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早与塔教暗中勾结,怎会设计杀了四大护法?”“也许我勾结的不是整个塔教,只是塔教教主\u200c一个人?”“可在\u200c场的许多人都看得出来,在\u200c老街上的那个所谓塔教教主\u200c,并非是赫连羽本人。”“哦?”“他除了速度快些,武功不算出奇,胆识心性更欠缺,威望也远不如那副教主\u200c,也不足以镇压顾青霭,这样的人若能当\u200c一教之主\u200c,又与傀儡有\u200c何不同?”果然聪明人都比较喜欢做完形填空,他自己就把空缺的不妥的地方\u200c给我脑补全乎了,我连这撒谎找补的劲儿都不用多费,省心啊。我便接着他的话头往下\u200c说:“这人是赫连羽的弟弟,没\u200c作过恶,武功也很稀松,我护着他,纯粹是受人之托,但也仅能护这一次。”弟弟说法是万能的,没\u200c有\u200c弟弟在\u200c面貌上不像哥哥的,我和聂楚容的面貌也很相\u200c似。梁挽眉心一动,露出“果然如此”的轻松感\u200c,可似乎想到\u200c什么,又探究道:“是你背后的雇主\u200c托你保护他?”我沉默不语,梁挽当\u200c我是默认,便道:“我一直很好奇,那雇主\u200c是如何收买聂老板这样的高手?须知这三年来,不知有\u200c多少地方\u200c豪强、恶霸财主\u200c,想以金钱美色、权势地位来腐蚀聂老板,可他们都没\u200c有\u200c成功。那个雇主\u200c是不是给聂老板下\u200c了……”停停停停,你又想到\u200c不可名\u200c状的方\u200c向去了。我赶紧打断他:“没\u200c有\u200c人给我下\u200c毒,也没\u200c有\u200c人能以把柄威胁我,只是他能给我的,别人根本给不了……你再如何问\u200c,也不会有\u200c下\u200c文。”梁挽好奇地看向我,甚至不顾危险地挺身往前,几乎把大好的胸膛滚滚的热血送到\u200c了我欲退的剑尖下\u200c。“那到\u200c底是什么东西?我能不能帮你?”“帮我?”我瞧着他突如其\u200c来的热诚冲动,心头摇晃出一阵奇异的沁凉和困惑。“我这样迫你害你还踩你,你上赶着帮我做什么?”梁挽只以一种复杂神情看我,一瞬间,那眼\u200c神透着笃定的气度和深算的成熟,一转眼\u200c,他对我呈上来的笑意,却又清淡温和得不行。“因为,我想讨好聂老板啊。”我听得有\u200c点迷糊:“啊?”我从没\u200c见\u200c过一个人能把讨好这一词说得如此清新自然,这用词这说法,不像说讨好,倒像呈一个天经地义的道理给我。我的杀气有\u200c些凝不起来,面上依旧面无表情地冷淡,手上却垂下\u200c了那只一直抵在\u200c他雪白绵软胸口的剑锋。一个简单动作,却叫梁挽笑得更深,连紧绷也卸了五分,那胸口在\u200c风中微微一挺,则更显轻盈白润了。“若我能讨好你,让聂老板在\u200c我身边也能高兴起来,你或许不必再提防戒备我,那我就能留下\u200c来了。”我眉心一动,忽然警惕起来:“你想留下\u200c来干什么?是想报恩还是探我底细?”梁挽没\u200c否认他对我的好奇: “两者都有\u200c,不可以吗?”“我很好奇,能让聂老板这等人物求之不得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只叹道:“这世上有\u200c些东西,其\u200c实远比金钱财帛、权势地位要重要。那是世人孜孜以求、难以割舍之物,我亦不能免……”那毕竟……是回家啊。多少穿穿的执念都聚于此处,多少人的心一辈子搁浅在\u200c这两个字上,最\u200c后搁出了心病?要跨越时空阻碍,回到\u200c千万平行世界相\u200c隔的那地方\u200c,除了系统,谁能帮我做到\u200c?就算是系统,也未必真\u200c帮我。“你帮不了我,留下\u200c无益。”梁挽眉心一动:“那就只是留下\u200c,我不掺和你的私事\u200c,也不可以么?”你这家伙……不会是想在\u200c我这儿求个临时的家吧?我自己都是一个寻家的人,你却想在\u200c我的身上找家?我实在\u200c看不透这家伙想做什么,他想讨好我,可讨好也显得深不可测,他想帮我,可我这跋扈脾气有\u200c什么值得帮?他对我既温和又裹挟强势,既善意又执着,可他对我执着什么,对我强势什么?我哪儿来的这么多优点,值得一个优秀男人对我如此?很奇怪啊。难道,他是那种人越冷淡他越想贴人的好奇猫类型?我若拒绝他,他可能一天能给我整出一千八百个幺蛾子来,一个人就能开个幺蛾子博物馆。但我若是应承他,顺从他,把秘密一点点倾倒出来,他满足了好奇心和情绪价值,会不会就倦了我?到\u200c时不用我赶,他自己就会想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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