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安脚下未停,朝着厨房走去。徐尘散本想追上去,但见他的马匹还在院外,急忙去将马牵了进来,又将马背上的两个大包卸了下来,送去正堂,转而才去厨房。但他却只是站在门前,看着又小又破的厨房,不由得拧着眉,眼底尽是不解与心疼。可现下也顾不得询问宋锦安这几年的日子过得如何,要紧的是霍二所中之毒!“究竟是何人给霍二下的毒?你可知是何毒?有解药吗?”徐尘散问个不停。宋锦安正煎药,听闻此言抬眸看他,“毒是我下的,是剧毒,暂且没有解药。不过我自会想法子寻神医为他解毒,不会让他毒发身亡。”眼见徐尘散双眸逐渐瞪圆,宋锦安却低笑一声,“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要给他下毒吗?”徐尘散只觉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但他知道宋锦安绝不会无缘无故的给霍无妄下毒。霍二到底是霍家人,宋锦安绝非恩将仇报之人!“锦安妹妹定然有不得以的缘由,才会给霍二下毒。”徐尘散道。宋锦安苦笑,慢慢垂下眼帘,用蒲扇轻轻扇着泥炉里的火,“徐三哥所言不错。他来福鹿县的第一日,便遭人伏击,险些要了他性命。那时我……我正巧路过,对方人多,且个个都是高手。迫于无奈,我才用了毒,从那些人手中救下他。”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的明白,但也刻意隐瞒了她是如何得知霍无妄即将遇险一事。徐尘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见宋锦安笑意苦涩,忙宽慰:“既是如此,锦安妹妹也算救了霍二一命。至于那毒,只要能想法子解开即可。锦安妹妹也不必自责,我知你定然是没法子了,才迫不得已用上这招。”就是不知宋锦安怎会突然学的用毒了……“徐三哥就不好奇究竟是谁派人伏击的他吗?”宋锦安又问。徐尘散缓缓皱起眉心,总觉宋锦安像是在刻意引导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索性顺着宋锦安的话,问:“是谁伏击的他?”“是襄州戍边将军徐、元、盛。”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可声音却格外的轻。宋锦安盯着炉火,即便不看徐尘散也知道他会是何神色,“徐叔父派人对他出手,意欲要他性命,此事我并未同霍无妄说过。至于片刻前说有事要请徐三哥帮忙,也正是此事。”手中的蒲扇缓缓停下,宋锦安眸底黯然。“你定然不信徐叔父能做出此事,我也不敢信。既是如此,徐三哥就要查明此事,要证明徐家的清白,证明徐叔父是被污蔑陷害了。”徐尘散早已经呆愣在原地,嘴里还喃喃着:“不可能!这绝无可能,父亲最赏识霍二,恨不能认他做义子,又怎会派人对他出手?”可他话音刚落,宋锦安便从腰间荷包中拿出那块腰牌。腰牌上醒目的“徐”字,令徐尘散心中一颤。他太清楚这腰牌是谁的,正是他父亲的!“这腰牌——”徐尘散吞了下口水,下意识往东屋看去,“何处来的?”宋锦安道:“自是从那些人手中拿来的。徐三哥若是还不信,等过两日,我可带徐三哥去见见那人。”眼见徐尘散伸手要拿腰牌,宋锦安又眼疾手快的将腰牌收起,“等你查明此事,证明徐叔父是被人污蔑陷害的,到时这腰牌我自会双手奉上。”徐尘散只觉如坠谷底,全然没了与宋锦安重逢的喜悦。他慢慢退出了厨房,去了正堂坐下。眸光盯着东屋的门口,心中五味杂陈。-东屋,霍无妄许久不曾听见动静才缓缓睁眼。眸光看向身上的几根银针,自嘲似的扬起唇角。真是可笑,他好歹也是个将军,竟用上了苦肉计!说出去倒叫人笑话。但好在,这苦肉计有用。听到似是有脚步声来了,他急忙闭上眼,动也不敢动一下。直到那脚步声慢慢靠近、停下,便察觉身上银针似是被人取下来了。待脚步声离开东屋,却听外面忽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敢问陆公子可是在此处住着?”是嫣娘的声音。院内,宋锦安打量着嫣娘,想了一瞬才点头:“他确是住在此处。”猜到来人就是嫣娘,宋锦安缓步上前,手里还拿着刚取下来的银针。“有事?”宋锦安问。嫣娘低下头,双手捏着帕子,倒像是不好开口,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我已在那客栈住好些时日了,可陆公子却迟迟不曾说何时要为我爹娘报仇。今日前来就是想问个清楚,他究竟要我等到何时?”宋锦安回头看向东屋,奈何霍无妄正昏迷,只得由她来说,“此事牵扯甚广,嫣娘若想为爹娘报仇,还需再等些时日。但眼下福鹿县也不太平,嫣娘索性搬来这四方小院住下,如此也好让陆公子保护嫣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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