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暮抬脚进了门,他刚开口就答道:“不认识。”“——怎么安排?”“打出去。”雷毅鸣:“......”苍暮随雷毅鸣到了藏棋的地点,亲手把东西取了出来。去掉外面层层包裹的油纸,走到阳光下,打开木质的棋盘,沉寂多年的黑白子第一次见了天光。光滑如镜,触之微凉。黑如深渊,白如明玉,半点不刺目。佳品中的佳品。苍暮合上棋盘,转身对雷毅鸣说道:“过几日会有人把银钱送到贵山庄。”雷毅鸣俯身回道:“小国师说笑了,这本就是国师之物,棋游山庄只是代为收藏。”“这话国师不会认, 我就当我们是买卖融洽。今日叨扰了。”苍暮话说完,没再给雷毅鸣拒绝的机会,拿着东西就直接出了棋游山庄的门。下山后,那一路跟着他的少年,正兢兢业业地守在他的马旁,抱着一堆草喂马呢。看见苍暮过来,他赶紧上前:“我叫乌曳。”苍暮从他面前走过,好像没看见这个人。乌曳努力地自我举荐:“杀人放火拦路抢劫我什么都能干!”苍暮眉尖轻轻拧了一下。“毁尸灭迹栽赃嫁祸这些都不在话下!”苍暮抬手拽住了马鞭。“而且我绝对忠诚听话,宁死也不会出卖您!”风中突然传来轻响,乌曳的话刚说完,察觉到异常的时候,马鞭已经近在咫尺。其实能稍微躲一点的,起码伤痕不会留在脸的正中,但是乌曳只是拧着眉头闭上了眼睛。马鞭狠狠抽在他的脸上,留下明显的红痕,很快渗出了血,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只是睁开眼睛笑嘻嘻地看着苍暮,丝毫不恼。明显再来一次也无所谓。“您想打就打,只要让我跟着您。”苍暮的眼睛极轻地眯了眯,手上半点没犹豫,又是一鞭子甩了出去。这次乌曳连眼睛都没有闭,扬着脸就迎了上去。两条鞭痕触目惊心地从他鼻翼两侧斜了过去,乌曳抬手抹了抹流下的血。“您继续抽,别给我留疤就行,我怕以后吓到人。”苍暮垂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将那沾了血的鞭子一圈一圈绕在自己的手上。唇边的笑有些残忍:“我觉得直接弄死比较省事。”少年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些慌张,眼前的人年纪跟他差不多,但是却能让他从心底生出胆寒。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不,我不能死!”“怕死啊?”乌曳又退了一步:“不是,我不能死在这里。”“那就滚!”乌曳朝身后远远的山看了好一会,转回头来朝苍暮坚定地摇了摇头。苍暮翻看着自己手上缠绕的鞭子:“怎么保证你的忠诚?”“南翼族血誓或者认主仪式都行。”苍暮撩起眼皮打量他一会儿,没有任何表示,只淡然说道:“我的人,忠诚只是底线,你还会什么?”这一问,像是把对面少年难住了。总不能继续跟他说自己比较会杀人放火吧!这一下就有点尴尬。苍暮并没有耐心等他,看了一眼天色,直接上了马。乌曳这下有点急了,一慌就有点口不择言。“爱干净会洗衣服算不算?”苍暮一提缰绳,马儿一下子冲了出去。乌曳赶紧追:“不怕苦不怕累,还会做饭行吗?”不知道这句话哪个点触动了苍暮的神经,乌曳眼睁睁看着奔跑的骏马缓缓停了下来。苍暮握着缰绳调转马头,看着他问:“会做饭?”乌曳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嘴角一抹坏坏的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尽管现在连着鞭痕实在有点惨不忍睹。“烧烤煎炸蒸煮,做的一手好菜。天生的好味觉,吃过的东西,能很快把味道复原出来。”苍暮垂头不知道想了什么,忽地勾了勾嘴角,也不看乌曳,抬手扔了一块腰牌过去。“直接到离王府,自有人安排。”话说完马已经跑了一段路出去。乌曳看着那扬鞭的身影,觉得这位小国师应该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做。他把那腰牌接在手里,前后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出来。日头正盛,乌曳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昨晚跟了一路没睡觉,困死了。找了个大树岔就躺了上去,很快就困意袭来,迷迷糊糊间想到,这位小国师昨天是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吧?今天是要继续赶一天的路?不困吗?唔,什么事这么紧急?脸上有点疼。奶奶的,下手真狠.......苍暮紧赶慢赶,在夜幕降临前回到了胤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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