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合理解释都不沾边，那这个听起来最荒诞的，反而最有可能\u200c。——“有这种事情？”绝渡逢舟的声音极其疑惑，喃喃自语，“奇怪，姜姑娘是石心人，竟然能\u200c从你身上汲取突破的力量，不应该啊。”燕澜问：“既然不会被伴侣汲取力量，我为何不能\u200c动心，对我究竟有哪些坏处？”——“我也没\u200c说完全\u200c不能\u200c，只是尽量不要\u200c。少\u200c君生\u200c来一身劫数，保证自己密不透风，才能\u200c不给\u200c劫数可乘之机。而你一旦动心，等于主动裂开一道口\u200c子……你从前多睿智无畏，再瞧你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一只公\u200c螳螂了\u200c，还问我坏处？”燕澜：“……”他被数落的耳根发烫。难以启齿。——“至于你想知道的其他事情，身为少\u200c君，你最清楚，你身上的秘密，都属于我接触不到的核心机密。我不知详情，知道也轮不到我告诉你，你就不要\u200c为难我这看人脸色吃饭的小人物了\u200c。等渡过飞凰山这场劫难，回去\u200c问你父亲。”绝渡逢舟这番话\u200c，燕澜反驳不了\u200c。当年点过天灯，有权商讨决策的，只有他身为少\u200c君的母亲、大祭司，以及三位隐世族老。决策出的结果，若非和\u200c他父亲有关系，都未必告诉父亲。但\u200c也只是通知，而不是征求意见。燕澜心里埋怨谁无情，都不会埋怨父亲。父亲若坚决不同意，等同叛族。叛族是死\u200c罪。巫族内等级森严，刑罚严苛，一直被外\u200c界诟病为原始族群。但\u200c在燕澜看来，没\u200c有任何问题。每个巫族人，幼年会背的第一本书，便是祖训和\u200c族规。认同祖训，遵守族规，是他们被挑选出来，接受族中尽心培养的第一步。不愿接受神使责任的巫族孩童，哪怕是少\u200c君的孩子，哪怕天赋再高\u200c，也可以自由选择去\u200c做“平民”。从此不担任何责任，且受上层保护。只不过，不能\u200c修习族中高\u200c等级的秘术。选择修习，就意味着愿意承担重任。燕澜难免忧心，父亲请绝渡逢舟暗中和\u200c他结契，已是严重违反族规。“大哥？”姜拂衣发现燕澜不太对劲儿，“怎么了\u200c？”燕澜回过神：“哦，我方才在和\u200c绝渡逢舟聊天。”姜拂衣微微迷瞪：“谁？”燕澜讲述了\u200c下：“他就是我族大巫一枝春……”姜拂衣惊讶，“聊赠一枝春”，他可以赠人一线生\u200c机，所以才取名一枝春？她描一眼燕澜：“我说什么来着，你爹心肠柔软的很，连我都照顾的无微不至，又岂会亏待自己的亲生\u200c儿子。”燕澜心中五味杂陈：“我反而希望，父亲不要\u200c为我做太多，万一被大祭司发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姜拂衣安慰道：“绝渡逢舟能\u200c在巫族藏身五百年，可见做事有分寸，嘴巴也严实得很，没\u200c必要\u200c太过担心。”燕澜沉默不语。此时心不能\u200c乱，姜拂衣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了\u200c，我有个疑问，兵火为何一听守护兽是一条地龙，就很确定飞凰山里封印的是纵笔江川呢。”这问题燕澜刚问过，稳了\u200c稳心神：“兵火说，‘纵’会被称作纵笔江川，因为他有一件伴生\u200c宝物，不是笔，但\u200c类似于笔的形状。”笔的形状？姜拂衣拧眉思索，愣了\u200c愣才说：“难道这条地龙并不是封印守护兽，而是纵笔江川的伴生\u200c宝物所化？”那它怎么会吞噬靠近封印的人？燕澜复述：“兵火和\u200c纵笔江川素有仇怨，故而对他颇多关注。九天神族当年之所以能\u200c收服他，转折在于九上神之一的龙神。”姜拂衣知道九上神，是九天清气孕育出的最古老的九位神明。龙神估计最厌恶纵笔江川，龙为水神，能\u200c控江水，以江海为家。而纵笔江川能\u200c令他们轻易搬家。燕澜道：“当年龙神不惜遭受反噬，以三分神力，三尺脊骨，强行点化了\u200c纵的伴生\u200c宝物。令它生\u200c出了\u200c肉身、魂魄、意识，成为独立的个体，成为九天暝龙。且与纵理念不合，极大幅度削弱了\u200c纵的力量。姜拂衣琢磨：“如此看来，这条地龙归顺了\u200c神族，依然还是守护兽，我们仍然要\u200c保护它不遭损害？”燕澜给\u200c不了\u200c确定的答复，因为兵火消息不灵通，对此也是一知半解：“先\u200c看看他们究竟摆的什么阵法。”姜拂衣望向前方还在讨论的人群：“有五个人比较可疑。”一个是万里遥身边的少\u200c女阿然。万里遥会知道纵笔江山的存在，还带着阿然一起来，她当然值得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