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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礼过后,皇上向纪满月招手:“过来。”纪满月只得上前,站着不合适,重新单膝跪下。竞咸帝的目光留在满月脸上好一会儿,才是对玉贵妃道:“尤其是神色骨相,看得出像你。”车外,御前太监催了:“陛下,娘娘若是再不启程,日落之前就到不了住宿之地了。”竞咸帝拉着玉贵妃的手紧了紧——他是真舍不得。但她却在骗他。更不知道这骗局背后能分出几分爱恨。皇上道:“去吧,总该有点别的什么,凌驾于情爱之上。”这话,玉贵妃当日在天听阁内和杳枝说过。贵妃端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看向纪满月,什么话也没说。满月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跪正了身子,向她俯首一礼,恭恭敬敬。玉贵妃那句“你能叫我一声吗”,终归是噎在嗓子里了。皇上叹息一声,道:“他今日不能送你回去,但待到再见之日,朕必会让他以太子的身份,恭迎母妃回到我大越的国土,”顿挫一瞬,皇上又道,“不会太久的。”玉贵妃眼里闪着晶莹。满月则敛下眸子把情绪都收进眼底,他面白如玉,本来一张俊俏的脸庞上,最抢眼的就是那双桃花瓣似的眼睛,今时垂眸不动声色,就只让左眼下那片红纹,艳得刺眼。玉贵妃的手轻轻抚在满月发顶上,眼看眼泪要跌落下来了。皇上道:“送一送你母妃。”满月躬身应了,恭谨地让玉贵妃扶着自己的手臂下御驾,又持着礼数将她护到流勒返程的车队前。贵妃娘娘轻轻搭扶在满月小臂上的手,终于还是收紧了,她低声道:“孩子,我对你有千万般对不起,但你要活下去,也要记住我说的话。”骄阳照耀下,贵妃娘娘的仪仗车马浩然远去。御驾停了良久,才反向启程。满月一直与皇上共乘,却一路无言。眼看要入宫了,皇上突然问道:“你恨她吗?”满月不恨,因为他恨不着。但他不知血月会不会恨。跳出来看,他有点心疼血月。沉默片刻,满月答:“微臣……不知。”这句实话放在这般场景去听,见仁见智的实诚极了。效果微妙。皇上叹息:“你身份骤然挑明,越国上下,甚至你与朕,都不适应。但朕不愿你成为众矢之的,”满月从这枭雄的目光里看出些许舐犊柔情,皱着眉不说话,皇上继续道,“但私下……你可自称儿臣,朕一见你就觉得亲切,朕认你了。”满月脸色埋在暗影里,只应声道:“遵旨。”他不禁在想,竞咸帝枭雄一世,年轻时堪称暴虐,难道当真是年纪长了,子孙缘绝断,好不容易天降好大儿,轻易就打消疑虑了?若有一日他再得知,血月是玉贵妃和熙王的孩子,不知他那所谓“看着亲切”里该生出多少恶心;也不知自己这被迫混淆圣听、妄图篡位的乱臣贼子,该如何不得好死。满月回到侯府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他记得玉贵妃的话,但从脱困到现在他就没见司慎言,哪里有心思先去天听阁。再细一找,紫元与那十八暗侍也不知所踪。越是这样,满月就越觉得不对劲。他牢狱之灾十来日,晚饭吃六七成饱,就不再吃了。满脑子寻思着,这事儿还能问谁,莫肃然来了。“听说公子中了软筋散,老朽帮公子尽快把耽于肺腑的药力散开吧。”老医师说着拿出针来,没急下,搭上满月的腕脉片刻之后沉吟,“公子……怎么好不容易平缓的伤情,又有萌动破土之意呢?”纪满月直言询问:“尊主呢?到底去哪里了?”莫肃然行针的手便一顿。知情人确实没几个,且都瞒着纪满月。因为司慎言临行之前交代过不许说。可莫肃然身为医师,总觉得这事儿瞒不好,指不定要弄巧成拙。下午满月其实问过他,让他遁了。现在摸过脉,莫肃然更确信考虑事态之余,还该考虑满月的身体——他遍寻不到人,不可能善罢甘休,更会思虑焦心。极短的顿挫满月就察觉了。他急道:“莫大夫知道对不对?他到底去哪儿了?”说着,站起身来,转身看着莫肃然。满月起得猛,满头满肩的针都在晃,若不是他神色过于急切,这画面是有些好笑的。莫大夫手里还攥着一把针,和纪满月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败下阵来:“尊主去西嘉兰关了。”满月皱眉:“他去那做什么?”莫肃然道:“他担心皇上为保兵权舍了你,当日从内牢回来就入宫见驾去了,出宫快马加鞭去了边关,虽然没说具体与皇上做了什么约定,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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