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见过离王殿下。”沈云崖看了他俩一眼,跟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热情的打招呼:“来啦!”说完又啃了一口手里的果子。“起来吧,自己找位置坐。”帐里实在简陋,沈云崖自己就是坐在一块破布毡上,他一边啃着果子,一边不在意地指了指身旁的地上。那两位实在坐不下去,两人站在那里看着沈云崖啃果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两人神态是机警的,离王是个草包,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他身旁近卫,个个不容小觑。听说刀疤脸连人家身都没近,命就没有了。但是帐里竟然只有沈云崖一个人,南楼在外面,帘子掀过就跟没事人一样,跟都没跟进来。这种情况——白骋目测了一下自己跟沈云崖的距离。——这点距离,想要沈云崖的命,简直是轻而易举。沈云崖一只爪子忙着,另一只爪子去旁边木盆里捞出了两个果子递向对面站着的两个人,非常客气地招呼:“吃吗?”那两人看着色泽红艳的不知名野果,轻轻地摇了摇头。沈云崖力荐:“可甜了!”两位继续摇头。沈云崖遗憾地叹口气:“可惜了,这要不是小白,一般人可弄不到!”对面两人显然不在意这位弄果子的小白是谁,他们只想知道离王这个时候到这里是想干什么。沈云崖抬起头:“白骋,你跟本王是第一次见面对不对?”“是。”“传闻白将军少年成名,英姿勃发,一路执掌黑虎营十年有余,如今亲眼见到,果然名不虚传!”“殿下谬赞。”“你谦虚了。”沈云崖笑意盈盈的,一番话恭维下来,就是不提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白骋没忍住,开口问道:“不知殿下过来南境,所为何事?”沈云崖一听这话,手里果子顿时不香了!他有气无力地塌下肩膀,一副倒霉蛋的样子说道:“一路风餐露宿,还得时刻提防着洛家,白将军,谁能懂本王路上的苦啊!父皇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把他最疼爱的儿子送来吃这个苦头!监军是什么狗屁东西,不懂啊,本王两眼一抹黑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哎呀,白将军,你是不知道本王命苦啊!那么长时间不受宠,好不容易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要死了,才让父皇看在眼里心疼了半年,这下一朝回到解放前!哎呀,本王的命好苦啊!”白骋:“......”副将:“......”沈云崖抹着眼睛,那手上还沾着果子的汁水呢,他也不嫌弃,眼睛本身就是一汪春水晃晃悠悠的,这一哭一抹的,看着伤心极了!“唉,这都是家丑,俗话说家丑不外扬,不应该跟你们说的,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第223章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不能过就离!沈云崖抹着眼泪还想继续说的时候,白骋赶紧打断他:“殿下,您刚刚说的是——监军?”沈云崖点点头,哭的更悲催了,“之前这事是不是都是宫里太监来干的?”白骋尴尬地眨了眨眼睛。沈云崖“哇”一声哭了出来。“父皇一定是嫌弃本王这个儿子不举,没用了,没法给他生孙子了,暗示本王说我现在就跟个太监一样,哎呀,本王的命怎么这么苦,我不想活了!”满脸空白的白骋和副将:“..........,.”沈云崖哭完了,一抹眼泪:“不好意思,又把家丑说漏嘴了!”白骋两边下颌线绷的紧紧的,应该是咬牙咬的太紧了。毕竟碰到这种事情要憋住笑,实在有点太强人所难了。那副将估计也正想着自己这辈子遇见的所有伤心事呢,眼神都是空的。真的,殿下,我们并不想知道你不举这个事!沈云崖抬起他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哽咽问道:“所以监军到底是干什么的?”白骋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毕竟黑虎营的监军,一直就是摆个空壳在那儿。“殿下不必着急,可以慢慢了解。”沈云崖:“那了解过后呢?”“该做什么,殿下就做什么。”沈云崖好像并不在乎他该做什么,“那本王什么时候可以回胤都?本王想回家。”白骋唇角勾了一下:“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末将心中,自然也是想早点送殿下回家。”沈云崖跟个傻子弄不懂人家意思似的,听到这话乐颠颠地说道:“这话本王爱听,你是个好将军!”副将:“......”离王殿下现在的样子,跟那五个惊慌失措的小旗回去汇报时说的大相径庭,白骋一开始疑心他装傻充愣,但是现在看下来,觉得大概率离王就是这么一副德性,只是身边有厉害的幕僚和近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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