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看这盘花生,只有这颗的皮破了,你说朕若是随手捡一粒,有多大的几率能捡到这颗坏了的花生?”偶有?一个营中只偶有不守规矩的士兵,这个士兵凌虐的女子又恰好冲到他的车架前,这件事儿的概率不亚于他随手从这盘子里捡颗花生就直接捡到这个光腚的一样。“督主不如和朕打个赌吧?”宋离抬眼:“陛下想赌什么?”李崇的眸光略带嘲讽:“朕赌凌虐云三娘那样的兵士并非偶有,而是就像是这披着红衣的花生一样,遍地都是。”“陛下赌赢了当如何?”李崇却顿了一下,法不责众这句话虽然是个屁话,但是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它确实有道理,当所有人都是坏人的时候,怎么惩处?处置了所有的兵士,谁人安置流民?宋离透着沁骨寒意的声音响起:“流民之乱,兵将之祸,当用重典以立法度。凡是参与过□□云三娘之人,处以宫刑后车裂,着巡城五司所有兵将观刑,车裂后的尸块就吊在巡城司帐前,以警其行。”作者有话要说:宋离太狠周副总整个人恐怕都麻了,哈哈哈第13章 周副总觉醒了李崇的眼皮都随着宋离的话跳了两下,车裂?车裂不就是五马分尸吗?将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马车上,马车飞驰撕裂身体。他固然恨那些□□女子的兵士,但是他也到底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新时代青年,对于古代的这种酷刑他实在无法接受。宋离瞧见了他脸上极力隐忍却还是流露了不忍的神色,微微垂眸,却并未改口。李崇开口:“军营中□□妇女的兵士不在少数,处死了□□云三娘的人,那其他人要不要管?越来越多的女子状告,难道督主要将整个兵营的士兵都车裂了不成?”这个事儿其实很难处理,李崇知道,罪虽然在兵士,但是能纵的兵士如此公然惹下这等祸事,根源却是在上面。就算是处死了所有的兵士又如何?这水的源头烂了,再换多少的兵士也是治标不治本。宋离抬眼,眼底深沉的颜色让人辩不明他的神色:“陛下,名节于女子何其重要?云三娘若非家里已无人,悲痛至极,也断不敢如此不顾一切的状告,军中又有几个如云三娘一样不顾一切的人呢?”周炔心里却徒然涌上一股气,看向宋离的目光也带了冷意:“所以督主的意思是,那些女子不敢告,遇到了这样的事儿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地吞下去,不会生事?”他将生事二字咬的很重,讥讽之意明显。而宋离的目光却依旧未变半分:“陛下,那些女子受了辱,自然恨不得将那些畜牲生吞活剥了,但是相比出了这口气,活下来更重要。这件事儿压下去,纵使心下厌恶万分,但她们还能活,若是说了出来,虽然得了公道,可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更不说那些兵士或许为了逃脱罪责,而诬陷女子勾引在前,这种事儿如何说的清?一个女子被如此诬陷,莫说夫家若是过了这一关会不会休妻,就是邻里族中的鄙夷迫害都能将人给逼死,她们的女儿,未出阁的妹妹出嫁也会受此影响。比之这些,那些□□他们的士兵会不会被处死反而不是对她们来说最重要的事了。”平铺直叙的话,却道尽了这个时代对女性的苛刻。周炔顿在那里,半晌没有言语,名节,这个套在女性身上千百年的枷锁,哪怕在现代也没有完全被解开。现代的女性遭遇暴力对待,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勇气告发一切,也有人会顾及别人的目光,会顾及以后的生活选择了隐忍。更何况如今这个君权父权的封建社会,那些女子并非不想为自己讨回公道,而是这公道的代价她们付不起。他闭了闭眼,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事实:“督主是想用云三娘之事立典,当众处以极刑,以震慑那些兵士,但是那些女子投鼠忌器,不敢告发,督主怎知那些兵士真的会被吓住?”那些兵士心中早就明白,那些女子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才敢如此猖狂。“陛下,赈灾一事纰漏众多,处罚兵士并非只有□□女子一条。”周炔自然是不想轻易放过那些□□妇女的兵士,用其他名目处罚确实既能保住那些女子的名节,又能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处罚。但是宋离今日特意给自己唱了这一出戏,难道只是为了给那些女子讨个公道吗?他丝毫不怀疑,宋离若是想要处置,那些兵士一个也逃不了。可他又偏偏将他扯了进来,所以他的目的应该不是那些兵士,而是巡城御史,宋离很可能只是利用这件事儿换掉如今的巡城御史,又或者他也想在这赈灾中分一杯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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