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你。”“等我做什么?”秋疏桐随口回答:“一直都是同你在一起的,先你一步回床上躺着,有些不合礼仪。”温砚岭有些莫名其妙:“你不合礼仪的事还做了少了?”秋疏桐:“......”“很晚了。”温砚岭见她不语,对她说,“回房间睡觉。”秋疏桐点点头,见他没有主动提起那件事,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她实在感觉放心不下。深夜。秋疏桐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正在一个深山野林里,正在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似乎没有找到方向。不知走了多久,她感到腿疼得厉害,呼吸也有些困难,怎么都喘不过来,路的尽头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那个人穿着一身雪白,步伐坚定地朝自己走来。她试图分辨他的表情,认清他是谁,头顶暴烈的太阳忽然直接冲着她的眼睛照来,灼得她怎么都睁不开眼。视力陷入一片黑暗,听力忽然变得异常敏锐。她听到有人在喊她,并且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池零露,你醒醒。”秋疏桐倏地从梦中惊醒,看到温砚岭打开了床头灯,正皱眉看她:“做噩梦了?”秋疏桐还没有从梦里回过神来,怔愣了一瞬,好半天才摇摇头,没有说话。温砚岭看她一眼,忽然下了床,朝门口走去。秋疏桐赶紧追上去,扯住他的衣摆:“温医生,你去哪儿?”温砚岭垂眸扫了衣摆处的手指一眼:“怎么了?”“是不是我影响到你休息了?那你继续待在这儿睡,我去别的房间。”说完,秋疏桐便准备朝外头走去。温砚岭伸手拦住了她:“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嗯?”温砚岭指了指床,让她回去躺着。不过一会儿,他就端着一杯水回来了,递给她的同时,又问道:“做什么噩梦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疏离,只是说出口的话却并不像是毫不关心。秋疏桐顿了顿,有些答非所问地说:“我今天......那是逼不得已之举。”温砚岭静默了两秒:“我知道。”“你不生气吗?”秋疏桐问。“生气啊。”温砚岭接过她喝完水的空杯,“但不是为这事。”“那是为什么?”温砚岭想了想,漫不经心道:“以后录节目的时候,不要那么大张旗鼓,我并不是很喜欢出镜。”他的“大张旗鼓”意有所指,秋疏桐顷刻间满脸绯红。第32章“所以,你本来是打算找姓厉的的?”温砚岭沉默了一会儿,偏头问她。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甚至于在晦暗的灯影中,还能瞧出一丝明亮。但秋疏桐并不觉得他毫不在意,毕竟从厉词安变成姓厉的,还是能听出点儿他的情绪的。“那是我权衡利弊之后的无奈之举,不过选他自然不如选你。”秋疏桐说着,“但是演戏嘛,你知道的,在我们这行,拍这类戏是很寻常的一件事。”她假装淡定地说完,自觉自己就像是池零露附体,这说的都是些什么渣女语录。可现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毕竟她有些拿不准温砚岭的意思。早知道,当时就不该提那一嘴的。不过好在温砚岭是个体面的人,没有再继续纠结于这个话题,也或许是因为他并不怎么在乎。若他们的婚姻是因为爱情而结合的,他或许会对她提各种要求,要求她不要瞎搞,不要拍吻戏。然而他们的婚姻是池零露强求得来的,中间还夹杂着各种无理取闹,他对她的要求便只是点到即止。但秋疏桐不能不严格要求自己,虽说这个时代自由民主、民风开放,但她到底是个从旧时代过来的人。她想了想,过几天还是得去跟陈淼商量一下,譬如以后拍戏绝不接吻戏。她得从源头上切断这种意外,将这一计划落到实处去。这么想着,她听到身侧之人同她道了声晚安。那一晚两人同往常没有任何分别,躺在一米八的大床两端,秋疏桐在内,温砚岭在外。窗外有风声响起,叶子沙沙作响,月亮悬于高空。秋疏桐静静地望着天边的月亮,忽然想起李太白的那句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她辗转多国,甚至还跨越了一个世纪,这个故乡,她怕是再也回不去了。秋疏桐的脑子里塞满了事,饶是困得紧,一时半会儿也没睡着,温砚岭似乎也没睡。直到她不再翻来覆去,他才把他那端的床头灯给关上。第二天早晨,二人坐在餐厅吃早饭。早饭是咖啡和吐司,还有一个煎蛋。温砚岭知道她吃不了苦,所以在她的那份咖啡里,加了好几块方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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