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着头皮道:“就算我在日日服毒,那也是为了和另两种毒达成平衡,不让毒发!”梁挽却正色道:“你真觉得这下毒的人是为了你好?这第三种毒需要很精准的量才能保持得住这平衡,稍有过量就会反噬其身。江湖上能如此以毒攻毒还不医死人的不会超过五个。让你服毒的人是谁?”我却沉默了。他的怀疑确实是有道理的。我当然相信风催霞的诊断。我也不能让他知道风催霞。因为风姐姐知道我是聂家的聂楚凌,梁挽一旦去质问她,只怕会从蛛丝马迹里探出我是聂家的人。而我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才离开聂家,怎能允许别人去揭开我那血淋淋的过往?梁挽见我沉默:“那人是你的雇主,对不对?”我淡淡道:“我没有什么雇主,我是我自己的老板。”梁挽笑道:“没有雇主,那聂老板为何要来杀我?你骑马两天两夜又去见的谁?谁给你提供这么多毒?”我冷冷瞪他:“你是把多管闲事当饭吃么?我的这一切与你有什么关系!”梁挽却端然决然、犹如碎金断玉一般不可转圜道:“可这一切就是与我有关系!”“从我在你的腰间犯了错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和我大大地扯上关系了!”他难得地在话里用上了真情实意,连那层温柔的遮盖都被掀去了,此刻脸上红涨着几分,眼里闪烁着无法退却的坚定,却让我心里存了七分的恼怒,两分的震动,和一分狗屁不通、莫名其妙的小感动。说到底,他不必去管一个三番五次想害他的人的。这个人曾经真真切切地害他差点从吊桥上掉下去,也在比试中几个旋风抹脖,去刺过他的咽喉。也确实暗算背叛他好几次了。就因为他在我的腰上犯了一个道错,他就一定要管到底么?说到底,这种多管闲事的热血诚挚。实在是烦人得很。却也纯粹得少见。我已很久很久没在这江湖上看到过了。可感动归感动,铁拳归铁拳。我只冷声横眉道:“你想救我,到底是因为对我好,还是因为你把自己的尊严看得过重,认为挽回一个错误,比尊重一个对手更重要?”梁挽一愣,我继续冷声道:“有些事勉强不得,有些人强迫不得,我的伤是如此,我的人更如此。”梁挽沉默片刻,忽然苦笑:“可是……不是你先招惹了我,强迫了我么?”额……梁挽无奈道:“我也不是个善心滥发的人,不会在街上随便看到什么人有隐疾就抓他们过来问诊,若不是你三番五次要杀我、害我、踩我,我何必去强迫你,做这等帮人却不利己的事呢?”额……这个……你很介意被我踩吗?我皱着眉:“所以你是在惩罚我吗?”梁挽想了想,貌似认真道:“是的。”哦……是想报复我啊,而不是强行对我好啊。那我就放心了,毕竟我比较习惯有人害我。…………等等,咋感觉有点不对啊,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梁挽见我接受这套说辞,又严肃道:“现在为了惩罚你,你得喝下我特制的伤药,这样伤口好得更快一些。”……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逻辑有点问题?你的上句话和下句话好像完全没有半点连接的地方啊?过了一会儿,梁挽把辛辛苦苦煮好的药汤端上来的时候,我再次摇了摇头。刚刚就拒绝过他了,结果他还要再试。梁挽认真道:“这真的只是普通的伤药,我没有在里面下任何东西,你不信的话,我自己先喝一口。”他果然浅浅喝了一口,脸色红红地看向我,脸颊上浮着药汤氤氲的气息,显得有些温润的可爱。“你的伤口有些发肿,人又有点发寒,外面又有点下雨,你这么带伤带寒地走回去,低烧会发成高烧。”这些年我都是一个人走回去,伤势习惯就好了。梁挽却盯着我,无奈道:“你如果不喝,又怎么能从我手心里逃出去呢?”我淡淡道:“你以为我真逃不出去?”他皱了皱眉,我却忽然一个猛地后翻,趁着他还端着药汤而失于防备的一瞬间,我两足扑朔而出,夹住他的脖颈,就向后一个翻滚!多谢他给我上了麻药,现在腰是一点儿也不疼了!力气也回来几分了!该我抓他了!而梁挽被我一个翻腾,手中药汤打翻在地,人也被我的两条腿绞住了脖颈,被我绞在床上,死命地挣扎起来。呵,若是平时,我两条大腿的绞力完全足够绞死一个成年男性,如今力气不够,但绞晕他是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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