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回头看向霍无妄,但奈何霍无妄又不曾见过薛霂。即便让他进去,也无法认出那花魁究竟是不是薛霂。这可难办了。迫于无奈,宋锦安只得掏出荷包中所剩的碎银,正欲往那两个壮汉手里塞。却见其中一人登时冷嗤,不屑的瞟了眼她手中碎银。“呵!打发叫花子呢?”这可足有二两呢,他竟还嫌少!但为了能进云盛楼,宋锦安只得咬咬牙,收了手中银两,气冲冲的朝着霍无妄去。正巧霍无妄已然寻到拴马的地方,见宋锦安折返回来,张口便问:“不去了?”这等烟花柳巷之地,他倒是盼着能不去。“自是要去。”宋锦安说着就直接上手取他腰间荷包,顺口解释:“银子不够,需得给了银子才能进去。”可才刚摸到他的荷包,手上动作忽地一顿,她突然仰头看他。“银子呢?”上次她将这一荷包的银子给他,里面足有十多两银子呢。可如今却是空空如也,摸起来就瘪瘪的,显然是连碎银子都没有,只剩几枚不显眼的铜板。“嫣娘住客栈,每日里又需得吃喝,自是要不少银子。”“……”有理有据,宋锦安无话可说。她回头看去,眼见云盛楼就在眼前,可二人却因银子而进不去。实在是可惜。早知如此,合该先去钱庄用银票换了银子才是!迫不得已,宋锦安只得再次朝云盛楼走去,霍无妄亦是随她前往。才刚到那二人面前,她便委屈哭诉:“二位行行好,就放我进去吧。我爹爹在里面呢,家中母亲病了,现下只剩一口气吊着,命我前来寻他呢。倘若今日寻不到爹爹,母亲定会含恨而终的!我只是要寻我爹爹,若是能寻到他,我定然尽早出来!”她说的情真意切,仿佛就是真的一般。霍无妄若不是知晓事情,都险些被她骗了。宋锦安又强行挤出两滴泪来,又将手中碎银往前递了递,“二位且拿着这些碎银子去买些酒吃,冬日里吃了酒暖和。”可纵然她一脸可怜模样,但门前那二位却还是不愿通融。“如今进这云盛楼,一人都得十两银子呢,你二人可得二十两呢!”壮汉瞥了眼宋锦安手中碎银,又冷笑着看向霍无妄,“没银子就别来云盛楼,快走快走,别挡了云盛楼的生意!”语毕那人又突然如变脸般换了副嘴脸,笑着上前几步,朝一辆缓缓驶来的马车去了。马车停下在云盛楼门前,两个丫鬟从车里下来,拿了脚凳放好——一男子从马车里出来,被丫鬟扶着下了马车。虽样貌并不出众,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所穿所用却皆是顶好的。头戴白玉簪,细锦的长袍,脚下踩着的墨色金丝长靴。外披乌金展翅暗纹披风,腰间翡翠玉佩若隐若现。迎上去的那位壮汉忙弯着腰,谄媚一笑:“三少爷可算来了,就等您了!”三少爷拢了拢披风,轻轻摆手,示意丫鬟退下,跟着壮汉就往云盛楼走去。漫不经心的问上一句:“薛云姑娘呢?”“薛云姑娘正等着三少爷到来呢。三少爷不来,今日这云盛楼谁也不敢开演,您可是云盛楼最大的贵客呢。”三少爷腰杆直挺,壮汉从始至终都弯着腰。途径宋锦安身侧时,三少爷却停了脚步,浑浊的眸光落在宋锦安的身上。“这位是……”三少爷问。“嗐,就是个穷叫花子!连二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竟还妄想进这云盛楼,还说是要寻她爹爹的,定是来看薛云姑娘的!”壮汉当即嘲讽。话说得难听,就连看向宋锦安与霍无妄时,眼神中也皆是嫌恶。不待三少爷接话,那壮汉又冲着宋锦安和霍无妄喊:“快走快走,别污了三少爷的眼!”此话一出就连三少爷也看向了那壮汉,不满的睨他一眼,“这位姑娘即便是想来瞧一瞧薛云姑娘,亦是人之常情。况且如此寒冬,怎能让姑娘在外守着?”更何况,还是个容貌绝佳的美人!“不就是二十两银子吗?本少爷出了。”三少爷眸光一转又看向宋锦安,“等过几日姑娘将银子还我就是,切记要去高宅将这银子还我。”“高宅?!”宋锦安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难道是珣州知府高大人府上?”高煜下巴一抬,满意点头,“倒还算见过世面,知晓高宅便是珣州知府的宅院。”“……”这就算见过世面了?宋锦安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要不是陈安宁说上一世霍无妄曾将珣州知府家三公子的腿打断了,她甚至都不知世上还有此人。“不如姑娘随我一同进去?”见宋锦安迟迟不开口,高煜突然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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