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车了,在等你的车回家。”秋疏桐如实说。温砚岭无语,换好衬衣后,又补了句:“我给你打0分,你明天必须去跟节目组说。”“知道了。”二人走至车边,秋疏桐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看到厉词安朝停车场跑来,钻入后座,笑嘻嘻地说:“让我蹭个车。”无人搭理他。温砚岭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一时车内寂静,厉词安不适应,问他俩:“咋了,你俩在这生气,闹别扭呢?”秋疏桐:“没有,他说我今天表现太差,要给我打0分。”第34章一路上,厉词安都在找各种话题,诸如感情的事是很复杂的,不能因为一时矛盾伤了和气;诸如男人同女人交往,要学会先低头,无论对错与否,都得先把歉倒了再说。由于他的观点非常得不合理,加之听起来像是种嘲讽,车上的另外两人都没有搭理他,也可能是懒得搭理,回去的路上始终很安静。直到厉词安下了车,他还不忘告诉池零露一声:“别听他的,他可不会给你打0分,放宽心。”秋疏桐点点头,说实在话,她其实并没有多纠结排名问题。大不了就是倒数第一直接回家,她也不会怎么样。但温砚岭生气却是真的,秋疏桐觉得他看起来像是在生闷气。他依旧会照顾她,譬如在输入门禁密码、拉开铁门后,会让她先走;譬如摁开客厅的灯后,会回头看她一眼。很多个细节,他做得认真又寻常,小心而沉默,也或许,他本身就不爱说话。一直到倒在床上,他都没有跟秋疏桐说过一句话,那一晚也始终跟她背对而眠。秋疏桐侧躺着,默默盯着他的背影,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她自然是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的,每当觉得一天风平浪静之时,就会陡然生出一些意外,让他不得不去面对各种生离死别。除去医院的繁杂工作,家里还有一个令他生气的妻子。如果池零露同他的夫妻关系还算和谐,她或许还有立场去过问他的情况,但他们并不是,而且秋疏桐以为,温砚岭并不希望她在这个时间同他聊过于沉重的话题,他已经很累了。因此,秋疏桐非常明智地选择了保持沉默。卧室里很安静,他睡在她面前,始终侧躺着。不知静了多久,秋疏桐还是出声同他道了声晚安。第二天一早,秋疏桐是被闹铃给惊醒的,还差十分钟到九点,她需要等节目组的车去拍第二个站点的宣传片。担心吵醒温砚岭,秋疏桐双手撑在床头,拿过手机关掉闹铃,回头还是看见床畔的那个人动了动。他好像从来都不设闹铃,起床全凭他强大的本能,也从没有吵醒过她。明明每天睡得比她晚,起得比她早,生物钟就好像形成了某种习惯。秋疏桐担心惊扰到他,轻声地说了句:“抱歉。”温砚岭没出声。她轻轻地从床上下来,动作极轻地去浴室里换好衣服,接着走出卧室、走去厨房。橱柜里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像是摆放它的人有某种强迫症一般,各类杯碟都由大自小排列。非常秩序规整的排列方式,让人好似看到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的生命,不该出现任何意外。平时都是温砚岭准备早餐,怕她又犯胃病,所以总会早起准备。但今天他因为通宵做手术,申请调休,就没有起床。秋疏桐决定自己煮点儿咖啡,她盯着满柜子的杯子陷入思考,因此,当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时,她被吓了一跳。秋疏桐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待铃声响了五六声才接起。“好久不见,最近忙啥呢?”夏苒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入她的耳畔。“最近在录节目。”秋疏桐解释道,从橱柜里拿出一个中间的杯子。“那我来找你啊。”夏苒兴奋地说着,不知道在哪儿,她那边听着有机械的语音播报。“不行,我现在在国外,在很远的地方。”秋疏桐说,打算挂断电话。“能有多远?难不成去火星啦?”“没有,在非洲,一个你可能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国家。”“嗤,不就是纳米比亚嘛,有啥没听说过的。”夏苒笑了声,“你猜我现在在哪儿?”秋疏桐下意识地说:“酒吧吗?”“你想去酒吧啊?我懂,我懂。不过我不在酒吧哦,我现在在温得和克的机场,刚下飞机。”夏苒笑着说,仿佛徒手给她扔了枚炸弹,猝不及防。秋疏桐是真的有些震惊,以至于听到她说这话的一瞬间,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中的杯子,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杯子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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