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下,满月眸子眯起来,目光停在司慎言脸上,带着审视,倏然欺身,拿着菩提珠串的手托起司慎言的下巴,说:“这位公子,先与在下祝融炎灼共赴,后又夜披阑珊满头,只道欣悦相见,原来是讨债来的呀……想要什么甜头?”司慎言被他闹得皱了眉头,一把搂住他后腰,迫使他抵在自己胸前:“坏人,再这么闹下去,我可就忍不住了,身子和心,得到一样是一样。”他笑,与满月抵着前额。早晚有一天,都是我的。他说着话,嘴唇轻轻的触上满月的唇,若即若离的,越是这样的时候,他越不着急。满月眉头跳动了一下,向后仰着腰,离开他咫尺距离,朱砂供的红珠子突然举过来,隔在二人唇间:“甜吗?”司慎言没说话,腾出一只手,握住他擎着珠子的手腕,轻柔的扯开,追着他的气息,要吻上去。后腰被司慎言扣在手里,满月折得要倒下去了,可司慎言得手顺着他的脊骨往上托,拦住他后倾的趋势。纪满月半幅腰身的重量都压在他手掌上,心腹贴着他的胸膛,再避无可避,在他怀里不自主紧张得一颤,颤得司慎言心跳乱了。司慎言停下追讨,就这么贴着他,遗憾道:“没尝到啊,”他轻声道,“我猜是甜的。”两个人呼吸交缠在一起。纪满月知道自己耳根都红了。好在藏在头发里,才不至于露怯。可下一刻,司慎言好像懂他的心思似的,精准地拢开他耳鬓的发丝,带着薄茧的手指不经意间,掠过他耳朵后面温润敏感的一片地带。“耳朵好红啊,满月。”司慎言笑道,欣赏似的看他。纪满月终于炸了,暗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一指往司慎言肋下戳去。司慎言早就防着他似的,垫步撤脚,一瞬间就转到他身后去了。纪满月笑骂道:“尊主,你形象全无,现在像个欲求不满的流氓。”二人错身的功夫,司慎言又从满月背后揽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纪满月给他扯得歪了重心,直往他怀里倒过去。眼看一跌入怀,须臾间腰身用力,身子一挺,愣是又把平衡找回来了。毕竟不是对敌过招,这地方又窄,真打起来,杯子笔架子乱飞,再扰了隔壁的厉怜……他顾得了身子,就没顾脸。司慎言借机探身,在他耳朵后面极浅的啜了一下,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司阁主得嘴之后见好就收。脚下步子灵活,把怀里的人往前一送,自己退开去,道:“流氓就只在你面前做,”说罢,竟然拉门直接走了,关门的瞬间,留下一句,“确实甜的,好好休息。”纪满月蒙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司慎言欲拒还迎,游刃有余。可方才,尊主他行止孟浪,只怕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烧出来的纯金流氓,也不过如此。但那个轻轻的吻,又让满月觉不到冒犯,像直接落在心里了。回想司慎言近来的行为,护他、救他、归顺朝廷还把悬星图拱手相赠……纪满月深知一理——若是喜欢,对方做什么都是情调;若是厌恶,哪怕笑一下都猥琐变态。他忍不住摸自己耳朵后面被对方轻啜的地方,微微烫着指尖。他并不讨厌那样。难道真的……喜欢了?第35章 平步青云这日之后, 纪满月总有些玩火自焚、又心怀不甘的别扭。从前,他不知被多少人明里暗里的惦记过,但他都是面儿上装作懵然不知, 不把利益关系闹僵。本心里, 纪先生自持堂堂老爷们儿, 不过是长得秀气点儿罢了, 怎么能想到,终有一天会被另一个老爷们儿撩到面红耳赤?而且, 还是他先不怀好意招惹人家的。简直流年不利,阴沟里翻船,夜路遇了鬼。更要命的是, 他……掉进沟里觉得清凉,遇到了鬼也没觉得厌惧。一想到这, 满月就浑身刺挠,哪儿哪儿都不痛快。好在, 这些日子司慎言其实很忙。要归顺朝廷,他需要处理的内务外务堆积成山。从把悬星图给纪满月那一面之后, 二人再相见时已经过了十来日。还有诸多门人在场。是以,司慎言又变回那副面若寒霜、不苟言笑的模样。若非是满月见这人看他时, 眼底总会漾出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都要怀疑那天夜里, 是自己撒癔症做梦了。司慎言没空来招撩,满月心里那点儿小九九儿,总算被如流的时间磨淡不少。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暗叫了几次系统, 都没得到回应。系统出现, 或许有什么特别的触发条件?思来想去, 发现……好像大都是他身体不好,意志松散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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