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涵将剧本拿起来,看了眼台词,又看她:“怎么说?”“首先,男主本身就是沉默的性格,平时遇到医患矛盾也不会展现自己的怒火,遇到大小事都十分平静,说明他习惯压抑自己的情绪。那么,突然听闻母亲离世的噩耗,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震惊但压抑的。其次,考虑到他自小的成长环境,他母亲对他的支持,他的情绪必然是极其愧疚的。然后才是伤心,一种压抑着绝望的伤心。他不会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来,所以只能远离大家,默默收拾自己的情绪。”听完秋疏桐的话,游涵好久都没说话,专注地看着剧本,似乎在认真思考。其实对于他们这种体验派演员来说,情绪的掌控是很需要感同身受和一定的想象力的,光靠别人的指导显然不够。秋疏桐以为他并未理解,想给他一点儿时间,但是游涵却忽然抬起头来对她说:“谢谢,我想我大概明白了。”秋疏桐看着他,发现他的表情明显松弛了下来,不再像先前那般疲惫。她点点头,说:“那我们走一会儿戏吧。”“行。”后来拍摄进行得十分顺利,游涵的情绪显露也是循序渐进的,让导演、副导看了都有些震惊。那天义诊的戏结束后,孙宇还打算拍一拍池零露随车去城外出诊的戏份,但因为天实在太黑,温度也确实有点儿低,加上到底是在非洲,荒郊野岭的,夜间拍摄属实不太安全,接下来还有很多外景戏,副导演同他商量了一会儿,便将这场外景戏往后挪了挪。晚上回到酒店,秋疏桐始终惦记着钱迪的那个电话,她总觉得孙宇、池于礼和庆逸娱乐都不太对劲。她给夏苒发了条消息,拜托她去查一查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完消息才猛然惊觉,国内此刻正是凌晨时间,这会儿拜托她,属实有些叨扰。手指摁在键盘上,正准备道歉,立马就收到了夏苒的回电。“钱迪跟你说什么了?”她似乎还在酒吧,背景音听起来仍旧过分嘈杂。秋疏桐略感惊讶,没想到她这会儿还没回家,一时间没说话。夏苒往安静的地方走了走,又问了一遍,秋疏桐才说:“他说他那会儿已经准备跟庆逸解约了,接着就曝出了那样的事。还有,曝出那件事之前,我貌似是知情的。”夏苒琢磨了一下:“你想起来了?想起以前的事啦?”“没有。”秋疏桐抱歉道。夏苒一脸悲伤:“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啊?”“或许永远都恢复不了了。”秋疏桐轻声说。“别这么说,你要有信心,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夏苒安慰她,“就算想不起来也不会怎样,我们还是朋友,我反正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秋疏桐沉默,半晌才开口:“谢谢。你早些回家吧,这么晚还在外头,属实不安全。”夏苒想说“这有啥不安全的啊?我们以前可比现在还疯”,念及池零露的关心,她笑了声,说:“行,我一会儿就回。你也早些睡吧,等我查到了消息就告诉你。”秋疏桐说:“好。”结束通话后,秋疏桐便倒在了床上,很快就陷入了睡眠。城市另一头的温砚岭却是怎么都睡不踏实。以往他总能很快入睡,但最近不知道是太忙太累,还是心事重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说,噩梦也是一个接着一个。他先是梦到了那场爆破戏,他明明不在现场,梦里却仿佛身临其境。他看到身着一身藏青色旗袍的池零露朝某个方向走去,他想要喊住她,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温砚岭只能跟着她走过去。突然响起“嘭”地一声,眼前燃起熊熊烈火,而池零露,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温砚岭朝着翻滚着烈焰的地方走,脚下的路忽然开始震动,一阵天旋地转后,他来到了Railway Bridge。池零露在拍综艺的先导预告片,专心致志地盯着镜头,让温砚岭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她只能看见眼前的摄像机,其他什么都看不到。温砚岭隐隐觉得不安,没等他细想,一辆急速行驶的汽车就朝她冲了过去。他没来得及听到巨大的撞击声,便陡然从梦中惊醒,满脑袋的汗。直到听到客厅里传来的说笑声,温砚岭才恍然明白过来,刚刚只是一场梦。他深吸了几口气,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是下午16点,屏幕上弹出一条微信消息。他点开来,看到前几天申请添加的微信好友终于通过了申请。对面主动同他问好:【您好,听词安说你有问题想要咨询?】【对。】温砚岭如是说,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莫先生好,我想要了解一些历史事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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