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姑娘辛苦,我来帮你。”青年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旁的粮食分发给士兵,也没等她答应,也没等她拒绝。看到这,李溪之小声嘀咕着:“容筠这会应该已经受伤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那他就是顾牵白!?可他怎么现在就出来了?”她记得原书里顾牵白是在余开华准备与平国开战前一天来的,至于为什么来里边也没说清楚,只记得顾牵白向余青瑶随口提了一句路过。这“路过”也太“路过”了,难怪他们都会说顾牵白喜欢余青瑶。“到咱了,老四,”阿宝见她没反应,推了推她,“老四?嘀咕啥呢,到我们了。”“来了。”李溪之刚好拿到顾牵白给他发的早食,她拿的时候抬眼打量了一下他,谁知在她打量他的时候,这顾牵白也在看她。貌似还对她笑了笑。怪诡异的。用完饭后,已近傍晚。李溪之找了一处阴凉地,准备欣赏欣赏这附近的美景。再过一会儿,她就要去后山的岗哨处站岗。今日恰好轮到她。远方的斜阳逐渐落幕,天边的霞色不断变化着,带去了几分令人难耐的热气。李溪之躺在树荫下,等着风时不时来照拂她一下。她睁着眼,双手双脚都向外敞开,由着婆娑树影在身上来回晃悠。倒也不是真的累到起不来的地步,主要是她懒,这天生的,带到别人身上也能跟着显现。能休息就不动,这是她一贯的作风。看着上空被熏红的云层,夹缀在树叶的缝隙之中,不失为一道亮景。忽地,一阵含着些微凉气的风朝她脸上扑来,本以为是来了风,没想到这风劲还很平稳,而且过了好久都没停。李溪之往旁看去,旋即狐疑地瞪大眼道:“阿七?”阿七蹲在一旁,右手持着蒲扇,左手捧着一盆凉水,这样吹来,能不凉快吗?“我晚上同你一起站哨吧。”李溪之忙地坐起身,制住了他摇扇的手,“不用这么麻烦,你晚上要同我一起站哨?”阿七收回手,“明日打仗,我心中有些不安,正好你去站哨,我们可以说说话。”原来是害怕了。说得这么委婉,还好她聪明。李溪之想也没想便同意道:“无需过忧,你晚上来后山找我便是。”阿七弯弯唇,“多谢。”入夜,李溪之来到后山处。这岗哨悬于半山腰处,处在下边盛集的草丛堆中。这里白天视野极好,但到了晚上就只能借着桩上的火把巡看。这也方便李溪之能注意到他人的动向。在她到后没多久阿七也已跟了上来。只不过他前边说着害怕想找人说话,可现在却一句话也不说。有些奇怪。他不说话,李溪之就有些犯困。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她开始两边转悠。转了一会儿她才注意到蹲坐在角落里静默不语的阿七一直在编织草环,那环中还点缀着几朵艳丽的野花。李溪之奇道:“原来你半天不说话就是在做这个啊,好厉害,你还会编这个。”阿七苦涩一笑道:“很早之前有人教我的,刚开始没仔细学,后来想学的时候人不在了,只能自己琢磨,就琢磨出来了。”眼见不对,李溪之忙打岔,“你之前说心中不安,是为何不安?”“不怕了。”李溪之微愣,“什么?”阿七将编好的草环收好,轻声道:“见你这般乐观,我倒也没那么怕了。”“我瞧天色也差不多了,等会换哨的人就来了,我们准备走吧。”“好。”换完哨后,天色已近深黑,两人靠着一根火把穿梭在山林之中。走到靠近营地的溪流旁时,阿七倏地停住了脚,半抬起右手拦在李溪之跟前。李溪之问道:“怎么了?”阿七沉声道:“有东西,我们换个地方走罢。”李溪之追问:“什么东西?”阿七静默一瞬,温声道:“此地偏靠北疆,东西杂。许是什么野兽,半夜出来打食,我们莫要扰了它。”一听到野兽二字,李溪之心颤了一瞬。二人都没再继续开口说话,很是默契地绕了道。在这空旷的河边,周围长满了花草树木,有什么风吹草动一下就能注意到,只要他们小心而行,便不会被那野兽注意。可就当二人快要走出这片溪流时,一声惊呼打破了此刻的静谧。李溪之发觉不对,忙道:“好像不是野兽,是人。”阿七道:“许是你听错了,林中野兽凶猛,回营罢。”方才那声音极轻,但这山林寂寂,除了轻微的水声,就是此刻落根针在地上也能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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