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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熟悉?是不是和声东击西剑法是有些相似啊?这倒不是谁抄袭了谁的问题,而是我在聂家那处山洞学的十七种剑法,并非十七种门派的剑法,每种剑法实际上都是糅合总结了好几个剑派的精髓要义而拧成的一种剑路总结,颇有学一剑而知数派法门的感觉。所以即便“声东击西剑法”和这软剑织成的剑网,有招式上的不同,有速度上的深浅,可其中的武学逻辑却是大体相同的。靠的就是变招、骗招、快慢剑、轻重反转、左右互换、旋切抹刺,这一套腾挪变换的法门。而面对这种变换无常的节奏,要如何对敌呢?答案我已经给梁挽演示过了。就是靠着身法与步法,彻底打乱对方变换的节奏!梁挽面对这剑网,立刻开始了身法上的不断骚扰!他先是围着剑网开始跑步转圈,如游身滑步一般四处出没,然后从各个方向开始闯入剑网之中!他一会儿拿着短棍飞身而入,突兀凌乱横打竖切,一会儿踢个巨石进去,像在一盘细密的毛线衫上丢下个千斤坠,一会儿则横蹬侧踹、斜踢低扫,一会儿又是滚跃翻腾,企图绕到背后。而一旦他在棍法上落了下风,则必定补上一腿,加上一掌,就又把优势给挽回来了。结果就是棍夹拳法,拳夹腿法,打得越发奇快,打到最后,那剑网没成功把梁挽包围,反而是他一个人包围了这剑网。他是七进七出,且每次是浅出浅进,骚扰到了就走,带歪了步法就溜,不硬碰,不直袭,就是打一个措手不及,走一个逃之夭夭。搞到最后,连颜丹卷这等高手也开始心浮气躁,冷眼厉色起来。因为这把伞剑不同直剑,它过分柔软、过分弯曲,这种剑的反折是需要特定步法去配合的,否则打不出高伤害。但梁挽通过不断的身法骚扰,成功打乱他的步法,软剑这东西一旦步法乱了,剑势就摆不齐整,往往一个剑招出到一半就被迫收回,或者被逼变招,而若不变招,软剑就很容易弹回来伤到自己!所以说我不擅长软剑是有理由的啦,很难的啦。反正到最后,竟不是颜丹卷主动变招去诱骗梁挽。而是梁挽以各种身法腿法奇袭,逼得他连连变招!最高的武学要义不是操控武器,而是操控对手,让对手跟你的节奏来而不是他的节奏走。我是目光欣慰地看了看梁挽,哪怕腰间的伤口依然疼痛,我仍深有一种半路徒弟出家,师父看得开心的感觉。不过靠这种打乱节奏的骚扰式打法,他是可以让对方失衡失度,可最终致胜的一招,却不能靠骚扰。颜丹卷发现剑网被如此重重克制,立刻明白是我在背后指点教导的缘故,拿眼刀子戳着我,脸上一下子就拉了五层冷灰裹泥一般的激怒。“聂小棠,你倒是教的好剑法,看的一场好戏啊!”他恶狠狠念到前三个字的时候,已转剑网如剑旋,逼迫梁挽后退几步。他念到“好剑法”的时候,人已如白纸一折,突兀地冲刺向了我这边!他念到“好戏”的时候,手中一把软剑已如蝶旋燕舞一般旋展切来,抹的就是我的脖颈!我却一动不动,眉眼抬也不抬。好似真的毫无反抗之力。也好似是真的毫不在乎。因为就在他剑旋而至的时候,一道熟悉的白影儿从天而降,突兀地挡在了我的身前,抬腿一个横扫踢开剑尖,转身就是一个冷棍子直接敲打下来!一棍金铁交加之下,直接打在了颜丹卷的左肩。他的左肩立刻就凹陷下去一大截,模糊而腥臭的血肉如同被敲开的果冻一样飞溅四射!我惊楞地看着他那瞬间瘪下去的一个肩膀,再看看我刚刚挨了一打,虽有点痛但还算完好的肩膀。……这家伙刚刚不是放水,是放海了吧?虽说我也放了点儿,但我只放了一条河啊!大海比小河,你这是瞧不起谁呢!?颜丹卷一声惨呼,却面目狰狞地不肯后退,反而冒着极大的风险打了梁挽一掌!这一掌虽只是打在肩膀,但似乎如猫儿挠人一样软绵绵没力道,梁挽自己都被打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对方这一掌的意义是为了啥,无能狂怒么?我却看出了一丁点儿不对劲。瞬间手中青光一闪。一把重剑几乎是贴着梁挽的身侧滑了过去,直接刺入了颜丹卷的腰腹!剑尖再一个旋转拧扭,他腰部的肉怕是都被搅作了一团儿新鲜滚烫的酱料,这人的面容扭曲到失声狂嘶,梁挽再是一个猛踢,重剑就从那人身上彻底抽离,而颜丹卷也如一片被风儿卷折了的落叶似的,飘飘荡荡地被踢开了十丈又十丈,最后落地的时候,身上的血在地上留下了一条明显的带状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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