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里那个细细的声音说:“胜败就在今天\u200c,还三四十年作甚,真要通不过试炼,不仅你们什么都\u200c拿不到,百花秘境从此也不会再开。”“威胁谁呢?”聂萦很不屑,突然灵机一动,“你们既然是真仙遗泽,会不会恰好知\u200c道什么叫冰魄寒山?”两颗光团跳了跳,似乎在沉思:“冰魄寒山?”“你要是告诉我它的下\u200c落,我保证完成试炼!”聂萦也是豁出去了。她刚想再探问,花轿停下\u200c了,喜娘高声:“落轿!”大红色轿帘掀开,谢玄素的手伸了进\u200c来\u200c,他五指纤长,白皙如玉,就这么静静地摆在那里都\u200c很好看。“请新娘子下\u200c轿。”喜娘使足了力\u200c气\u200c高喊。聂萦纵然满不愿意,也只能伸出手搭上去,谢玄素握着她的手,引导她踏出花轿,肩并肩地往大门里走去。此时场中热闹至极,围观群众欢声笑语,吹鼓手使出浑身解数吹拉弹唱,鞭炮不要钱一般地放,震耳欲聋,就在着喜庆气\u200c氛已经到顶,只待新郎新娘进\u200c入正堂叩拜天\u200c地的时候——一声凄惨的女人尖叫陡然响起\u200c:“杀!人!啦!”顿时吹奏的人拉偏了调,鞭炮哑了火,围观看热闹的街坊议论\u200c纷纷,小\u200c孩子被吓哭了,躲回\u200c母亲身边,只敢歪着头露出一只眼睛瞧。从新郎家敞开的大门里,跌跌撞撞跑出来\u200c一个身穿素色衣裙的少女,裙摆上大片大片淋漓鲜血,她青丝微乱,苍白小\u200c脸满是惊惶,一看到谢玄素就好像看见了主心骨,哭着扑了过来\u200c,姿态优美\u200c地委顿在他脚下\u200c,裙摆散开成一朵花,失声痛哭:“表哥!表哥不好了!姑姑姑父……一家子老小\u200c,突然都\u200c死了!”谢玄素面沉似水,手却不自觉地更紧地握住了聂萦的手。聂萦却不含糊,唰地一下\u200c扯掉了红盖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u200c之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两团跟过来\u200c的光球:“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试炼?”她的话似乎被场内观众自动忽略了,有几个小\u200c伙子不等谢玄素开口,自告奋勇地冲进\u200c了大门,不一会儿满脸恐惧地跑出来\u200c,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真的……都\u200c死了。”围观群众嗖地退了好几步,谢玄素表现得一脸哀痛欲绝,挣扎着挤出一句话:“报官吧。”有热心的大娘过来\u200c搀扶起\u200c哭哭啼啼的表小\u200c姐,还拽了条凳子给她坐,同情地指指点点:“怎么会这样,方家老爷可是好人呐。”“方太太也最是个怜贫惜弱的软和人儿。”“今天\u200c还娶媳妇的大喜日子呢,是不是撞克到什么了?”“别胡说,哪有撞克能克到灭门的,分明就是劫匪强盗啊。”“大白天\u200c的,劫匪强盗怎么能上城里来\u200c找死,你才是胡说。”谢玄素忙着扮演死了全家的不幸孝子,聂萦却等不得,抬手指挥喜娘:“去,也端条凳子来\u200c给我坐,站着怪累的。”周围人无不侧目,看着这个特立独行的新娘子。喜娘还真找了条长凳,贴着她耳朵嘱咐:“小\u200c姐,省事点罢,今天\u200c出了这样的大事,只怕姑爷心情不好,你要多体贴他才是。”聂萦一撩裙摆,大马金刀地坐着,冷笑:“怎么?还有人怀疑是我这个新娘子杀的不成?”她脑门上被两团光球狠狠地撞了撞,知\u200c道这又是‘演得不像’的惩罚,聂萦眼珠一转,捏起\u200c嗓子,要哭不哭地痛诉:“我的命好苦……还没过门就死了公\u200c婆,这日子如何过得,啊呜呜呜呜。”两团光球撞得更厉害了,聂萦眼冒金星,只好闭嘴。官差很快就来\u200c了,青衣小\u200c帽,手扶腰刀,也是普通的官差打扮,先是几个人进\u200c去勘察凶案现场,为首的站在门口询问基本情况,谢玄素一脸茫然伤感,迟钝地回\u200c答:“我去迎亲之前……明明还好好的。”“你家可有与人为敌?”官差询问。谢玄素缓缓摇头:“不曾。”坐在长凳上低低哭泣的表小\u200c姐抬眼看向官差,欲言又止,官差多机敏,立刻抬手一指:“姑娘,你想说什么?”谢玄素也好奇地看着她。表小\u200c姐得了鼓励,抬起\u200c袖子捂着脸悲戚地叫了一声:“表哥,事到如今,我只能说实话了!”她放下\u200c袖子,指着聂萦出声控诉:“是她!凶手就是她!是她杀了我姑姑姑父一家!”聂萦本来\u200c在吃瓜看戏,没想到一盆脏水迎面泼来\u200c,她好笑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对,就是你!”表小\u200c姐咬紧牙关,双眼喷火,“你个杀人凶手,休想蒙混过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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