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峰顶,别说筑基弟子,连一般元婴期长老都非请莫入的地方,他跪在门口的时候,心里早就没了初次到来时候的憧憬与兴奋,而是莫名的恐惧与……厌烦。玉门当中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如何了?”气势固然高高在上,但随之而来的是女性细细碎碎的娇吟声,里面在做什么一望可知,多少有些不合时宜。王嘉人低着头,半点不敢隐瞒地一一复述自己和谢玄素的对话。他说话的短短一刻间,女子的声音越发放肆,中间还有一两次似乎是突然控制不住,叫得又尖又软,无比销魂。谁都知道着声音是什么状态下才发出的,王嘉人面色如常,竭力不去细想。“很好,他既然心动,秘境中你就有了帮手,但……不能让相关人等活着走出秘境,你明白?”“弟子明白。”王嘉人诚惶诚恐地磕头。他自觉已经得到了交待,正欲起身起来,面前的玉门无声而开,白烟袅袅,露出金碧辉煌的内里摆设。“进来。”王嘉人注视着洞开的玉门,里面摆着每一件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好东西,以他的资质,修仙修到头也未必能拥有,现在就这么大张着嘴,等待他进去享受。或许是要有所付出,但是,很值得不是吗?未加犹豫,他站起来,一脚迈进了门里。“乖孩子。”那个声音满意了。白天王嘉人身上的印记激发了赵闻道的八卦本色,太过咸湿的话不敢当着聂萦讲,说些情爱纠纷的狗血八卦讨大师姐开心还是可以的,他特地从饭堂端了两坛子陈酿,要和聂萦彻夜畅谈,把酒言欢。谢玄素沉默地给他们在凤凰树下摆好杯盘碗筷,然后一个人落寞地去柴房劈柴了。聂萦倒也叫他:“你干嘛?坐下来一起喝酒啊!”谢玄素温和地推辞:“大师姐,有人畅饮,就要有人留下来刷碗,我还是滴酒不沾保持清醒吧,万一还要照顾你们呢?”“瞎!”聂萦表示不屑,“区区两坛子酒而已。”她在魔界的时候也尝过魔修下属孝敬的酒,用血云宗的特产蘑菇和混沌之气所酿造,性烈如火,苦涩在喉,每一口都像在吞岩浆。就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喝的。但是赵闻道拿来的酒,是心灵手巧的天玑峰前前任峰主为爱妻所酿,取万丈雪山不化玄冰与一夜即谢之琼花,以佛门灵泉做引,在每年月亮最圆升到最高位置的时候,凌空御剑而成。上不接天,下不挨地,取的就是那一股不沾染俗尘之清雅之意。雅不雅不知道,还怪甜的。聂萦兴味盎然地听着赵闻道滔滔不绝说着修仙界的爱恨情仇,一碗接一碗地喝着,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酒量有多差。直到赵闻道大着舌头断断续续地做了结语:“最后……最后他娶了那位仙子和前夫的女儿……嗝儿,恩爱一生。”他晃着大头,噗通一声倒在了桌子上,烂泥一般沿着椅背向下滑去。“哈哈,哈哈哈”聂萦乐不可支,拍着桌子,把赵闻道瘫软的身躯又往下震得倒了一截,干脆躺倒在地上。“没劲。”聂萦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什么恩爱……我要是她,这么好的条件……我就飞升!”她一站起来,酒劲上头,晕晕乎乎的如在云端,脚下踩不实,不得不一屁股坐下来,摇晃着脑袋试图清醒:“咦……谁,谁带我飞起来了?”谢玄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面色平静,黑眸深邃,目光流转间有万千思绪不能言说。“咦,谢--谢玄素啊?”聂萦仰着头,朝他傻笑,“杀,杀了你哦!”她手舞足蹈地站起来,却站立不稳地向前扑去,被谢玄素一把捞住,轻声说:“大师姐,你醉了。”“唔唔,杀,杀了你……”聂萦闭上了眼,含糊不清地嘀咕着,醉得十足十。谢玄素抱着她,在风中静静伫立着,久到聂萦的呼吸声均匀地在他耳边回响,他才猛然醒过来似的。“大师姐,我抱你去歇着。”谢玄素横抱起聂萦,大踏步往卧室走去,顺便还坏心地踩了赵闻道一脚。什么东西挡路?他抱着大师姐看不见。把聂萦小心地放在床上,拉起被子给她盖好,谢玄素低头看着聂萦,熟睡的大师姐眉眼间照旧飞扬不羁,脸庞因为醉酒而涨红,美得摄人魂魄。“大师姐……”谢玄素大胆地伸手摸索下去,握住了聂萦的一只手。十指相握,肌肤相触。脉搏仿佛都跳成了同一个节奏。永远,永远不分离。第24章仙家岁月,无分寒暑都是晴日天气白云高远,透着那么一股闲散疏朗的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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