,逃离的借口那么的简单,就是想家了,想回家了,他连反驳的借口都没有。厉风行拍了拍杜若的肩膀,神情有些不耐地说:“江衍,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朝影疏借机松了手关上了门。杜若被厉风行带得脚下一个趔趄,接着便是挨了带着狠劲的一拳,那只精铁面具划伤江衍的脸颊落在了雪地中,鲜红的血珠染湿了白雪。厉风行面色不善地说:“我早知便是如此结局,江风然的爱国爱民,你只学到了个爱民,其余的净跟你娘学坏了。”江衍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厉先生,您对我娘成见就这么大吗?每次都要当着她儿子的面损她?她不就是姓段吗?!”厉风行点了点头,继续道:“段凝露戎马一生,守着西州边境这么久,就让你直接推到了上牙,你也真是好样的。”江衍说:“所以他们一生为国为民,皆被段氏所杀,他们活该吗?!”厉风行说:“为国家死得其所!”江衍苦笑一声,“他们哪里是为国家而死啊。即便你们说我不仁不义,我也会义无反顾。”江衍若是不这么做,那么他催动江氏秘术才是毫无意义的。大先生让朝影疏死,他偏不;顾湘云的野心想吞并整个大胤,他便只给她一个甜头;孟归凡私下的小动作无数,他便让他知道自己的那些把戏多么的幼稚。厉风行说:“病入膏肓,无可救药。阿疏还被你祸害成这个样子,你良心何在?!”朝影疏推门而出,她将腕子上的银镯子取了下来,磨得皮肉生疼发红,连同着返璞刀一同给了江衍,“曲山派的南阳子道人说有归真待我去取,返璞你先拿着吧。”江衍把银镯子举到了朝影疏的面前,双目赤红地问道:“这个给我作甚?”朝影疏伸手拭去了江衍脸上的血珠,笑着说:“留个念想吧。”江衍无力地垂下了手,自言自语地说:“你这个人还真是……走吧,保重身体。”朝影疏点了点头,她前去跟诸葛青云辞行。诸葛青云一愣,随即问道:“朝姑娘现在的身体可受得住远行?你身上的秘药或许还没清干净。”朝影疏说:“这些都不重要了,多谢这段时日诸葛大夫的照拂。”诸葛青云点了点头,“路上小心。”【大胤一百五十五年 春末夏初】浩浩荡荡的风朔铁骑踏破了上牙地带,随后直逼天琅皇城,段鸿轩立刻派使臣前去议和,不仅陪上了整个西州还有大量的黄金白银。也是这个时段,西州的疫病终于出现了好转,诸葛青云见疫病已经无事便启程回了东岚。北凉战场上还是一片狼烟肆虐,李稜领着皇命带着西州战场上下来的残兵败将直扑北凉战场上无比嚣张的塔格尔。此时突然失踪的雁王爷又出现在了风朔,与风朔太后成婚的消息传回了大胤,他以摄政王的身份辅佐着年幼的风朔皇帝。朱鹤霰拿着江衍的信笺往踏入了西州境内,此时的西州已经是风朔的领土,他一路走在看着百姓安居乐业,心中不禁佩服起江衍。朱鹤霰在梁霄城落脚时遇到了一个人,他老远便觉得此人眼熟上前辨认了一番才发现真的是个熟人,他看了看落魄无比的段鸿睿,讥笑道:“哟,这不是康王吗?怎么成乞丐了,看看这膝盖都跪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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