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苍暮第一次在沈云崖面前说这个话。而已经陷在巨大欢愉中的小云崖,根本没有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可能听都没有听清,就在摇晃中胡乱地点着头。就在画面跳转的前一瞬,在沈云崖崩溃的哭声里,苍暮突然低低说了一句:“哥哥,我不会让你死的。”沈云崖在那瞬间,心口有根线“咯噔”一下断裂开来。他联想到苍暮一次次看沈云崖掌心,摩挲着金星丘的动作,猛地把手掌抬起来,想要看出什么端倪。但是掌心各条线纵横,他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看不出来,连那条生命线看起来,也是长长的圆满的。眼前画面再次清晰的时候,沈云崖看着不远处的另一个已经长大的小云崖,陷入在一种巨大的恐慌里。会不会,会不会他的掌心,和自己不一样呢?他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向对面的两个人走过去。小云崖在和苍暮争吵,苍暮红着眼睛说:“殿下你答应我的!”小云崖冷笑,告诉他:“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怎么能信?”“你......”“苍暮你开什么玩笑?平时笑笑闹闹捆一下绑一下的,那是我们之间的情趣,你想什么呢?让我配合你把自己藏起来藏一辈子,我有病吧?”“所以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愿意?”小云崖满脸的桀骜不驯,歪着脑袋笑嘻嘻看着他。“对,你就算说我待在外面会被弄死,只有一辈子藏起来才能活着,我都不会藏的,所以下次再说这个话,你不如直接叫我去死!”苍暮咬着牙恨恨地看他:“沈云崖,我不许你再随随便便说死这个字眼!”小云崖半点感受不到苍暮快要崩溃的情绪,他嬉笑着上前,抱住苍暮的腰就乱蹭。一双手不安分地滑下去。隔着衣服攥住苍暮。“苍暮,要不我们今天试试新花样?”苍暮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那张向来没有过多表情,显得冷冽薄情的一张脸,说不清是绝望还是无奈。“所以你除了这个,还能想到什么别的?”小云崖才不管那么多,手不能动就凑过去亲他,模模糊糊地说道:“春宵苦短,及时行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句话,彻底惹恼了苍暮。苍暮收敛了眼中所有的神色,变回了高山上远远谪仙一样的人物。他敛了自己衣襟,推开沈云崖,转身直直走了出去。沈云崖听见他远远撂下一句话,“所以我为什么要找你商量呢?”而留在原地的小云崖翻个白眼,有些索然无味。“到底跟国师那老头子学了什么,怎么变得神神道道的?”他最后脚一跺:“烦,去伊人汀听个曲吧!”沈云崖看着他的身影走远,整个人像一根木头一样呆立在那里。刚刚小云崖的手被苍暮握住的时候,他看见了。看见了小云崖的掌心在生命线上横生出的两个枝节,长的那条几乎看不清。而现在,完全反过来了,短的一条在自己的手上已经快要淡淡隐去。沈云崖捧着自己的手,有些慌乱地看着上面错综的线。身体还是那一具,那为什么手纹会慢慢改变?没等他想出什么头绪,眼前画面再次快速变化,然后停在伊人汀雕花镂玉的阁子里,红绡帐在窗外轻轻吹进来的微风里摇摇荡荡。床上,小云崖抱着薄被翻了个身,长腿翻到了被子的外面,还沉沉睡着没有醒。疏月皱着眉头已经来门口听了几遍,见里面还是没有醒过来,探着头朝楼下门口看。沈云崖跟在她身后,没一会儿,看见苍暮下了马进了伊人汀的大门,冷着脸直直上了楼。苍暮到了楼上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沈云崖跟在他身后,看见他站在床边垂头看着熟睡的小云崖久久无言。外面疏月在门外关上了门,苍暮弯腰把小云崖翻过来,他有些不悦地皱皱眉头,眼睛都没睁开,就伸手把苍暮的手打开了。“别吵!”“哥哥。”苍暮轻声唤他。“……”小云崖听见这个称呼,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苍暮:“你怎么来了?”苍暮垂眸:“来带殿下回家。”小云崖朝被子里面缩了缩,一副逃避的姿态,“我不回去。”苍暮忍了忍,继续温声说道:“殿下已经快半个月没有着家了。”“快半个月?”小云崖嗤笑一句,“不才快半个月吗?我回去你又不让我睡,我回去干什么?”“殿下!”“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我不想回去。”小云崖继续咕哝一句,“这样回去看见你多添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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