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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理来说,后面本应跟上一句若是赢了该当如何如何的话,但他没有,他只是看着下面的人,心情甚好地问:“如何?”司故渊却凝眉看他,没有答话。反倒是那几个弟子没忍住,气得牙痒痒,你一句我一句地喊起来。“比就比,谁怕谁!”“我师兄绝不会输给你。”“就是,你少得意!”……不只是那几个弟子,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整条街就空出了他们这一处,其他地方都被围得水泄不通,楼阁雅间里的人也都开了窗,想瞧一瞧这出热闹。终于,另一位当事人开了口:“若是你赢了,你想如何?”“唔……”医尘雪倒是有些惊讶,这人居然会主动提及。若是不提赢了如何,那便是输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医尘雪想,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怪不得他了。他望着下面不苟言笑的人,朗声道:“若我赢了,你请我喝酒吧。”不知为什么,他说完这话,下面几个弟子的脸色就更加难看起来。还没等他细想为什么,便听见那人应了一声:“好。”于是那一天,在场之人再谈及那场比试,无不是惊叹不已。一个是张扬得出了名的剑修,一个是天纵奇才的傀师。剑光四射,灵符乍燃,医尘雪扫出去的剑气凌人,削没了半边檐角。司故渊手里的符纸飞出,灵力迸溅,一时间飞沙走石,木屑碎了满地。那番阵仗,东芜前所未有。最终,那场比试医尘雪在结果上占了上风,拉着司故渊喝了一夜的酒。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位三昔之地的天才傀师,其实滴酒不沾。至此,三昔之地内多了一条规定——禁止医尘雪入内。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于医尘雪无关痛痒,他本就没有踏入三昔之地的打算。不过意愿与规定的性质不同,医尘雪骨子里就是个大逆不道的人,绝不受旁人半点束缚。三昔之地若是没有那条规定,他多半也不会踏足,但有了,他便不但踏足,还要夜半三更的去,平白搅了司故渊好几场清梦。***传闻说,他与三昔之地的弟子司故渊水火不容,自第一天见面便打得难舍难分,最是不可能和和气气说上话的人。每次两人在外面碰上,司故渊总是冷着一张脸,也极少说话,旁人瞧了便都以为,定是医尘雪又做了什么事惹了他。当初在听了那些传闻时,医尘雪也是这么以为的。可现在看着这张脸,他知道不是了。水火不容,竟是容到了榻上去么……那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到了此刻,那些关于他和司故渊的事,医尘雪才想起来了许多,大都是他不曾在传闻里听过的。***司故渊是年轻一代傀师里的佼佼者,三昔之地最为出色的弟子,医尘雪的纸傀之术便是他教的。医尘雪最初只修剑术,因此与椿都裴家交好,与裴塬是交心的好友,常也在一起探讨剑术,较量一二,对傀术却是知之甚少。有一回,他如往日一般在夜半偷去了三昔之地,在檐上看见对面的窗下坐了个人,正执笔画着什么。他跳到廊下,走过去趴在窗台上,问司故渊:“你在画什么?”似是早就知道他会来,或是早就发现他来了,司故渊并未惊讶,笔下未停,但也开口答了他的话。他说:“印记。”烛光将他的声音衬得有些温。医尘雪凑近了一些:“做什么用?”“没什么用。”司故渊说。医尘雪也没再问,就盯着他看。司故渊低着头,却明显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久久没有抽离开去。院内很静,竹影绰绰映曳在水中,火光暖黄一片铺在纸上,能听见细微的风声。司故渊终于受不住,眸光从半垂的眼缝里投落在那个印记上。“纸傀的印记常与傀师的名姓有关,供辨认之用。”医尘雪满意地点了下头:“哦,中看不中用。”他这话算不上错,但还是让执笔的人顿了下。“你这个怎么不是名姓?”医尘雪伸手点在那处,那是一个看不出以什么为原型的印记,既不像花鸟虫鱼,也与“司故渊”这三个字毫不沾边。司故渊放了笔,另摆了一个纸人出来,还是没抬眼,语调平静:“不喜欢那么画。”医尘雪“哦”了一声,坐到了窗台上,两条腿垂在窗外,偏脸看着司故渊给那个新的纸人画上眉眼,又在额上画了印记。与先前的印记并不是一个模样。他轻疑一声:“是想到什么便画什么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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