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飘忱道:“第一,是不是香的问题我不清楚,第二,可能对方并不想要你的命……总之,公子得空拿一点你屋里的香灰来给我。”满月没明白:不想要我的命,只想要我睡不醒?谁这么有病……但他还是点头应了。正待问浊酒红的事情,院门口来人了,是木易维。他进院先看见纪满月,身形一滞,转身就要离开。霎时间,满月想起木易维曾经提起孟飘忱的扭捏,又想起沈抒那句“心上人”,便腾的站起来:“敛允兄——”木易维止步,只得又回头。满月道:“我这就走了。”他说完,向孟飘忱问道:“浊酒红如何?”孟飘忱道:“尚算平稳顺利。”这就行了。满月转身告辞,与木易维擦肩而过,见年轻的将军手里拎着个小罐子,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他心道:这一本正经的人,追姑娘倒也有意思。可木易维还没开口,就听孟飘忱道:“敛允兄,我这就要出去,与人约好了,你找我有何急事吗?”纪满月:……他没好意思回头再看木易维。满月心道:难不成真要上演他爱她,她爱他了?他到现在也没听司慎言这个知情人说孟姑娘的八卦,寻思着这两天见了,得问问他。可司慎言这夜没回来。但凄冷的月色下,注定要发生些什么。都城郊外,钟岳仙孤身一人在等,旷野星寒,他逃得仓促,帮他逃脱那人约他今夜在这里见面。可他左等右等终不见人来。正待离开,突然身后有什么一晃,钟岳仙转身,却又看不见人了。他霎时紧张起来,他万没想到还能有人帮他脱困。“你来了?为何帮我?”回答他的,只有旷野的风。这般境地,是个人就觉得不对劲了,这时他手里没有武器,顿时决定先走再说。可他刚抬脚要走,就觉得一阵眩晕,身上酸软得提不起力气,四周的树影都在晃,晃得他眼晕——悲酥清风。他倒在地上,万难动弹,这时才有人脚步轻轻的走到他近前,手里提了一柄长剑。悲酥清风烈性,对方药量下得猛,这会儿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隐约磨出几个字:“为什么?”但想也知道,回答他的只有一道寒光入九天灵毕。寒光一现,又藏锋于鞘,夜归于玄静。第二日,满月终于切实体会了一次上朝的辛苦。他天还没亮就起来,披星踏月,顶着晨霜入宫,跟各位大人们打招呼,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最后那张脸也不知道是笑木了,还是让风吹木了。突然觉得,做个司慎言那样的假冰山挺好,转念隧又觉得很难。满月的共情点其实很低,对方向他示好,他万做不到冷脸相对。好像他天生就是一副爱冲人笑的脾性。当然,也总有些时候,笑得对方脊背生寒。天空破晓,皇上登殿。议事已毕,竞咸帝专门向朝臣介绍了直指令。诸位大臣明白这是个什么职位,介绍之后更重视了。满月心道,在许多人看来,他是草鸡变凤凰,只怕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他登高跌重。一朝青云直上,一朝跌入泥潭。内朝事毕,御前太监没宣退朝,清嗓子朗声道:“请——流勒使节御前觐见。”片刻,使节登殿。那使节是个五十多岁的白胖子,五官好像是陷在一个发面馒头里。第一眼满月只觉得对方那络腮胡子上系的蝴蝶结很打眼,想来这人骨子里是个玩儿闹。抛开立场,满月有点喜欢这种活得随性自我的人。使节长得胖,裤腰可能比裤腿还要宽长些,上殿时走路也像是用滚的。他在皇上面前大礼参拜:“尊贵的大越天子,容许我,流勒国使鲁锘,代表流勒王上、王子,向您献上诚挚的敬意和祝福。”皇上看他那模样,可能也是想笑,但毕竟天家威严在那,面容难得有点扭曲,最终笑意被一声轻咳含混过去,他道:“来人,赐座,使节不必拘礼。”白胖子往御墩上一座,正面完全看不见凳子,好像一本正经的在御前扎马步。皇上平素里那么严肃的一个人,也实在憋不住笑,扭脸不想再看他。来言去语几句,流勒使节此次觐见主要是两件事:第一,来献宝,但这宝贝其实挺一般的,八成是为了提出第二个目的时显得不太尴尬;第二,他说流勒有一位王子,早年因内乱出逃,流落大越境内,前些日子有了线索。如今王上年事已高,国内王子年幼,万万一有个万一,把流落在外的王子寻回,也算让国本多一分安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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