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妄眯起眼,直至彻底看不见方才收回眸光。小窗合上,寒风却还是从缝隙中硬挤进来,分外刺耳。这一夜窗外的雪不曾停过,霍无妄彻夜未眠,满心想的都是这些日子的事。忧虑愈来愈多,如同窗外的积雪。隔了一扇屏风的刘慎,亦是彻夜未眠。只是二人谁也不曾开口。直到天色微亮,众人陆陆续续的起来,出了房门便肉眼可见有几人脸色不佳。嫣娘双目红肿,倒像是昨夜哭过。徐尘散从出了屋门便不住地打哈欠,像是昨夜不曾睡过。吃早饭时,刘慎正巧坐在他身侧,不多时便随着他一同打起哈欠来。宋锦安看着那二人,又看了看嫣娘的双目,最终看向正虚握拳头抵在唇下将要打哈欠的霍无妄身上。“几位莫不是昨夜都不曾睡好?”她问。刘慎看向其他人,心虚的笑笑,故作淡然道:“徐三与霍二定是没睡好,我倒是睡的香。”“谁说的,本少爷睡得好着呢!”徐尘散倏地挺直脊背,嗓门也不由得大了些,却愈发显得他心虚。霍无妄不应话,只是拿起双箸夹菜吃饭。可这一幕在宋锦安看来,却是笃定这几人都没睡好。只以为几人是为寻人一事烦忧,她便没再多言。外面还在下雪,不多时客栈门前便停下一辆马车。一人从马车上匆匆下来,着急忙慌的就要进客栈,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幸而扶住了门框。来人突然喊:“佑北将军何在?”众人纷纷循声看向门口,见来人眼熟,徐尘散想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惊呼:“张管家?”霖州知府许大人宅中管家,昨日只匆匆见过一面。徐尘散急忙走上前去,霍无妄与刘慎亦是跟上前去。还没扶着张管家进门,就听他突然激动喊:“那些个商贾寻到了,大人命我前来告知佑北将军,那些人如今正在霖州的八达县。若是要去,就速速去,免得那些人跑了。”“这么快?”徐尘散满眼的不可置信,回过头看向霍无妄和刘慎。众人皆以为找寻这些人应当会需要些时日,没料到昨日才刚将画像送去,今日便得了信儿。这等事,换谁也不敢轻易信!霍无妄与刘慎对视一眼,二人同时看向张管家。纵然几人都不说话,可张管家毕竟在许宅待久了,自是看得出来众人心中疑惑。他忙将此事娓娓道来:“此事说来也巧,那些个商贾近一年来,时常进出霖州。离开时常常是数十辆马车,上百人护着出城。最多的一次,足有二十两马车和二十辆牛车,如此大阵仗的走在霖州城里,谁不多看一眼?但回来时马车牛车一辆不少,偏偏里面是空荡荡的,并无药材。”直到如今说起这事张管家仍旧不解。“那时大人便觉得这些人不对劲。空车走、空车回,任谁都会生疑心。但接连几次没能查明此事,亦是没能查出那些人的住处,大人自然也就没再派人盯着他们了。但昨日将军离开后,大人连夜请了几个画师来,没料到竟有一位画师正巧认识其中一位商贾。”他忙将踹在怀里的画像拿出,着急忙慌的摊开,一时着急还险些将画像撕烂了。“正是此人,名叫王集瑞,乃是八达县人士。据那画师所言,近两年八达县倒是来了不少人,也不知是何处来的,但他也只认的王集瑞,旁的并不认识。”徐尘散站在最前面,顺手接下了画像,“既是已经查明此人在八达县,我等速速启程前往。此事多谢许大人,但其他人的画像仍需许大人找画师多画些,张贴在霖州。到时即便我等寻不到此人,回来时多数也能有旁人的信儿了。”张管家连连点头,“诸位只管放心,许大人定会相助几位。”他蓦然笑笑,抬眼看向霍无妄。“这亦是小姐的意思。”此话耐人寻味,刘慎和徐尘散同时看向霍无妄,就连宋锦安亦是低垂眼帘笑笑。“等抓住这些商贾,到时定要回来多谢许小姐。”宋锦安道。张管家弯下腰,颔首道:“小姐说了,只要能帮到佑北将军就好,她别无所求。至于道谢,也就不必了。”他偏过头看向外面的马车。“昨日佑北将军曾言需用辆马车,今日这马车我顺道给送来了。几位若要用,只管用,不必来还。只要能尽早查明药材一案就好。”徐尘散探头看向外面的马车。虽算不上贵气,但好歹也是用了细锦,如此倒是正合适,免得乘马车出门被山匪盯上。徐尘散道:“有劳张管家替我等带句话,马车一事多谢许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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