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姜韧说话，又\u200c问， “我听遮说，纵笔江川杀了我外婆，而我外公\u200c心碎发疯，复仇找错了人，难不成\u200c找上了武神？”“纵笔江川杀了你外婆？”姜韧迷惘了一瞬，想到一些事情\u200c，“我明白了，当年凤族有一位叫做栾的公\u200c主\u200c，死于荒野，那会儿大荒还不曾彻底开战，不知凶手是\u200c谁。在你外公\u200c的追求者中，栾公\u200c主\u200c算是\u200c很有名的一位，你外公\u200c甚至被强迫着险些与她结为夫妻……”姜拂衣眨了眨眼睛：“听你的意思，这位凤凰族的公\u200c主\u200c不是\u200c我外婆？”姜韧狐疑着问：“你母亲不曾告诉过你？”姜拂衣摇摇头：“我跟在我娘身\u200c边十一年，她完全处于疯癫状态，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包括我们是\u200c石心人，还是\u200c送我离开极北之海前一刻才想起来告诉我。从前我娘几回提及外公\u200c，也是\u200c因为看着我的脸发呆，说我的五官有些像外公\u200c。”姜韧没想到昙姜已经疯癫成\u200c这幅样子，略显伤感：“一千五百年前，我见到昙姜时，她意识不清，但勉强还能正常交流，曾经告诉过我，你外婆是\u200c只身\u200c怀几缕凤凰血脉的云雀，并不是\u200c那位栾公\u200c主\u200c。昙姜手里，还有你外婆留给\u200c她的一片雀羽。”姜拂衣瞳孔微缩：“若是\u200c如此，我外公\u200c就\u200c不可能是\u200c因为报仇找错了人，才被神族封印。”她就\u200c知道！暮西辞口中描述的外公\u200c，除了风流倜傥之外，聪明又\u200c洒脱。即使为了外婆的死而心碎，也不可能发疯到胡乱报仇，枉顾人命。要知道能被神族单独封印的大荒怪物，哪个\u200c不曾令生灵涂炭？自\u200c控如暮西辞，也曾造成\u200c尸横遍野。即使他是\u200c无心，劫火之力难控，依然属于危险分子，必须单独封印。“我外公\u200c究竟做了什么？哪儿得罪武神了？”姜拂衣再次抬头看向燕澜，“《归墟志》里不肯写上我们石心人的罪过，该不会是\u200c私人恩怨吧？”燕澜：“……”他哪里会知道，一无所知，只能看向姜韧。姜韧道：“大荒之战时，小神尚未出世，只听闻您的伴生神剑被石心人盗走了。武神的伴生神剑，代表着力量，那才是\u200c您真正的神力源泉……”他侧目快速看一眼远处的漆随梦，“君上，血泉对我们而言至关重要，但对太初九上神来说，远远比不得伴生法宝。找回神剑，您的血泉应该可以再生。”姜拂衣的眼眸微微一亮，但旋即嘴角抽了抽：“他的伴生神剑，是\u200c不是\u200c就\u200c像长明神的天灯，虚空神的四\u200c方盘？”姜韧：“是\u200c。”姜拂衣：“被我外公\u200c盗走了？”姜韧摇了摇头：“不一定是\u200c你外公\u200c盗走的。”姜拂衣将\u200c要松口气，他又\u200c说：“也可能是\u200c更高的长辈，因为我们都不确定君上的剑是\u200c何时丢的，只知道丢失于大荒战争开始之前，而他的剑，在神域一直是\u200c个\u200c讳莫如深的问题，不被允许多\u200c提，我们都是\u200c私下里偷偷讨论。”姜拂衣质问：“既然如此，你又\u200c怎么知道他的剑是\u200c我们石心人盗走的？”姜韧笑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传言和大荒怪物有关，众多\u200c怪物之中唯独你们石心人懂得剑，且精通剑道。”姜拂衣气笑了：“怀璧其罪？”姜韧给\u200c出证据：“我与君上对弈之时，曾好奇问过一句，神剑是\u200c不是\u200c被石心人盗走，他沉默不语，且面色颇为凝重。”姜拂衣指着上方的燕澜：“你告诉我，他哪天不是\u200c板着一张臭脸？”姜韧反驳不了，说道：“但以君上的性格，私底下的谣言他可能会置之不理\u200c，认为清者自\u200c清。但这谣言，我摆在了他的面前，他都不说话，石心人一定不冤枉。”姜拂衣嘴唇微动，却又\u200c无法反驳。若说令候的秉性与燕澜颇为相似，估计是\u200c真的。姜拂衣再问：“极北之海最初封印的，是\u200c不是\u200c我外公\u200c？”姜韧点\u200c头：“依照我在人间的调查，你外公\u200c是\u200c当时唯一的石心人，你母亲是\u200c在封印中被孵化出来的，从未离开过极北之海。而你外公\u200c早在一万年前，估计就\u200c已经去世了……”姜拂衣抿紧了唇，和她猜测的差不多\u200c。“君上。”姜韧再次行礼，言辞中充斥着恳求，“小神当年下凡，是\u200c因天灯显示，极北之海的封印出现松动。下凡后才知道，是\u200c昙姜从沉眠中苏醒，想要冲破封印导致的动荡。但据小神与昙姜将\u200c近两三百年的相处，她实在是\u200c个\u200c心地善良的女子，从耗费心思救治我，又\u200c不愿赠剑给\u200c我，便可知一二。您将\u200c她释放不会是\u200c个\u200c错误，治好她的疯癫，或许能够从她口中得到神剑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