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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丰听得云里雾里的,按着司故渊和医尘雪的寥寥几句话捋了一遍,不敢将自己最后的推断说出来。医尘雪这人,有些事明白了就明白了,不会放在嘴边再同谁解释一遍,他只替裴时丰补全了后面的话:“是那位命仙的祖师爷自己,断送了这一脉。”这话别说是裴时丰,医尘雪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荒谬至极。命仙最知违逆天道是什么后果,那无相倒好,带头与天道抗衡,落得个不得往生的下场。没了虔诚信徒,没了香火供奉,命仙说的话、给出的警示,以往有多让人信奉,如今就有多让人摒弃。命仙常将“缘”字挂在嘴边,常叹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世事无常”这四个字,竟是这位命仙的祖师爷以身证道了。“你、你别乱说。”裴时丰还是有些怕的,虽然他连无相这个人是否存在都无法确定,但这俩人说话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他也就信了七八分。“万一那个什么……什么无相,真的是命仙的祖师爷,你说这话可是要……”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出来,对着一个病秧子他说不出来那种话。不过病秧子自己倒不在意,接了话道:“要什么?遭报应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裴时丰立时便有些急了,虽然意思确实大差不差,但他没有咒人的意思。医尘雪却笑:“若是说句话就要遭报应,那那位命仙的祖师爷还真是小气。”一旁司故渊听了这话,还是一言不发。裴时丰到底有些小孩心性,觉得医尘雪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便撇了这个话头,问了先前的疑问:“你怎么知道无相就是那个违逆天道的命仙?”医尘雪笑了下,答了他这一问:“因为没人记得他了,想来,也只能是天罚。”传闻里没听过,旧书上没见过,即便眼下这位道长说起来了,他这个修卜术的人也毫无印象。光是这一点就很不寻常了。既是位卜术修得精的,哪怕因了性情寡淡不喜人间,却也不可能半点不沾惹尘世。而沾了尘,就总会留下印记。可偏偏,无相此人,连名姓都未有。不是没人知道他,而是他于千年前与天道的抗衡中,被遗忘了。这是天道降下的天罚,教他终将被后人遗忘。关于他的一切,名姓、模样、生平,都被抹去。此后人间,世人只记得命仙违逆天道,付诸惨痛代价,却无人记得那命仙姓甚名谁,从何而来,归往何处。裴时丰没多聪明,但经医尘雪这么一点,他也想起来在裴家书阁里看到过的一段文字。书上说,天谴与天罚不同,前者尚可赎罪,后者却是要你生生世世受着,再无转圜余地。“所以……他真的是命仙的祖师爷?”裴时丰细想便觉得后背生凉,“天罚”二字,即便是邪祟妖魔也怕沾上,更别说他了。也不知那无相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受了那样的天罚。他心中正五味杂陈,忽然反应过来一事:“不对啊,既然没人记得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啊,道长,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医尘雪笑着附和。虽是一样的问题,但裴时丰纯粹是不解,医尘雪就更像是明知故问。其实缘由是好猜的,印记被抹去,人却仍然存在过,凡事总有例外,哪怕是天道也无法规避。后人不记得那位命仙,是因为无从知道。那前人呢?芸芸众生里,总会有人见过那位命仙,同他说过话,记得他的名姓的。只是不知这位道长是亲见过,还是听来的。这才是医尘雪真正好奇的。司故渊本不想答裴时丰那个问题,可医尘雪唇边带了笑,也问了一样的问题,他便无法避而不答。于是他答了:“知道便是知道了。”后面没再多跟一个字。裴时丰满心期待地等着后话,可等了半天司故渊都没再张一下唇,他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一脸懵地“啊”了一声。医尘雪却是早知会如此,手指抵唇笑出声来。笑了好半天,医尘雪才问了句自己想问的:“无相,是仙号吧。道长可知那位命仙,本名是什么?”司故渊点头,“嗯”了一声。待檐角的惊鸟铃响了好几下,医尘雪也没再听到司故渊发出一个像名姓的音来。裴时丰毫不留情地大笑起来,抱着肚子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哈哈哈……让你嘲笑我,风水轮流转了吧?”医尘雪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知道便是知道了”。第40章 无用他们在裴家住了好几日, 也没见着裴家现任的家主裴清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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