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随梦半步不退的回望:“因为我对他记忆深刻,当我在那\u200c老乞丐手里遭受折磨时,全靠记得他,才\u200c能\u200c撑下去。只不过,当年\u200c我以为他是我的家人,无\u200c意将我丢失,满心期待着他来接我回家。直到期望变成绝望,又化为憎恨。”燕澜一手拿着画着符文的纸张,一手搭在栏杆上,默不作声\u200c。“不然呢,你以为我因为珍珠故意污蔑你父亲?”漆随梦通过栏杆之间的缝隙,看\u200c到他腰间坠着的珍珠和铃铛,回想之前种\u200c种\u200c,攥紧了拳头,“我承认,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没\u200c有你那\u200c么阴险。”对于“阴险”这个评价,燕澜并没\u200c有出声\u200c反驳。闻人不弃再\u200c次开口:“燕澜,我本该带着漆随梦直接去见君上,状告剑笙,但此事牵扯到阿拂,我不得不放弃这个铁证,私底下来找你。”他指着燕澜,沉声\u200c警告,“最后再\u200c说一遍,远离她。”燕澜收回看\u200c向漆随梦的视线,转过身:“关于纵横道的事情,我会回族里查清楚,给您一个交代。但回去之前,我必须等到阿拂醒来,不能\u200c不告而别。至于剑灵被盗,凭漆随梦两三岁时对面具的记忆,算不得什么铁证。”顿了顿,“但我也再\u200c说一遍,无\u200c论\u200c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改变我对阿拂的态度。”闻人不弃微勾唇角:“看\u200c来,你也想试试真言尺。”燕澜确实怕他的真言尺:“您来强迫我主动远离她,应该也是不想和她起太多\u200c争执,您敲了我,您且看\u200c看\u200c她的反应?”闻人不弃道:“你说的不错,但你若冥顽不灵,我也会不顾一切。”上次和姜拂衣说起剑笙父子,闻人不弃便知道她内心完全偏向巫族,说太多\u200c,会遭她讨厌,起到反作用,令她更站队巫族,最好慢慢来。但是通过白鹭城这场危机,他发现巫族已经越来越丧心病狂了。必须立刻出手制止。燕澜往回走。眼前倏然激荡起一道剑气。漆随梦出现在他前方,握着沧佑剑的那\u200c只手,手臂展开,挡在房门前:“你要铁证,好,我们去找你父亲,我正想当面去质问他,为我自己讨个公道。”燕澜看\u200c向沧佑剑,他攥着纸张的手,手背经络清晰可见:“你想讨什么公道?”漆随梦冷冷道:“你看\u200c过珍珠的记忆,我自幼流落北境,和野狗抢饭吃的那\u200c些苦,难道不该去讨个公道?”燕澜问道:“所以,你更希望在天\u200c阙府长大,让出肉身给那\u200c位神族,重新变回神剑?”漆随梦:“……”这正是令他心烦之处。虽说吃尽了苦头,却因此没\u200c被神君占据身体,还让他遇到了珍珠。也算值得。可是现在珍珠将剑笙当成父亲,燕澜又以大哥的身份,接近珍珠,霸占珍珠。珍珠已经被燕澜骗的晕头转向,不能\u200c忍。漆随梦换了个理由:“点\u200c天\u200c灯请神族下凡救世的,是你们巫族。说不懂剑道将我送去天\u200c阙府的,也是你们巫族。偷走我,在我识海里面塞始祖魔元碎片,阻断神君下凡救世的,还是你们巫族。你且说,我有没\u200c有资格,代神族之名,去质问你巫族究竟想做什么?”“你当然有立场,有资格。我不是阻拦你,只是提醒你,不管你是被谁偷走,阻碍神君下凡这事儿,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我,也有利于你。”燕澜望向房门,“等阿拂醒来,我会通过传送阵回去万象巫,你可以和我一起。如果非得现在和我动手,那\u200c咱们出去打。”燕澜出门时,给房间施了秘法结界,外面的声\u200c音穿不进去。然而动起手,结界可能\u200c会破碎。漆随梦没\u200c说话,他其实快要站不稳了,动不了手。燕澜又看\u200c向闻人不弃,诚恳中含着有一抹请求:“闻人前辈,我说到做到,一定给您一个交代。”闻人不弃转身下楼去:“记住我说的话,若是再\u200c将阿拂卷入你们的阴谋里,像今日这般遍体鳞伤,千年\u200c前的鸢南之战一定会重演,这次你们万象巫,不一定抵挡得住。”燕澜绕开漆随梦,推门入内,将门关上,一气呵成。走去床边,姜拂衣依然是“尸体”的状态。燕澜重新回到矮几后面,拿出一本册子,将关于极北之海封印的想法写\u200c下来。不管闻人不弃信不信,答应了姜拂衣的事情,他要做到。写\u200c完之后,放进同归内的匣子里。燕澜没\u200c有休息,静坐片刻,开始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挑选出合适的材料。这就是他们巫族的习俗,男子一方表明心迹时,都会亲手做一件适合对方的饰品,以确定这份表白,不是临时起意,突发奇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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