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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七嘴八舌说个没完。男人默默听完,“我方才过来,见镇北祠堂极空阔,既然病人怕见风,不必来此,去那里便是。”一句话如冷水入了热油锅,人群中有人叫起来,“病人怎么好移动——大人——”刚叫一声,劈空一声鞭响。一名银甲净军大步上前,错时刀出鞘,“督军座前——何人喧哗?”人群瞬间销声,静得跟坟场一样。男人回头,“来人。”一直守卫在侧后方的一名青年净军大步走上前,恭敬地打一个躬,又转向人群,“西冷江演武督军卫队在此公干,雷公镇诸人听令——此刻起,此处由督军卫队驻防,外不得入,内不得出,即日起,此间诸人——严禁一切夜间行止。督军卫队如有号令,由镇守陈百会一人转达。”人群又吵闹起来,许多人根本没听懂,看许春和读过书的模样,拉着打听,“说什么?”许春和道,“就是镇子里从现在开始不许人出入,晚上也不许出来走,都要听镇守号令。”“不许出入?”“就是说——外头人不许进来,里头人不许出去。”许春和说完,便往前走,被那净军以目光阻拦,灰头土脸站住,“督军,卑职与家中女眷并非雷公镇人,偶然路过——”督军循声抬头,目光又一次落在丁灵面上。丁灵便看清男人面貌——微挑一双凤眼,薄唇,眉目凌厉,鼻梁高挺,原本英武的长相,却因为皮肤极其白皙,如万古寒冰化作锋刃,分明应当锋利至极不敢招惹,却叫人生出一触即碎的谨慎。“途经此处——又如何?”许春和自以为满肚子道理,被他一问居然一个字也挤不出来。督军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回应,转身便走。丁灵急叫,“大人——”督军止步回头。“督军,我与随从进山,因为错过饭时偶然来此用饭,并不是雷公镇人,对此间诸事一无所知,可否让我与随从回家?”督军道,“方才传军令,你没听清白?”丁灵一滞。督军转身又走。眼见着就要困在这鬼地方,丁灵大急,急追两步叫,“督军——”男人突然转身,丁灵正在目瞪口呆时,只听身后人群中一片惊呼,她便眼睁睁看着男人劈手夺过随从的错时刀,薄刃出鞘,斩断黑暗扑面而来。丁灵以为自己要被劈作两段,一身热血瞬间冰凉,还不及叫出声,那薄刃携着凛冽的寒风贴面而过,身后又是一连片惊呼。丁灵迟滞地回头,错时刀深深地插在地上,兀自颤动,不远处地上散着两截断箭。身后净军一片声地叫“督军”。丁灵转回来,督军正把空刀鞘递与随从,“去查,什么人这么大胆子。”便走了。许春和总算挤了过来,“好险,多亏督军——姑娘怎么样?”“没事。”丁灵定一定神,tຊ“方才发生什么?有人暗中放箭?”“是。”许春和道,“应当不是冲咱们来的,只是姑娘正好挡在督军前头——差点遭了无妄之灾。”先时传军令的年轻净军走过来。许春和忙招呼,“冀北军,许春和,怎么称呼哥哥?”“净军都统,名继余。”“贵姓?”“阮。”净军,姓阮——又一个赐姓,又一个老祖宗门人。许春和也明白过来,同丁灵交换一个眼色,都放弃了离开此处的念头。阮继余道,“督军令已经说得清白——都不能走。二位既然是路过,应无住处,速去寻地方安置要紧。”又向人群大声吩咐,“散了——夜间不要出门。”便与二人作别。许春和等他走了才道,“如何是好?”“既来之,则安之。”丁灵道,“不走便不走,人家督军来做大事,总有离开的时候——他走了咱们再回。”许春和使一块碎银子,请镇守陈百会寻个住处。雷公镇是个极小的城镇,只有一间客栈还早被净军占了,一间空房也没有。陈百会拿着银子忙活半天,总算寻一个住处——屋主是带着小孙子居住的六旬老太,姓吴,儿子媳妇去南并州售卖干货不在家,有空房。这一户地方清净,便给丁灵居住。许春和带着从人往各家散住。吴老太煮出一锅热汤面招待。丁灵道谢,“晚了,阿太且去安置,不用管我们。”吴老太问,“姑娘来咱们镇做耍?”“算是。”丁灵道,“我们去西冷山放马,一时兴起想吃个白肉,谁料倒住下——这下子白肉要吃个足够了。”“眼下是吃不上啦。”吴老太摇头,“镇子里酒馆饭铺都上了板,军爷不许做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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