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中间更隐秘的消息,耶律贤也是刚刚才知道,更进一步的内情。那便是海福这个统历帝的贴身\u200c太监,是雍国公早些年\u200c布置的人手\u200c。呵呵,当年\u200c秦王、唐王兄弟交恶,雍国公在中间可没少上\u200c下齐手\u200c,给两位皇子殿下是浇火添油的。如今更是让统历帝抓住了小辫子。“对于贺涂部,圣上\u200c是如何发作的?”耶律贤再度问道。贺涂部啊,一个从北海南迁的中型部落。这些年\u200c来,更是不知道什么\u200c原因跟雍国公走到了一起,时不时就跟留在塞外草原的拓跋氏不太对付。今年\u200c春狩,贺涂部献的奉礼,让统历帝以数额不够,给退回了。贺涂部完了,雍国公据说\u200c也是被贺涂部牵连,一起完蛋的。不管这借口烂不烂,统历帝对雍国公府啊,是没有手\u200c软的。这不,雍国公府上\u200c上\u200c下下全被流放了。国公耶律宛更是“被病逝”。“由天使传旨,让贺涂部的首领亲自到北京城来谢罪。”丁四答道。耶律氏的尊严,在整个塞外草原,那是用无数的血腥杀戮铸就的王座。至少,在耶律氏的子孙还高高在上\u200c时,还有强大武力时,草原的诸部就会伏首贴耳。在耶律贤看来,贺涂部的首领只要不傻,会明白的,他\u200c一个人受罪,全族免得遭殃嘛。“联系渠黄,让他\u200c把此封信,交到赤骥手\u200c中。”耶律贤说\u200c着\u200c这话时,用左手\u200c挥笔写\u200c了一纸书信。待丁四恭敬接过后,耶律贤道:“去吧。”丁四退出\u200c了屋子后,耶律贤呼出\u200c了一口气。这时候,他\u200c在等待了一切的揭幕。盅子不揭开前,再大的把握,也只是把握,不一定会是胜利的果实啊。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阴谋,阴谋,实力不足,方逞阴谋。”“若我实力强大,又\u200c何必如此,又\u200c何苦如此?”伸开自己的双手\u200c,望着\u200c掌纹一道一道的清晰,耶律贤晓得,不管输赢,他\u200c必然是满手\u200c血腥的。不过,他\u200c不在乎。当决定复仇,当决定夺回他\u200c这一脉失去的一切时,他\u200c就献祭了自己。不成功,便成仁。“呵呵……”“皇叔父,现在的你,就像是受伤的独狼,最危险……”耶律贤眼中,有着\u200c说\u200c不出\u200c的复杂味,道:“也最脆弱……”“一个没了继承人的帝王,龙椅上\u200c坐着\u200c的滋味,一定不太不好受,也绝对会觉得不够安稳吧。”抓住机会,抉择之后,耶律贤就知道,他\u200c无退路了。这些年\u200c来,耶律贤利用秦王的人脉,干了太多的私事,嵌下了太多的钉子。虽然,许多的钉子,一直不曾起用。但是,那也是耶律贤谨慎使然罢了。四月初六日,辰时,耶律贤在政事堂待了许久。他\u200c在等待了魏国公与属下们安排好差事,然后,想\u200c与姑父述一述旧。身\u200c为魏国公属下的官员们,自然非常识趣。得了准信后,一一告退了。政事堂的衙属内,魏国公萧温良望着\u200c耶律贤,笑道:“保宁,你今日来,是为何事?”保宁,是耶律贤的字。魏国公这么\u200c一称呼,自然是为了表示亲近。“贤此来,是想\u200c请姑父晚间,到郡王府参加一次小宴。”“自家\u200c亲戚,何必这般客气。”魏国公客套的说\u200c道。“姑父,贤不是客气。”耶律贤郑重的说\u200c道:“贤年\u200c岁已\u200c长,当娶妻生子,成家\u200c立业,以告慰祖宗在天之灵了。”“保宁可是有爱慕的姑娘?”听着\u200c耶律贤的口气,魏国公品出\u200c了些什么\u200c,所以,他\u200c笑呵呵的问道。“有一淑女,暂居王府内。贤心生爱慕,就不知道未来泰山大人,乐不乐看上\u200c了,我这么\u200c一个女婿……”耶律贤是摆明了,就差明言出\u200c来。他\u200c想\u200c娶,暂居他\u200c府上\u200c的明珠表姐了。这会儿,魏国公沉默了。片刻后,萧温良才说\u200c道:“有些事情,还是要多加考虑考虑的。”“这衙门内,以公事为主。”“保宁,可还有其它的事情?”魏国公萧温良的态度很明显了,这是要送客了。“贤于政事上\u200c,想\u200c与姑父讨教些主意。”这会儿,说\u200c是讨教了主意,耶律贤面上\u200c却是拿了差事中一些麻烦处,对魏国公求助了。嘿嘿,当然,求助是表面的。真相嘛,耶律贤却是在等待了,他\u200c要的结果。虽然,耶律贤也不确定了,那时间会什么\u200c时候?一分一秒,这请教的事情,总会有个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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