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里都是玉竹的清冽芳香,在两人周围缓缓蔓延。雨势越来越大,有黑夜和雨声的掩盖,沈云崖喉间发出的声音越发肆意起来。他原本还坐在藤椅上,后来那藤椅“吱呀”乱响。动静听起来简直岌岌可危。沈云崖心惊胆战的,生怕一个不察就得摔下去。苍暮于是抵着人,直接抱了起来。他人就站在地上,也不去借助别的东西让沈云崖倚靠。就徒手把着人狠命撞。沈云崖若癫若狂。最后天地间,除了苍茫雨雾,只剩他一声声嘶哑的呼唤:“苍暮。”“苍暮,苍暮,苍暮......”像是要把这个名字一遍遍刻在心底,记在魂灵里。外面大雨倾盆,沈云崖在屋子里像是彻彻底底淋了一场雨,苍暮抱起睡着的他走出去的时候,檐下垂头等着一黑衣的男子。平淡的面容隐在夜色里。苍暮朝他看一眼。那人回道:“受点轻伤,呛了点水,自己爬上来了。”第110章 你不是也想得美吗?雨声哗哗,苍暮的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他声音平和冷清,像是闲话家常:“算他福大命大。”苍暮把沈云崖抱到隔壁陈设简单的卧房,轻轻把人放了下来。“今天雨太大了,就在这留宿,让乌曳过来做饭。”黑衣的男人退了出去,很快消失在雨幕中。乌曳大半夜冒雨过来为这两位做饭,什么抱怨都没有,安安静静地弄好饭送到他们房里。他回来过后的这些天,一直是这个样子,总共没说过几句话。连南楼都感觉到了他出行一趟的不正常,问他是不是在路上所有身家被一起打劫了,不然其他的事不至于啊!被乌曳几次无视过后,南楼得出的结论变成这人在路上被迫失身了!苍暮把沈云崖哄起来吃饭,沈云崖在他怀里懒到全程闭着眼嚼,饭吃完了,他倚在苍暮怀里又直接睡过去了。苍暮重新把人放下,垂头看着他小可怜的模样,爱到心尖都在颤。盯着看了许久,才起身出去找乌曳。乌曳站在屋檐底下,看着黑洞洞的雨幕。苍暮朝他看了一眼,嗤笑道:“你这样子,我倒是弄不清楚你是见到还是没见到了。”乌曳低下头:“画已经送到他手里了。”苍暮嘴里说着不清楚他见没见到人,听到画送到了,却又一点没有意外。“平日里又邪又毒的一个人,怎么遇见铁槛寺,就一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样子了?”乌曳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是不是劝你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乌曳轻轻“嗯”了一声。“那你回头吗?”乌曳哼一声,“他想得美!”苍暮勾唇,“你不是也想得美吗?”一句话让乌曳咧嘴笑了起来。乌曳扭头:“世人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只有主子你知道,对于渴极的人来说,甜不甜的是后话,生津止渴才是最重要的。”“那你还郁闷个什么劲?”乌曳朝沈云崖睡的房间看一眼,有些遗憾地表示:“主子,哪能跟你比,这身手不一样,强扭的危险也是不一样的。我来一次半条命丢了,内力没了一半,再来一次,剩下半条命就可以直接没有了。”苍暮没有感情地表示:“这样啊,那还真是挺郁闷的。”“对啊,哪像您家这位殿下,看着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但是我观察下来,他从一开始就把您放心上了,闹是跟自己闹呢,仅仅像是心里过不了那一道坎!”苍暮笑他,“看别人倒是看得真切!”“当局者迷嘛,要不主子你给我出出主意?”“你确定?”“嗯嗯!”“去把铁槛寺平了,把长虞山山头弄得平平整整,后山直接埋了,让他出家都没地方出。”乌曳无语地看着他,那表情明显就是在说,你以为我不想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当然你可以去佛像前多捐点功德,求一道雷把长虞山给劈了。”去佛像前求雷把寺庙劈了?您能跟我说说捐多少功德才能想到这缺德的点子吗?你怎么这么能呢!他主子不靠谱,乌曳唉声叹气,看着外面雨幕。乌曳:“这雨感觉一时半会的不会停啊。”一语成谶。沈云崖第二天是冒着雨去了书院的,雨太大,下的胤都到处的河沟都是满的,玉带河两岸的河水都漫了上来。胤都街道上很多地方都漫了水走不了。沈云崖到了书院,发现只有他,和住在东宫的太子来了,其他人都告了假。特别是那几人听说老六昨天回家路上莫名其妙出了意外,今天水又漫上来,众人都有点发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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