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不时跟着叹气,嗓音中夹杂着哭腔。宋锦安也跟着附和:“是可怜,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节哀。”张婶点点头,歪头瞧见宋锦安身后的破庙,又忽地皱起眉,忙把宋锦安往一旁拉,“宋姑娘往后还是少来这破庙吧,最近这庙里闹鬼呢。”“闹鬼?”宋锦安是不信鬼神的,只觉此事可疑,“出了何事?”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张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小声道:“就是闹鬼呢!而且前些日子还正巧被我瞧见那鬼呢,浑身是血,那张脸惨白的跟雪一个样,吓人极了。也不瞒宋姑娘,自打那次看见鬼,吓得我啊,是好几夜都没睡好。”但思及那鬼的模样与一身破烂衣裳,张婶不由得拍了拍胸口,又喃喃自语:“也不知那究竟是个什么鬼。”“浑身是血?”宋锦安愈发觉得此事怪异。张婶撇撇嘴,低声道:“可不是嘛,那衣裳也破破烂烂的,连伤口都遮不住,伤口全露在外面呢。我看那伤口皮开肉绽的,实在可怖,也就没敢多看一眼。”至今想起那一幕,张婶都还吓得直哆嗦,但细想又不禁疑惑:“也不知那鬼生前究竟做了何等恶事,死后竟落得个这么个下场。”宋锦安眸光一转,看向十步外的霍无妄。虽无证据,可她总觉得张婶所言的“鬼”,或许和药材一案有关,亦或是那人正是从朔北而来的……“那鬼这几日可曾出现过?”宋锦安问。张婶细想片刻摇摇头:“倒是不曾再出现过。但看见鬼一事,哪里敢往外说呢,今日不过是见宋姑娘在此处,我才敢说出来。若是换了旁人,我是绝不敢说出来的。”真若是敢讲此事说出来,只怕村子里的人会说她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否则也不会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到时候自是要被村子里的人嫌弃,她自是不敢说出来。思及此,张婶又忙叮嘱:“宋姑娘可千万不能将此事说出去,否则我在村子里可还怎么待下去啊。”宋锦安虽有心在村子里调查此事,但看张婶都如此警惕,只怕也难问出线索来。她轻轻点头,“张婶放心,此事我只当从未听过。”听她这般说张婶才放心。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二人循声看去。正是边疆士兵前来李塘村搜查朔北人,此事于陈安宁前来述职的第二日起就着手开始,但至今都没能找到朔北人。张婶也不敢再与宋锦安多言,匆忙道别后回了家。而宋锦安与霍无妄也并未再多做停留,骑马朝四方小院去了。只是却并未留意到,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盯着二人——陈安宁慢悠悠的骑马而来,看着四周士兵前去询问村子里的人,无意中抬眸看到破庙附近那二人。他眸光沉了沉,本想骑马赶去,却见那二人竟是翻身上马先一步离开。跟在陈安宁身侧的侍卫高义留意到他的异样,当即便问:“将军可是看到了可疑之人?”“不!”陈安宁唇角一弯,“是看到了宋姑娘和她那位……表弟。”他略微一顿,别有深意。高义随着他的眸光看去,“前两日将军命属下去调查宋姑娘,那时属下还以为将军是对宋姑娘有意,没想到派人去查后,却发现这宋姑娘来头可不小。”他只顾着看破庙的方向,倒是不曾看到身后的陈安宁脸都黑了。“这宋姑娘可是户部尚书宋大人之女,但此人自幼在霍家长大,被霍家人视为掌上明珠。最重要的是这宋姑娘已故母亲,那可是烜州陆家陆老爷子女儿。只可惜当年宋姑娘的母亲为了嫁给宋大人,宁可与家中断了关系,自那以后宋家与陆家也就不再有往来。”高义回过头,却见突然一巴掌从他眼前闪过。“啪”的一声,后脑勺挨了一巴掌。“将、将军。”高义揉了揉脑袋,不解怎么又挨了一巴掌,委屈又可怜道:“属下好似不曾做过错事。”陈安宁哼了声,“是谁以为本将军看上宋姑娘了?”“……”高义双唇紧闭,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可陈安宁的脸色却愈发难看,“本将军再过些时日就要成亲了,倘若你再胡言乱语,坏了本将军的好事,到时候本将军定饶不了你。”高义低着头应了声。“派人去盯着些宋姑娘,倘若这宋姑娘有何事,即刻派人前来禀报。”双腿夹了下马腹,又忽地想起一事,单手扽紧缰绳。回头看向高义,陈安宁又道:“万一被宋姑娘知晓本将军命人去盯着她,便将人请来军营,只说本将军要请她吃酒。到时若是她那表弟也要来,也可一同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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