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的时候许延声正坐在谢逐桥腿上和他接吻,他轻的像一片轻飘飘的舟,从无人问津的桥下顺流而过,涟漪都荡不起来。门铃在响,手机铃声也在响,谢逐桥的手掌在许延声微凉的皮肤上抚摸,连亲吻都难得温柔,像是缱绻的悄无声息的告别。“去开门。”谢逐桥放开他,又亲了他一下,抹掉他唇上的水渍。许延声起来的时候捏了谢逐桥一下,心想大明星真是哪哪都不好,出了名都开始使唤“他爹”了。许延声打开门,不敬业的外卖小哥给他递东西的时候还企图往没有开灯的客厅里瞎瞅,落地窗被雨浇的一片模糊,窗外昏暗的光线半点没能传进来。外卖小哥保持着弯腰递东西的姿势,许延声没动,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瞧他,一脸探究玩具的表情。半晌,那人才突然反应过来,惊恐着抬头,对上许延声一张明显不是好人的笑脸,听见对面的人说:“看什么,这么入迷?”“没、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忍不住多看两眼。”“哦,这样。”许延声十分友好,问:“需要我开灯让你看个清楚吗?”黑暗中,谢逐桥已经呈即将入后备箱时的蜷缩准备。外卖小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咣当一声,差点砸坏店家送的电煮锅:“我我我......我先走了,不好意思、打打扰您了。”话都没说完,外卖小哥就连滚带爬消失在许延声的视野里,没关紧门的楼梯间里久久没有散去的是他慌张的脚步声。许延声关上门,拍开了灯,一脸莫名其妙,踢了踢脚边的东西,又看了看对面从地上坐起来的谢逐桥:“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怎么了?”谢逐桥眼睛很亮,明显也是憋着笑,朝许延声走过来的时候,一身衣服从上到下都是皱着。许延声往下瞥,发现某人笑归笑,该精神还是精神。满意了:“东西你提。”谢逐桥说:“你吓人。”许延声问:“长得吓人?”长得......其实许延声长得很好看,是谢逐桥作为男人也必须承认的那种好看。可惜的是谢逐桥很少见到他专注的样子,许延声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懒懒的,连调侃人都漫不经心,一身散漫的调子。脱鞋的地方比室内矮了一阶梯,许延声微微仰头,看着谢逐桥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然后偏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连缓冲都没有,对着喉结又亲又啃。这种动作在许延声看来意味十足,一瞬间让他上头,喉结在谢逐桥齿边艰难滑动着:“等会再吃?”谢逐桥松开许延声,欣赏着那一块被他咬红的地方:“先吃饭。”他的瞳色很深,这会儿眼睛里暗沉沉的,装了很多他人轻易窥见不了的东西。“他怕你。”谢逐桥舔了舔唇,想起来回答许延声的问题。许延声懒得动,只看着谢逐桥分两趟把东西提到餐桌上,闻言,双手撑着桌面,似乎是真的很好奇才问的:“你怕我吗?”谢逐桥把餐盒打开,说:“怕。”“你骗人,”许延声不喜欢干这个活,看着谢逐桥认真的样子也算是享受:“你要是怕我,根本说不出那样的话。”和许延声说分开,说不要再联系,一边骂许延声是疯子,又一边疯狂弄他。谢逐桥都快无法无天了,还和谢逐桥说怕,哪来的脸。许延声点的是鸳鸯锅底,谢大顶流不能吃辣,他可没兴趣对冯景和口中同等分量的小情人将就。许延声扑了满脸麻辣味的时候,谢逐桥正在番茄锅里面无表情地唰白菜。“往后几天有行程?”许延声百无聊赖支着下巴,长筷子满锅里捞早就煮没了的毛肚。“干吗?”谢逐桥谨慎地问,许延声的心情和他工作挂钩,要是没行程,可能许延声就是他的行程了。果然,对面的许延声突然恶劣,表情像极了菜鸡互啄里的小学鸡,张牙舞爪地:“榨干你啊——”谢逐桥:“......”有病。难得的惬意时光,纯白色大理石餐桌上方点了一盏暖黄色吊灯,光线顺着灯上挂件温柔地垂落下来,他们分坐两侧很少交流,不紧不慢地吃一顿安静的晚餐。谢家格局和许家很像,都是三室一厅构造,不同的是许延声那的三间卧室只有一间主卧投入使用,而谢逐桥这里主卧次卧书房都划分完整装修细致,许延声打开书房的门,甚至可以闻见迎面扑来的没有被打开观看过书本的淡淡书墨香......“阿嚏——”......以及满房间灰尘。“你看书吗?”许延声揉了揉鼻子,走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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