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宣珮方才便分神一瞬跑到了自己课桌前,桌上恰巧有一杯芝士茉绿,而且放了还没多久,奶盖与茶水呈现出明显的分层。所以说,所谓“白沫”就是奶盖而已。但被吓坏了的其他人不清楚真相,遣随从请来府中医修,于是不久,仪表堂堂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至宣珮身边,半跪着将手伸进储物袋中。余光扫到一只多足蛊虫正在张牙舞爪地靠近,宣珮除了黏腻的蛇外,最怕的就是小昆虫,当即就是一个激灵,明白了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她猛地坐起身,扭头看向四周:“发生什么事了?”腿不乱蹬了,手不乱爬了,五官也不乱飞了,除了人两眼发直,声音有点虚以外,看起来是完全被治好了。有人称赞道:“神医啊。”“......过誉了。”那医修平日见多了装疯卖傻的事,很容易就能分辨真假,但他一面扶着宣珮站起,一面还是说道:“宣小姐她,大抵是得了癔症。”低着头的宣珮微微挑眉,藏在袖中的手捏住被塞入的纸团,丢进空间,望着医修泰然自若地走远。竟是得了癔症?鬓角碎发有几缕拂过少女低垂的面庞,眉黛青颦,莲脸生春,伴随着她乖顺起身的动作,束素纤腰微动,落在旁人眼里添得几分柔弱。倘若再与其方才做出的行为做出对比,那就是柔弱异常!因此话音落下后,全场陷入一片落针可闻的平静。族老中有心软的,不禁动容道:“宣珮这孩子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品性不差,怎么如今就被逼成这幅模样了。”场中有人接下话茬,轻声感慨:“这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背后的原因发人深省。”“唉,这都是谁的错呢?”听着满堂纷纷议论声,宣珮一时生出高处不胜寒的惆怅感,也接话道:“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尽快解决,”家主疲惫地揉揉眉心,显然是对着这出闹剧感到厌烦,召来立于他身侧的闻夫人,低声下了最后通牒,“主家少主快到了。”于是,当宣珮放眼在众人面上游走一圈,确信自己的卖惨有成效而不住点头时,又见闻夫人站出来主持大局。她抬手示意众人噤声:“既然秘宝被找回来了,没有造成多大损失,宣珮体格又弱,禁不住鞭刑,家法就暂且不动了。”话锋一转,又道:“但她到底还是做错了事,去,将宣小姐带去祠堂,在闻家列祖列宗前跪着,为她的行为赎罪。”语罢,近侍听令上前将宣珮带下,她没有挣扎,乖乖转身离去。很好。宣珮舒了口气,旋即陷入下一个苦恼。但是她也不想为一群渣滓跪祠堂耶。怎么办?引起骚乱就好。正好有人主动提供这个机会,她自然不能放过。鹅卵石平铺的小径不知蜿蜒通向何处,道旁,密匝枝叶如清波般漾起涟漪。碧影婆娑间,宣珮对上侍女愤怒的眼神,微抬下巴倨傲道:“崽种,看我不爽可以紫砂。”第2章 演戏余音飘散在空气中。两人神情难看,心知强硬应对只会使争执愈演愈烈,其中一位即刻泫然道:“表小姐,您怎能说得这么难听,奴婢也只是关心您。”宣珮抱臂而立,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闻言摇摇头:“虽然是条护主的狗,但你护的人渣跟我可不对付。”“虽然您是主子,”侍女深吸一口气,忿忿道,“但奴婢也要斗胆说一句,夫人待您不薄,为何您要辱骂抚养您至今的恩人。”宣珮祭出前世与别人中门对狙时的万能模板,淡淡道:“孝。”侍女面容一僵,虽然没听懂,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继续道:“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宣珮:“典。”侍女咬牙:“您再这样,奴婢可就要告诉夫人了!”轻启朱唇,宣珮满意吐出最后一个字:“急。”侍女:“???”互联网君子六艺,屡试不爽的抽象绝活。宣珮扬唇一笑,正准备下一步动作,却见侍女压下怒气,面无表情道:“请表小姐继续跟着奴婢走吧。”路上耽搁了许久,思及夫人先前的嘱咐,她只想快点把事情搞定,不然——糟糕。前头走的两人突然停住了步伐,匆匆站到道旁左侧,欠身垂首。没了遮挡视线的障碍,宣珮望见前边游廊人影绰绰,瞧那架势,是要朝着她们的方向步来。很快,拐角处率先出现一位芝兰玉树的锦衣少年,被众星捧月着迎面而至。躲避不及,四目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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