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有事,必要她求他才成!哪里会如今日这般?宋锦安眸光一转,看向院内,“霍小将军执意要揽下此事,那就随你。但此次若想霍家派人前来,务必要徐三哥带人前来。此事没得商量,他必须来。”嗓音虽轻声细语,可话意却显然是在下命令,就连眼神中也带着几分疏离感。待宋锦安离开,只留下霍无妄一人在正堂内。他良久才回过神来,懊恼的拍了下脑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深夜,鹿林客栈,天字号房。八仙桌上摆着八道菜,四荤四素,另有两碗汤。两壶上好的女儿红,桌上的碗里已斟满了酒。钱旻端起其中一碗,喝了一大口。碗都还没放下,就听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他放下酒碗,拿起双箸,看也不看就朝着对面努努下巴,“坐下吃。”可进门的陈亭却慢吞吞的走去,半晌才落座。虽看不出钱旻是喜是怒,但陈亭却还是拘谨的动也不敢动,双手搭在膝盖上,愣是没敢动双箸。就连气息都下意识放轻。“愣着干什么?吃啊!”钱旻指了指他面前的那晚酒,又往嘴里塞了口菜,“大冷天的,赶快喝点酒暖和暖和。”陈亭这才敢端起桌上的酒,喝上一口。“你来福鹿县这才不过二十日,怎么还与我客气起来了?”钱旻用双箸指了指陈亭的双箸,示意他吃菜,“这福鹿县虽说是边疆,但这菜吃起来倒勉强可以。不过跟京城比着,倒是差远了。”钱旻匆匆赶来,陈亭自是猜到多数是出事了,亦或是另有吩咐。可见钱旻迟迟不说正事,陈亭也只得拿起双箸吃菜。然而双箸都还没碰到那些菜,钱旻突然问:“都二十日了,为何还不对霍小将军出手?”他嗓音陡然一冷,脸色也沉了沉,吓得陈亭手中双箸险些掉了。陈亭急忙握紧双箸,紧张的连说话都结巴:“是、是不曾收到钱兄的信儿,这才不敢动手。”钱旻作为宰相大人身边最被信任的红人,陈亭一行人自是要听他的。甚至连对霍无妄出手,也需得等他的信儿才成。“没收到信儿?”钱旻忽地惊呼。他倒像是分外错愕,吓得陈亭急忙伸出手发誓,“钱兄大可以去查,确实不曾收到钱兄的信儿,守在福鹿县的弟兄们也都知道此事。但凡收到信儿了,我等绝不会不出手的。此事我可发誓,若有半句虚言,便叫我天打雷劈。”一本正经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此人定然不是在撒谎。钱旻盯着他看,半晌蓦然笑出了声:“哈哈……没收到就没收到,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如今动手也不迟,要紧的是别坏了大人的好事。”他又指了指桌上的菜,再次催促:“快吃快吃,晚了这菜都凉了。”陈亭不着痕迹的吐了口气,这才敢吃一口菜。“这福鹿县地处偏远,许是我命人寄出的信送到了珣州城里,却被那急递铺的掌柜随手丢在一处了。迟一些就迟一些吧,今夜命人前去动手即可。切记不可要霍小将军性命,眼下还不到取他性命的时机,但也不可让他看出破绽。”钱旻一番话说的陈亭当即放了双箸。“既是今夜动手,我这就安排弟兄们准备,不可误了大事。”陈亭说完就要走,钱旻还笑着的劝他:“你何须这般着急,晚些再去吩咐他们也不迟。”“那怎么成,大人的事最是要紧。”语毕陈亭就直接离开了钱旻的房间。房门关上的刹那,钱旻脸上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手中双箸放下,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擦嘴角。偏头看向窗外时,眼底冷若幽潭,两指夹出藏在衣袖中的信。信封上写着:珣州陈安宁亲启。-深夜,宋锦安才刚写好信,塞进信封中。正欲睡下,就听到院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声。隐约听到有人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动静,好似还不止一人。她忙拿了匕首和袖箭,房门打开的刹那,对面的东屋房间亦是同时打开。霍无妄和宋锦安对视一眼,二人一同看向院内来的几个不速之客——一个个穿着短款袄子,手中拿着木棍,显然是要动手!但看到宋锦安和霍无妄都从屋内出来时,几人却也齐刷刷的愣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动手。宋锦安眯起眼看向那几人,一眼就瞧出来那些人身上的衣着,皆是江家家丁才穿的。她登时气恼至极,随手拿起立在墙边的锄头,直接朝那几人冲了上去。嘴里还不忘喊:“银子还没给,竟先派人来动手了。看来一千两还是要少了,合该要一万两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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