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进入暖阁,一眼就看到了围在暖阁床边的褚绮云和褚邪,两个人满脸的焦急担忧,一见到陈珏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两个人连拉带拖的弄到床边。“陈太医,你快看看,行月这是怎么!”褚绮云焦急的如同热过上的蚂蚁,两只乌溜溜的眼睛里都挤满了泪水,“婵媞已经没了,她的孩子可不能出事!”褚邪的声音冰冷,但也十分着急,他紧皱着眉头,也催促陈珏道:“佩之快看看,行月方才伤心难过,还吐了血,现在晕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陈珏顶着一头的汗,连连应答,赶忙上手提燕行月把脉。片刻过后,陈珏的脸色又黑转为欣喜,他长长的松了口气,赶紧汇报给两个着急的人:“回陛下,殿下,行月并无大碍,只是先前他心中郁结难消,人看着虽然开朗,但其实心中思绪万千,这人想得多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是很容易出问题的。”说着,陈珏顿了顿,他轻轻将燕行月的手塞回被子里,继续道:“行月是早产儿,身子骨本就虚弱,他早年磕磕碰碰受了伤,淤血积在行月的身体中,如今心结开解淤血排出体外,这是好事啊!微臣会开个方子,让太医院的下去熬煮,这些日子务必要小心将养着,万万不能让他情绪起伏过大,不然……他的身子只会更差。”闻言,褚绮云的眉头却仍未解开,她还是很担忧:“听陈太医的意思,行月这孩子的身体似乎很差?那在吃食上是不是还要注意着什么?”陈珏点点头,说:“回陛下,不仅是吃食上注意,就连温度上,生活习惯上也要注意,行月在玉国从小就过得不好,他身子虚,若是一直在玉国庄子上生活,怕是没几年日子了,但行月运气好,跟了殿下,若是好好养着,身体必能康复。”听陈珏这么说着,褚邪紧蹙着眉头,他伸手一把抓住陈珏,疑惑之余又十分焦急,问道:“你怎么还越说越严重了?”陈珏咧了咧嘴,清了清嗓子,说:“微臣这也是实话实说,先前想着行月养在皇宫,小心注意着肯定没什么问题,只是说到后面还是想把真实情况说出来,毕竟……行月这身体真的是差,慎亲王那庄子微臣也去调查过,那边庄子下面的农田收成很好,庄子上有钱,可是这么多年行月的吃穿用度比外面穷人家的还不如,冬日里连个保暖的衣裳被子都没有……”陈珏越说越生气,白白净净的一张脸也气得通红,他阴恻恻的笑了一声,继续道:“微臣在调查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瓶极其眼熟的毒药,然后……微臣就用在了那个庄子的管家和管家儿子王虎身上,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暴毙身亡了。”调查庄子这件事是褚邪让陈珏去做的,可他没想到陈珏会毒杀管家和王虎,他没怪罪陈珏,反而觉得陈珏杀得很对。之后,陈珏又叮嘱了一下燕行月在吃穿用度上需要极其注意的点,开了方子让人下去抓药熬煮。天气严寒,褚绮云想着干脆就让燕行月在这暖阁住下,可褚邪怎么说也不肯,非得要把燕行月带回泰华宫里养着才行。气得褚绮云威胁褚邪要把他赶出宫,但这显然并不能吓到褚邪。晚些时候,风雪停了,燕行月也行了过来,他被两个气势威严的人盯着喝了好几碗汤药他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也不敢说话,只能眼一闭心一横,咕嘟咕嘟,一口气隔了下去。燕行月倒是不觉得这些药有多苦,上一世还活着的时候,晚上经常要加班,这黑咖啡一杯一杯喝下去,喝的多了,这苦味到了嘴里也变得别有一番风味。喝完药,褚邪便叫来了辇轿,辇轿遮挡的严严实实,褚邪把人塞了进去,向褚绮云辞别后就要走。褚绮云不放心,派了人一路跟着,亲眼见着褚邪一行人进了泰华宫才放心了许多。送走褚邪已是夜幕降临时分,天空又飘起了小雪,养心殿中烧着暖呼呼的炭盆,褚绮云却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回到屋子里。“又下雪了啊……”褚绮云喃喃自语,原本空无一人的养心殿里却走出一个身形高大纤瘦的男人。男人一头如雪白发,眉目清秀俊朗,他缓缓走到褚绮云身后,轻唤一声:“陛下,下雪天寒,怎么不回屋子里?您要是生病了,臣下也是会忧心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褚绮云,那褚绮云连忙放下暖帘钻回暖阁,将男人堵在了屋子。“你怎么来了?”褚绮云虽然这般说着,可言语和眉眼中皆是欣喜,“你来了就好,我方才还在想行月的事情,那孩子你也知道,是婵媞的血脉,可是现在他的身体不大好……他变成这样我心中很是愧疚,我应该……我应该让怀明早些去玉国把人接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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