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吃饭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高总管早上的叮嘱,赶紧吃完饭就让人带着自己去看看宴会主桌的布置。沈云崖其实觉得自己去看也看不出来什么,原身细腻的心思他不可能全都懂,看不看其实无所谓。但是吧,能多了解情况总是好的,书里呈现出来的在多数的时候只是一个轮廓,自己如果不去多了解的话,对细节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他是带着这种窥探的心思去的,但是真的看见宴会主桌时还是一愣。那个被鲜花堆砌的座位,用滕织鲜花加屏风,遮挡的隐隐约约,隐去了过分的神秘,保留了些许冷清。等人群汇聚,欢声笑语响起,这里就像是在闹市之地,取了幽静一角。真是明晃晃的宠爱。沈云崖走到那座位旁边站定,抬头朝其他桌位看了看,然后吩咐守在一旁的丫鬟:“把靠桌的绿植往外,对,再往外一点。”苍暮的个子高,太近了空间显得压抑。沈云崖看了看烛火,又说:“屏风往后一点,对,近一些。”屏风投来的阴影和自己这边的烛火亮光相撞,正好在苍暮的位置上留下不明不暗的光亮。连亮光对他都是特别的。话说完过后,沈云崖站那愣了愣,他自己都察觉这几天发呆的次数有点多。但他这人心态很好,惯会调整自己,感觉都弄得差不多了过后,就拍拍手,笑吟吟的打算离开。走到岔路口,想起一天没看见小念安,就准备往百香园方向去。就在这时,前面跌跌撞撞跑过来一个丫鬟,看见沈云崖后,腿软着摔在了地上,手指着百香园嘴里的话连不成句:“小公子,小公子......”沈云崖一颗心在突然间,跃到了喉咙口,猛烈跳动让他在瞬间喘不过气来。第18章 意外沈云崖跟着闻讯而来的高总管深一脚浅一脚到了雪青的院子,那个可怜的女子双目无神,满脸泪痕地坐在地上抱着怀里的襁褓。沈云崖他们进来的动静,都没有惊动她,她就愣愣地一直看着怀里的孩子。沈云崖扭头去看乳母,那乳母跪在旁边地上慌乱无措的说道:“我走的时候才刚刚哄睡着,我就去旁边小厨房吃个饭。回来看娘子在睡觉,我没事就在摇篮边上绣朵花,想送孩子一个虎头鞋,哪知道等我再起身看孩子,就已经这样了。”雪青怀里的孩子,口唇颜面青紫,紫绀明显,是窒息死亡。但是孩子的脸上是干净的。沈云崖盯着孩子看了一会,突然发疯一样拽过乳母的衣襟,问:“奶水,你起身看念安的时候他嘴边有没有奶水?”乳母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沈云崖是怪她的奶水有问题,吓得抱着头哭喊:“我没有,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沈云崖咬牙劈手甩了她一巴掌,“啪”,那乳母被打的不敢再喊,浑身发抖地看着沈云崖。高总管和赶过来的南楼都过来拉沈云崖。乳母有问题直接处置就行了,他们看沈云崖的样子,怕他急出个什么病来。沈云崖甩开众人的手,捏住那乳母的肩膀,想让她冷静下来。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试图让乳母能够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你在绣花,你想给念安做一双虎头鞋,这次念安睡的有点久,你有点不太放心,可能是怕他踢掉肚子上的小毛巾。”乳母在他的引导下,颤抖的幅度慢慢变小,开始不住的点头。“——于是你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想去看一眼!”乳母点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掉。“你来到摇篮边上,但是你却看见他的小脸变得青紫,嘴边吐了很多奶是不是?”乳母嘴里发出一种压抑的“呜呜”哭声,再次点了点头。沈云崖捏着她肩膀的指尖用力:“我不是说你的奶水有问题,我只是要确定一下,念安是不是自己呛奶的。所以你现在想好了说,当时念安嘴上有没有奶渍?”乳母一边哭一边说:“好像是有的,我吓坏了不知道孩子怎么了,他脸上有些脏,我一边擦脸一边喊他,但是他没动静,他一直没有动静。”沈云崖松开乳母的肩膀,脱力一般跌坐在地上。他在心里跟自己说,所以这只是一场意外,就算是他生活的现代,这种婴儿呛奶窒息的事情都偶有发生,这里生产生活水平那么低,发生这种事不奇怪。不然呢,不然呢?就用你捕风捉影都算不上的疑神疑鬼,往别人身上安杀人的罪名吗?你又凭的是什么呢?沈云崖像是跟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起了争执,然后又用证据证明了那个疑神疑鬼的自己是错误的,于是这一个自己终于可以慢慢放下心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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