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推门便看到对着火炉发愣的朝影疏,他看了一眼贵妃榻上的花无滟,调笑道:“我还以为开错了房门呢。”说完,他将手中的纸伞一卷,放在了门后的竹筒内。朝影疏垫着毛巾将火炉上的罐子取了下来,倒了一碗姜汤后又将罐子放回了炉上,她端起碗一边吹着上面的热气,一边朝江衍走去,“这个时候出去怎么也不穿一件大氅?”江衍接过碗,笑着说:“你猜我去哪里了?”朝影疏碾了碾江衍衣襟上的粉色口脂,花楼二字脱口而出。江衍一愣,随即笑道:“你别误会,你离开后我听到了一件趣事。这川蜀城内梅香楼的头牌是唐和风的红颜知己,所以我便去会了会那位姑娘。”朝影疏面无表情地说:“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了,你确定不换一个?”江衍抿了一口滚烫的姜汤,顿时感觉舌尖发麻,他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才说:“我放心不下你,但是又没你那般身怀绝世武功,所以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出去打探了一下消息?夫人,你觉得这个说辞如何?”朝影疏面无表情地笑了一声,江衍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立刻将手中的碗放在一旁,慌忙从怀中取了一条红色的发带出来,抬手展开便蒙住了朝影疏的双眸。朝影疏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出声问道:“所以你打探到了什么?”江衍执着发带的两端在朝影疏的脑后打了个结,“你可能猜想不到,其实这个唐和风也是个苦命之人,唐贺天死得突然,唐楠又那么小,这几年都是他再处理唐府的事物。而且还得不到侄儿的谅解,你说他苦不苦?”朝影疏抬手拉下了遮在眼上的发带,“我不管那么多,只要找到莫悔我便回南邑。”江衍指了指花无滟,“那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朝影疏说:“我在唐府遇见她的,唐和风想从她身上得到月照西乡,我觉得花姑娘可能会知道些什么,所以我便将她带了回来。”江衍说:“那她现在如何?”朝影疏耸了耸肩说:“我不清楚,这个时辰也没法去请大夫了,要不你帮她瞧瞧?”江衍错愕了一瞬,“我也不会啊,你不是懂些药理吗?”朝影疏说:“她除了身子虚些,没有其他的症状了。”江衍说:“那便等她醒来再说,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米,煮些粥来备着,她若是身子虚弱恐怕喝不了姜汤。”朝影疏伸手贴了贴碗壁,“要凉了,喝完再去。”江衍点了点头,将碗中的姜汤喝了个干净,顿时觉得喉咙异常的火辣,他在朝影疏那里偷了个香便逃一般地去了厨房。朝影疏走到贵妃榻前伸手拂去了花无滟脸上的乱发,随后取过后者的手探了探脉息。花无滟的身体已经亏虚到了极限,而且朝影疏没有从她体内感受到一丝内息的波动,按理来说位居吟游左辅的花无滟不该如此,除非被化了功。朝影疏面色凝重地将花无滟的手放回了棉被中,这偌大的江湖武林,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种药或者功法能够让人内息尽失。江衍端着一个罐子走了进来,他取下盖在罐口的瓷碗,搅了搅煮的稀烂的白粥,盛了一碗递给了朝影疏,“饿了吧,先喝点。”朝影疏接过粥碗捧在了手中,“我刚刚喝了些姜汤并不觉得饿。”江衍说:“那东西又不垫饥,喝了吧。”朝影疏说:“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奇怪的功法或者药,能让人武功尽失。”江衍思索了片刻,反问道:“塔格尔的那种秘药让你散功了吗?”朝影疏一愣,“那秘药还有这种作用?已经许久没有发作了,应该是没有的。”江衍说:“丹药的散功只是暂时的,若是功法可能便要另当别论了。那种功法虽然比不上月上寒宫和破穹剑法,但是狠辣程度确实前二者所不能比的,而且这种功法只在江湖上出现过一次。”朝影疏福至心灵地说:“是唐家的功法?”江衍说:“五毒神掌虽然名满江湖,但是血灵功的名声并不比前者差。花姑娘的内息不见了?”朝影疏点头,“而且虚弱至极,我有些担心莫悔。”江衍搓了搓朝影疏的肩膀,安抚道:“你放心,无论是谁他们都是朝着月上寒宫来的,莫悔不会有事的。”朝影疏轻叹了一声,她伸手摸了摸江衍的指尖,“但愿如此吧。”江衍说:“你带来的那个小孩有什么新的情报吗?”朝影疏说:“洛明说唐楠一直在让人监视着唐和风,去唐府之前我还在猜想唐和风抓的人是谁,经过李碧月和花无滟的事情之后,我觉得那些人应该都同月上寒宫有关。再加上我们,而且我觉得叶蝉同唐和风之间可能是合作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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