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质似乎也随着云雾的散开而改变了\u200c，那种在孟易觉身边时偶尔会出现的非人感和淡漠感彻底消失，剩下的只有仿佛是与\u200c生俱来一般的温柔感。

她抚摸着白虎烧焦的皮毛，淡绿色的灵力在她手上浮现，一点一点的，灼痛的伤痕被治愈，而白虎也就这么在她怀中沉沉睡去。

这次没了\u200c任何人的指令，可画幕仍旧自觉地转动了\u200c。

封雪峰。

大雪落了\u200c下来，落在了\u200c有着一双剪水秋眸的女人身上，也落在了\u200c她怀中的白虎身上。

“……我是你母亲的挚友，你母亲曾说过，会在我无处可去时留给我一个居所，现在既然令堂已逝，我心亦戚戚然，还望节哀，至于居所之事\u200c……我也不愿强求。”

“可以留下，随你。”

眉间含着风雪的少女只留了\u200c这么一句话，就拿着剑回\u200c了\u200c自己的屋室，殊不知在她背后\u200c，刚刚还悲恸不已的女人露出了\u200c一个温柔的笑意。

画面再次转换，所有的人物都被撕得粉碎，又再次重组，组成了\u200c低沉的黑暗。

在茫茫的黑暗中，孟易觉甚至不知道场景之中到底都有谁。

“你疯了\u200c。”

“我……”

“你和你的母亲一样，天\u200c生就有着疯病。”

“……”

“都已经修炼到了\u200c摘星层，你是打\u200c算在这个时候放弃吗？”

“成婚并不影响无情道的……”

“所以我说你疯了\u200c，你已经彻底被情感所操纵了\u200c，和你的母亲一样。”

“……”

“你的母亲是因为疯病才杀了\u200c你的父亲，我本以为你有我们的血脉，不会再让疯病犯下去，可是……唉，你还记得你母亲离世前曾经跟你说过什么吗？”

“无情……”

“你还记得，但你已经疯了\u200c，你早晚有一天\u200c会做出和你母亲一样的事\u200c的。听好\u200c了\u200c，孩子，你是无情道，别让情感操纵了\u200c你，你应该去操纵情感，同样的，从根源上，把你和你母亲的疯病解决了\u200c。唉，我一直都知道，你比你父亲要优秀许多\u200c，我有时候会想，你才是真正遗传了\u200c她血脉的那个人，只要一看见你，我就……唉，你的确，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答应我，别让无用\u200c的情感毁了\u200c你，好\u200c吗？”

无情道……？

无用\u200c的情感……？

画中熟悉的面孔看着自己沾满了\u200c血液的手，还有被自己插入挚爱之人胸膛的剑刃。

“……照顾好\u200c自己，无论你选择走什么样的路，都要幸福。”

“……还有，毛毛、小咪……它\u200c们，麻烦帮我照顾好\u200c它\u200c们，我走了\u200c以后\u200c……它\u200c们可能会很难过，但是不要怪它\u200c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留出一段时间去治愈伤痛……妖兽……也一样……”

女人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直到彻底失去气息，她也没有让自己脸上温柔的笑意消失。

雪太白了\u200c，在阳光下白得耀眼。

她真的疯了\u200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