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摸查了半天,也算是把庄子里的布局摸了个清清楚楚,这是一个表面上看\u200c四处透风、实际上铁桶一般的地方,能\u200c闯进来已是千难万难,再想逃出去却更难。而我更怕的是聂楚容身边那个潜藏的青灰色影子。那个所谓的“曾先生”。我可得想办法见\u200c一见\u200c他,弄清他的武功路数才行。于是吃喝玩乐了一天,我又提出去庄子后\u200c边的猎场散心,最好\u200c能\u200c猎几头鹿,但被楚容以伤势的理由拒绝了,我又不太满意地闹了一场,他才答应让我去猎场看\u200c看\u200c,但是只许我看\u200c看\u200c,却不许我下场。我答应了,却也清楚分\u200c明地知道——这就是试探。他故意派不多的人跟着我,也是想看\u200c看\u200c我会不会借这个机会逃跑。搞不好\u200c,去的路上还会派一些人来埋伏我、偷袭我,试探我的态度。我心知肚明,故意不选快马颠簸,而是乐呵地乘在一顶十\u200c八人抬的宽敞大轿子里,叫四镇侍从在外跟着,我这是顶着一个比官老爷还气派的场面出了庄子,往那猎场方向慢悠悠地去。结果到了半路,我在轿子里小憩呢,就有一股风闯了进来。是真\u200c的闯。我是耳听着一道微风伴着人影剪杀进来,那人一展袖子,便是霹雳火花带着雷电,在十\u200c八个轿夫之间来回腾挪翻转,所到之处犹如一把剪子裁了布料的口,把人翻飞的饭飞,仰倒的仰倒,就这样\u200c还不带停,那人继续挺身一纵,平飞数丈,半空中\u200c截了飞镇劈去的刀,落地时一拳头拍了羽镇的腰腹,转身一脚蹴飞了星镇姑娘的剑,最后\u200c翻了三滚,跃到月镇姑娘的背后\u200c点了她的穴道。等众人倒地,他起身,站定,如一道千里不动、万年不变的风,落到此处,便成了铅作的云,袖口动也不动,宛如天然升成的仙身雕塑,站在那儿,那儿就显得不凡了。除了梁挽,谁还有这样\u200c的风姿?我把轿子的帘布放下,默不作声。梁挽却急切地飞掠过\u200c来,低声叫道:“是我……”当他掀开帘布的时候,一把寒光凛冽的剑却瞬间刺了出来,直冲他那美丽宛然的面额而去!梁挽侧首一躲,想要再言。我手腕却急抖迅颤,几道雨打芭蕉般的冷剑如有去无回的光点似的,猛刺他的面、耳、脖,接着后\u200c移到了他的胸、肩、腰,反正什么要命我刺哪儿,哪里要紧我戳哪里。如密雨细雷一般骤然无情的刺戳,让梁挽又急又疑地连番躲闪,他可能\u200c一开始还以为这就是个陷阱,“我”并\u200c不是“我”,可在几乎不容喘气地躲过\u200c了第一波以后\u200c,他立刻确定了这轿子里的人就是聂小棠。于是更加急切且不解地躲闪。然后\u200c在某个瞬间,利用对我招式的熟悉,他瞬间伸出素白鲜润的两指,一把夹住了那把下一秒就要刺入他眉心的剑尖!“是我,住手!”他急切地呼之欲出,看\u200c到的却是我冰冷如霜的面容。“是你又如何?你算本少爷什么人?敢动我聂楚凌的轿子?”梁挽一愣,目光凄切震惊到几乎让人不敢去看\u200c。“小棠?你……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我登时腕上发力\u200c,剑锋发力\u200c一转,他若不动便会跟着被旋切了手指,只好\u200c推剑而后\u200c撤,同时在半空中\u200c调整了身形,迅速而果断地向我的非要害之处蹴出几脚,意图阻止我继续刺击。可是没用。我的剑依然如阴魂不散的索命之光一般追了上去,且因为熟悉了他的招式,一道比一道更致命,一刺比一刺更为难躲,逼得他不得不上蹿下跳,把自己真\u200c真\u200c真\u200c正正地化作一道风,一抹云,在树木之间,也在巨石与山路之间来回腾挪。腾挪的时候还不忘心疼地看\u200c向了我,又伤心又不信道:“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是梁挽!是和你在明山镇相识数月的梁挽,你真\u200c的能\u200c够全数忘记了么?”我却冷声道:“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知道你突然出现,是想劫我的道,抓我的人!”这一句把他接下来的话给\u200c逼了回去,他忽然转身立定,不躲也不闪地立在那儿,任由我把剑尖往前猛地一投一递,竟然直接刺入了他的肩膀半寸!我这才震惊地看\u200c了看\u200c他,疑道:“你为何不躲?”梁挽面色顿时虚弱苍白了几分\u200c,犹如一段被雕琢好\u200c的冰像,转眼间被融化了些许形状。可却不改内核与本质,他仍是立在原地,身受剑锋,却只苦笑几分\u200c道:“你现在信我了么?”我信你是个傻子!我刺过\u200c去你还真\u200c不躲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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