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荒,独居的他只知山河草木很\u200c美。来了人间才\u200c逐渐懂得,人与人之间的各种\u200c情感,同样是色彩缤纷,精彩纷呈。他看重,珍惜,更不愿轻易摧毁。柳寒妆禁不住又红了眼眶:“难道不能躲在一个空旷无人,不受你影响的地方?”暮西辞默然道:“我影响的范围过于广阔,如今的人间处处都是生灵,没有这样的地方,大荒才\u200c有。”柳寒妆心口莫名钝痛,很\u200c想说不希望他回封印里去,要回也等她寿终正寝再回去。她是妖,有着两三千年的寿元。但对大荒怪物来说,也是弹指一挥间。就赌这两三千年,他不会\u200c给人间带来灾难。但身为柳家\u200c人,柳寒妆顷刻便明白,生出这样的想法,她是被怜情影响了。柳寒妆恍惚片刻,慌忙默念家\u200c传的静心诀。一边念一边目望暮西辞走\u200c远,没有出声喊他。她不能开口动摇他。否者他们柳家\u200c人三万年来的传承和\u200c坚守,会\u200c像一场笑话。*极北之海,海底神殿。姜拂衣仍在神殿中闭目养心。燕澜站在一旁守着,从神殿逐渐恢复的光泽,判断姜拂衣的进度。这座神殿不愧是石心人的摇篮,的确和\u200c石心人密不可分。不仅能帮姜拂衣剑心速生,她的剑心之力增强后,同时还能反哺神殿。倏的,燕澜感觉到双眼一阵剧痛。被镇在后灵境内的心魔,突破他的强行控制,再次发出声音。“来了。”“他来了。”燕澜立刻盘膝坐下,再度将心魔狠狠压制回去。心魔说的“他”,应该是令候。他真的赶来了。燕澜的心情一时间变得非常奇妙。既欣喜,又觉得怪异。——“燕澜?”燕澜眉头\u200c紧皱,这是令候的声音。刚才\u200c在记忆碎片之中,燕澜就已然发现,他的音色和\u200c心魔相似,但腔调不同。燕澜试着和\u200c他沟通:“不需要对接术法,你竟然能够和\u200c我密语传音?”——“有何奇怪,我们本就是同一个人。”燕澜想辩解,却又无从辩解。——“来我这里。”燕澜朝姜拂衣看去:“现在还不行,阿拂在神殿内修补剑心,我要在旁边护法。”——“石心人的神殿内用不着你护法,她只要不踏出神殿,就是安全的。何况她的生关死劫并非现在,没事的,相信我。有些事情,我需要单独对你说。”燕澜犹豫了片刻,稳住心魔之后起身,先从神殿中退出。从海底上升,浮出水面,按照令候的指引,去往附近的一座小岛。才\u200c刚靠近,岸边站着的三个人里,燕澜第一眼先瞧见了漆随梦。他原本复杂的心情,又添上一笔烦闷。看来岁月梭的守护者,正是温柔乡的监察人。燕澜不动声色,落在三人面前,不语。令候沉默着打量燕澜,尤其\u200c他猩红的双眼。漆随梦走\u200c去海边,绷着嘴唇不说话。越明江恭敬的行礼:“燕公子\u200c,我乃散剑修越明江,负责守护光阴神的伴生法宝……”燕澜也朝他行礼:“越前辈,辛苦您了。”这声“前辈”听的越明江极为别扭,只因知道燕澜乃是武神转世。他悄默默打量武神和\u200c燕澜,两人在容貌在并无相似之处,且从眼神和\u200c神态来看,燕澜瞧起来就像个年轻人。令候的黑瞳里,则堆积着岁月积累的沧桑和\u200c智慧。但若是认真观察,两人在某方面,又有一种\u200c说不出来的相似之处。最终是令侯先开口:“燕澜,我会\u200c出现在这里,你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燕澜解释:“你在《归墟志》里,关于撕心的那几\u200c页,留下了记忆碎片……”在令候的时代,他早已着手编纂《归墟志》,自然知道是何物:“竟是这样。”燕澜明知故问:“你们是从温柔乡来的?”他是想质问令候,既然去过温柔乡,必定已经得知他的经历,为何要将漆随梦带来给他添堵?倘若漆随梦能解姜拂衣的生关死劫,那当他没问。令候观察着燕澜的反应,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我不仅是从温柔乡来的,且还已经去过鲛人岛,见到了闻人不弃和\u200c真言尺,以及至今不曾醒来的昙姜。”燕澜担忧:“伯母还不曾醒来?”姜拂衣怀疑昙姜的魂魄被撕心束缚住了,凡迹星几\u200c人以剑气为她本体充盈力量,他和\u200c姜拂衣则来神殿寻找。虽未曾寻到,但燕澜觉得,神殿随着姜拂衣剑心增强,不断恢复神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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