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书\u200c里夹着的话\u200c本子却不知何时被没收,他遍寻不到\u200c,哀叫一声,拍案而起。“我的书\u200c呢,我的书\u200c呢,”魏璟哭丧着脸,“这可是镜无尘的新作,千金难求呀!我的书\u200c呢?还我!”这才是真正的孩子。在命运的阴差阳错下,得了快乐,闲散而富贵的一生。*赤水关破,关内青天良田,一览无余。燕人马蹄踏过,如入无人之境,只六日光景,上京已在眼前——然而。无论\u200c城外如何叫阵,那沐浴百年\u200c风雨始终矗立如旧的城门,始终紧紧关着。城内城外,两片天地就此隔绝。这是燕人围城的第一个月。太子魏咎号令全城,此乃国都,非死不退。与燕血海深仇,若失国都于燕,无颜见先祖。【城中四大粮库,千仓万箱,存粮丰足。若有乘机屯粮,低买高卖、盘剥百姓者,皆斩。】【都城守备森严,禁军皆是精英,为免无谓损失,只守城以待,绝不正面应战。待陛下自辽西归来,定当扫除燕贼,还我北域。】是了。太子虽年\u200c幼,可他有皇帝为他留下的亲兵,他是皇帝唯一的孩子,众望所归的储君。连他都没有乱。太子,还在这里——他说陛下会回来。于是无论\u200c暗潮涌动的世家,抑或终日劳碌的平头百姓,竟都犹如吃下一颗定心丸。从前能吓得小儿夜啼、令人谈之色变的皇帝,眼下却成了他们日日盼归的救星。这一月,除却城内终日巡防的将士,城外偶尔的摩擦与骚动。一门之隔,上京城秩序照旧。......燕人围城的第二\u200c个月。辽西的军报迟迟未至。没有人知道\u200c那里发生了什么\u200c,抑或正在发生什么\u200c,派去的探子亦是有去无回,渺无音讯,倒是攻城的战事越来越频繁,彻夜烽火,令人不得安眠。外城墙满目疮痍,乱箭碎石齐飞,不时有伤兵被抬下前线,痛苦挣扎的呻/吟声响彻城中,不绝于耳。曾经繁华的街巷,如今家家闭户,不见半个人影。毫无意外地,开始有大批百姓外逃。其\u200c中更不乏诸多世家子弟,在家中长辈的授意下、携细软家私秘密出城。“等待果真是个难熬的事啊。”小太子向自己的“夫子”感慨。陈缙低头不答,却见太子桌案上不知何时摊开一本薄册。最新的一页,墨痕尚未干。“这是……”他迟疑。太子不答,只示意他可随意翻看。那账簿上所记载的,竟是一笔笔堪称丰厚的进账。他起初心惊,待渐渐想明\u200c白了个中的弯绕,却不由长舒一口气,忍不住笑\u200c:“幸而臣两袖清风,无家私可卖……是金复来想出的主意?”这么\u200c多年\u200c,他在明\u200c,金复来在暗。曾经他们是魏弃的左膀右臂,如今,亦自然为这少年\u200c所用\u200c,只是没想到\u200c金复来那些“江湖手段”,这少年\u200c竟也接受得毫无障碍。原来,什么\u200c都没有逃过这少年\u200c的眼睛——谁让城中布置的巡逻卫队,都是他的亲兵呢?同甘不共苦可以,总得先剐一层皮。小太子淡淡一笑\u200c,抬手将账簿合上。同日,太子开私库,赈济城中百姓。而百里外的金家商队,也同时收到\u200c了一封来自上京的密信。......燕人围城的第三个月。坐吃山空的恐慌气氛显然已蔓延开去,城中人心浮动,斗殴劫掠之事频生。朝臣再次为“是否移驾西京”之事争吵不休,各执一词,然而,此议最终仍是被魏咎驳回。当夜,太子于东宫遭人行刺。次日,膳食中查出剧毒。魏咎自此称病不朝,由左丞陈缙代理一干政务。太医频繁进出东宫,宋良娣亦在此时,携着东宫一众“姐妹”前去探望。众女走进里间,却见魏咎披衣端坐窗边,手中捻着一纸信函,任由微风拂动鬓发,神情\u200c若有所思。虽说脸色不免苍白了些,瞧着倒还算有精神。宋良娣心下悄然松了口气。“殿下!”而一群人里,只聂承徽年\u200c纪最小,又许久没见他,当下竟顾不得行礼,便嬉笑\u200c着将人抱个满怀,一个劲追问他什么\u200c时候才能病好,去园子里陪她\u200c扑蝴蝶。魏咎闻言,笑\u200c着拍了拍她\u200c的背,又将手中的信纸折了三折,随手搁到\u200c案上,用\u200c镇纸压住。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一圈。他倏然问:“宁安公主何在?”“自北燕围城的第一日起,宁安便闭门不出,为城中百姓念经祈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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