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陆廷洲的肩膀,语气深沉:“廷洲,晚会应该快开始了。你来得晚,没赶上前半场,别再错过后半场。”陆廷洲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淡淡地嗯了声。很显然,他们接下来的谈话,是不可以对他公开的私事。“我拿个外套。”他道。陆廷洲往屋里去,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大步流星往外走。快到门口时,陆景年忽的想起什么,叫住他:“对了,等会儿拍卖,要是我还没到,你帮个忙。那只南宋的龙泉青釉纸槌瓶,不管多少钱,拿下就行。”陆廷洲淡淡:“好。”说完,他推开门出去。门被关上,房间里瞬间陷入安静,静得针落可闻。沈雨舒注意到茶几上冒着热气的茶,意识到陆廷洲才来不久。她看向陆景年,客套地问了句:“陆总,没打扰到您吧。”即使真打扰了,现在人都走了,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陆景年知道她在寒暄,笑着回:“不碍事。”他示意她俩入座,接着指了指桌上的茶具,“两位喝茶么?”沈雨舒作势要去拎茶壶,陆景年拦下她,“来者是客,我来。”陆景年从茶盘里拿了两个新茶杯,拎起茶壶依次倒了两杯。袅袅茶香在客厅里散开,香气馥郁,回味甘甜。“前阵子刚采的雨前龙井,朋友从江南给我带回来的,味道不错。”“两位尝尝看。”沈雨舒端起茶杯品尝,秦嘉学着她的样子抿了一口。茶水清甜,隐约中能尝到阳光雨露的味道,让秦嘉想到了老家迷雾森林,嘴角微微上扬。她开心地又喝了一口。陆景年见状,高兴地笑了笑,“秦小姐,这茶好喝吧。”秦嘉点点头,“好喝。”陆景年:“你要是喜欢,我回头让人送你几罐茶叶。”秦嘉放下茶杯,一脸期待地看着人,眼眸晶亮,“谢谢。”陆景年:“不客气。”眼见话题要跑偏,沈雨舒开门见山:“陆总,我们今天不是来聊茶叶的。安俊的事,我希望您给个说法。”陆家在榆城势力复杂,盘根错节,很难撼动。作为陆家二把手,如果陆景年想要保人,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安俊很大程度能逃过一劫。即使逃不过,她为了女儿跟陆家对着干,最终伤敌一千,也会自损八百。但,如果她能说动陆景年不插手这事儿,情况就不一样了。陆景年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缓缓开口:“沈总,安俊毕竟是我的干儿子,如果他真进去了,我们陆家脸面上过不去,我希望你理解。”刚才还和颜悦色的人,没几分钟便转了态度,沈雨舒在心里嗤笑,心想果然是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陆总,您这个干儿子在甄原拿工资不干事儿,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沈雨舒微微哽咽道,“可是现在,他对我闺女下毒,害得她脑部受损,成天傻乐,有时候连我这个妈都不记得……”秦嘉默默听着,不禁怀疑人生。刚开始她确实不认人,但那是因为她来不及读取信息,她聪明着呢!陆景年默默观察秦嘉的反应。小姑娘被妈妈说成是傻子都没什么反应,看来是真的受了刺激。沈雨舒持续发力,她从包里拿出检验报告,递给陆景年,“安俊干的好事,白纸黑字在这儿写着呢。”“陆总是明事理的人,我相信您看了这个,一定会改变想法。”陆景年接过报告,翻看起来,看到后面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捏住手里的纸张,手指用力,指节微微泛白。律师说,安俊下的是助兴药,药效一般,没造成严重后果,情节相对轻微。律师没道理撒谎,很显然,是安俊没说实话。警方那边没查到毒药,大概率是他使了障眼法——他偷偷买了两份药,警察查到的是效果差的那个。陆景年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骗他,他按捺住心里的火气,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小刘,找人查一下安俊近两年的购物记录,以及人情往来,看他有没有通过隐匿途径购买违禁品。”“二十分钟之内,不管查没查到,都给我回个电话。”挂断电话,陆景年调整心绪,重新坐到位置上。他看了眼腕表,说:“我叫了点心,两位留下来吃点?”沈雨舒刚准备推辞,忽然听见秦嘉说:“有抹茶味的吗?”她抬头,见对面的陆景年愣了下,绷紧的脸霎时变温柔了几分,语气轻缓:“我让厨师加紧做一点。”秦嘉:“谢谢,您真好。”看着小姑娘无忧无虑的笑,陆景年的心忽然变得柔软起来,下一秒,脑海里蓦地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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