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留意到积雪上留下的脚印一深一浅,宋锦安不禁想起孟祯。也不知师兄如今怎样了,医馆可曾盖好……-每日三碗汤药,一碗不落。临近午时,等宋锦安前去给霍无妄送汤药时,却见放在案几上的纸张仍旧空白。坐在床沿的霍无妄眉宇间添了抹愁意,倒像是遇到了事。宋锦安将汤药放在他面前,垂眸看向面前的纸张,柔声道:“怎么不写?”霍无妄抬眼看她,汤药氤氲的白烟恰好遮住他的眼眸,看不清他的眼底。他面带犹豫,盯着宋锦安看了片刻又缓缓勾起唇角,“安儿,你我做个交换可好?”“交换?”宋锦安不解。霍无妄略微偏头看向包袱,仍旧还在迟疑。将笔墨纸砚拿上楼后,他却不知该如何给师父写这封信。总不能告诉他老人家,请他前来为的就是让老人家盯着宋锦安的吧。可眼下除了师父,他还真想不出别人能盯得住宋锦安。犹豫再三,他却又动了将此事告知给宋锦安的念头。大不了到时候他想法子救江以绥,不让宋锦安插手就是了。至于究竟要以何物作为交换,他却得仔细想想……“啊!”楼下老板娘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嗓子。宋锦安与霍无妄倏地看向门口。察觉楼下怪异,宋锦安赶忙往门口走,临走只留下一句:“有事晚些再说。”霍无妄只得暂且再等等。可却不料她这一走,两人之间才刚有所缓和的氛围,顿时又降至冰天雪地……-到了楼下,宋锦安才发现老板娘是崴了脚,手也被刀划出了一条口子。虽是伤口不深,但眼下外面的雪还在下,路不好走,实在是不便前去抓药。但偏偏宋锦安带来的绢帛和药物近乎都用完了,仅剩下为霍无妄压制毒性的药。她忙上前将老板娘扶起,看向外面过脚踝的积雪,“雪大路难走,我去医馆拿绢帛和药,老板娘先在此歇息。”“啊?”老板娘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一时拿不准宋锦安究竟是何意,“宋姑娘该不会是要拿了药回来为我包伤口吧?”“正是。”宋锦安道,“实不相瞒,我也是个郎中。只是眼下药用完了,只得去医馆拿药。”“女郎中?”老板娘错愕,“我倒是头一次见女郎中呢!”宋锦安也顾不得跟她解释,眼见雪越下越大,只得匆匆往门口走,临走还叮嘱她,“莫要动伤口,我去抓药,等我回来。”老板娘老老实实应了声。外面寒风刮来如刀一般划过脸颊,即便身着锦袄,但被风一吹却还是冷的身子发僵。宋锦安强撑着往医馆去,途中还遇到了两位老人家,亦是要前往医馆。等三人到达医馆门前,已然是一刻钟后了。医馆内足足有十几个病人,好在宋锦安只是前来抓药、买些绢帛,她便直奔药柜。与药柜伙计言道所需药材和绢帛一事,那伙计便快速帮她拿来,付了银子,宋锦安正要转身离开,却忽地听到从后门传来的低咳声,“咳咳!咳!”声音不大,但宋锦安却莫名的循声看去,站在原地呆住。奇怪,这咳嗽声怎的与师兄倒是有些像?——刻意的压着,倒像是不愿咳得太大声。但如此咳嗽的人应当也不少,大抵是她多想了。宋锦安自嘲似的笑了笑,眸光收回。许是这几年一直与孟祯同在福鹿县,如今突然分开,才会让她今日总是想起他。可就在她跨出医馆门口时,后门又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嗓音:“在下是福鹿县四方医馆的郎中,眼下病人正多,不知可否让在下出诊?”那声音不大,可不知为何宋锦安却听得清楚。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后门,错愕不已,“师兄?”即便还不曾看到孟祯的身影,但她依然笃定前来的就是孟祯。“师兄!”宋锦安嗓门拔高。直至此时孟祯才从后门探头,看到宋锦安时,瞳仁一颤,“师妹,你怎会在此?”宋锦安箭步上前,“这话合该我问师兄才对。”“我……”孟祯欲言又止。他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去,直到出了门,才看向跟着他一同出来的宋锦安。他刻意压低嗓音解释:“前些日子请人前去给师妹送信,却没能收到师妹的回信,我便猜到师妹多数是被杂事所困,这才迫不得已亲自前往京城。”说着便又咳了起来。但宋锦安也顾不得询问他的身子如何,反倒是留意到孟祯言辞中的怪异之处,“为何去京城?难道是师父出事了?”孟祯强行压下咳嗽声,僵硬的点头,“正是。师父被赐婚了,正是和户部尚书宋大人的嫡长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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