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天当初昏迷时模模糊糊的认知中,这个人似乎是魔尊手下的人,但又被魔主舍潮所控制着,很复杂,就像他现在的状态一样,混乱癫狂,而且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是说不定可以沟通一下。文天心想,反正她们也打不过他,聊两句,万一能聊明白了呢?主要是此时她唯一明确的,就是绝不能让他杀了栾如,毕竟如果栾如死了,那才是一切都全完了!虚花松开手后,被钳制住的少女跌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文天赶忙跑上去,一把抓起她的手:“我们快跑吧!”“慢着!”栾如呛咳着,却拂开了文天的手,摇摇晃晃着勉强站了起来,她快步走上前,一把揪住了虚花的衣领,而后凑上去,问他,“你是不是认识我。”虚花血红的瞳孔定定地看着少女,片刻之后,他发出喃喃,声音低微:“舍潮要来了,舍潮就快……”栾如颦眉,没有听清:“是谁?你大声说。”下一瞬,虚花的手快如闪电,又抓住了少女的手腕,他仰着头,看着栾如,目光迷离浑浊,却又像是透过栾如,看向另一个人。少年清晰地说:“荧惑,我要带你走。”“去哪儿?”栾如没有纠正少年,她死死盯着对方的瞳孔,神色几乎是有些严厉的,而她这幅表情,竟有几分像魔尊,“你要带我去哪里?”文天捂住嘴,忽然明白了少女的用意。虚花神思恍惚,不住喘息着,混乱之中,他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他只觉得有两股力量撕扯着自己,一部分叫他杀了面前这少女,另一部分则告诉他,哪怕是自己死掉,用命也要保护她的安全。因为她是、她是……栾如沉沉说:“回邪异门!”文天听到对方真的这样说,简直吓坏了:“你要做什么!”“先把岁云岐找到再说,”栾如冷声道,“既然舍潮都要出来了,我不信魔尊不会想法子对付他!”文天磕磕巴巴地问:“那、那你的意思是——”她崩溃地想,我们总不至于投敌吧!不是刚从她手下逃出来吗?但是仔细一想,如果魔族真的出现了,除了去找魔尊帮忙,在茫茫的两域,她也根本不认识其他能人了。这个欺骗他们、关押他们的魔尊,居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太离谱了!而栾如神色冰冷。早在她的魂魄被万象保护着,困在荧惑身体中时,她早就悉知了魔尊的一举一动,对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语气、每一个动作她都了如指掌。于是栾如就用她那张魔尊曾经用过的,让虚花无比熟悉的面孔,凑近了,对着他,一字一句地命令道:“回邪异门,就现在。”虚花混乱不堪,无法分辨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他退了半步,片刻后才点头:“……好。”文天看得目瞪口呆,竟然这样就搞定了?她眨眨眼,对栾如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一看,她跟魔尊也差不多嘛!与此同时,另一边,就在两个少女挣扎前行时,荧惑正在研究见知渊的地形。天冷了,岁云岐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他坐在一旁,肩上披着魔尊的披风,毛绒厚实,看起来十分温暖。妙水机敏,站在地形图前,为荧惑出谋划策。“尊主,这条路不太好走,为什么选它?”“我师父当年走的是这条路,她能走,我们应该也能走,”荧惑思索着,语气有些不确定,“只不过不知道百年过去,这里变成什么样了。”妙水了悟道:“原来是这样,说不定还能发现前魔尊的动向呢。”提起重千风时,荧惑眼睛十分明亮,半分伤心也没有。但岁云岐知道,她的师父多半已经去世了。连少年自己也没察觉到,他看向对方时眼中满是担忧。荧惑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对上他,然后忍俊不禁地笑了:“担心我呢?”岁云岐收回视线,仍在嘴硬:“没有。”荧惑笑眯眯地俯下身,在无俱剑主唇角亲了一口:“放心好了,就算这里埋伏着一万个魔族,我也能把他们杀干净。”妙水抬起纸质图挡住眼睛,尽量做到非礼勿视。岁云岐脸上发烫,勉强淡淡道:“我只是怕你师父的事情会影响这次行动。”“不会的,”荧惑摆了摆手,“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影响我?”她笑了一下,略有感慨地说:“你年纪还小,根本不明白,一个人若是能活到我这个岁数,早就没什么执念了。”岁云岐沉吟片刻,看她:“那魔尊还不放了我?”“哦?”荧惑笑起来,凑上去,“看来无俱剑主也知道,魔尊荧惑此时的执念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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