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三人走开了。因为只剩下了弱不禁风却漂亮淘气的离王殿下。然而就是这一下子,让他输的好惨。全输了。好不甘心啊!白骋眼前一阵阵黑暗袭来,他想,是从什么时候起,离王殿下弱不禁风的形象开始根植在所有人脑海中的呢?沈云崖垂着眼眸,看着手里的染血的匕首。那是一把特制的软匕,他某一年生辰时候苍暮送的礼物。原本的造型是一个银色的手环,刻着花纹繁复的花朵,是苍暮自己一点点雕镂敲打出来的。他戴起来很好看。只要按住上面的某个花朵,手环就会自动展开伸缩,露出削铁如泥的刀刃。最适合,偷袭。沈云崖从回来这个世界,在没有记忆的时候被苍暮那般折磨,那个时候,他就从自己原本张扬肆意、又臭又硬的性格里,学得了一个真正的生存之道。示弱。世人常常不屑。觉得对别人示弱,没有尊严,没有人格,觉得这样的人软弱可欺。可是人们总是会忘记,老虎躬身后退,实则是等待给出致命一击。只要最后能达到目的,过程的苦,从来就不是苦!白骋口里涌出大量的鲜血。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太快了。以至于白骋身后副将跟旁边士兵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那副将再抬头,看见的就是白骋口吐鲜血的画面!副将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远处一直翻翻找找的南楼已经冲了过来。副将猛地惊醒,想去控制住沈云崖的时候,沈云崖一侧身将白骋猛地朝他身上推了过去!副将接住白骋,惊呼:“将军!将军!”南楼到了,剑出鞘横在身前,挡在了沈云崖前面。沈云崖轻轻抖了一下染血的衣袖,看都不看其他所有士兵的反应,只抬头朝落在身前的乌曳说道:“拦住江上的船,没有我的许可,后续士兵全部不许上岸!”乌曳点头,转身朝码头掠去。那副将半跪在地上扶着就这一会已经没了气息的白骋,抬头看向沈云崖,吼道:“离王殿下到底是要做什么?”随着他这一声吼,近处的士兵开始围过来。未尽拎着佛珠,挡在了他们面前。一时间,两方都没有人动。沈云崖抬手轻轻拍了拍南楼,南楼侧身让开,沈云崖垂眸看着地上的副将,声音沉沉肃立:“黑虎营,是什么时候姓了白的?”那副将看着他,明明还是之前那张脸,但是此时的沈云崖跟之前气质天差地别 ,上位者威严的气势硬沉沉压了过来。他内心一颤,竟然说不出来话。“几代老将军掌管黑虎营六七十年,一路走过来干干净净,底下的人跟洛家小恩小惠的会有,但是从不涉及原则。白骋跟老将军无半点亲眷关系,老将军看中的就是他练武的根骨好,人又聪明伶俐,一路提拔上来,亲自带他,却没想到终是看走了眼。”沈云崖走到白骋尸首旁,垂头看着,“本王给了你两次机会,若最初你能主动停下军队,不再碰这趟浑水,我觉得事情还有余地;昨夜他们三人守我一夜,就是给你预警,你若是想通了,这江不过了,本王也不会觉得你不可救药。偏偏你总觉得,后头还可以再看看情况,机会还有,你随时可以随机应变。”“洛家哄你哄到把小女儿没名没分地就送你床上去了,你胆子是真大啊,竟然也就敢收了!”“南境的黑虎营将军,偷偷跟洛家做亲家,你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顺风顺水太多年了,你太自信了,忘记了世事艰难,哪是什么都由得你的?”“南境的土皇帝,你是坐着坐着开始不满足那点地方了?”沈云崖唇上勾着一抹冰凉的笑意。“黑虎营从不姓白,果然黑白相克,既然忘记了初心,本王就亲手送你去见老将军,你自去跟他请罪吧!”“原不原谅你是老将军的事情,本王要做的,是送你去见他老人家。”沈云崖这些话,是对着地上已经无声无息的白骋说的。但是他声音清亮,一字一句咬的清清楚楚,在阵阵刮过的江风里,明明白白的传遍近处所有士兵的耳朵里。沈云崖抬起头,看向被未尽挡在对面的所有士兵,目光凌厉。“白将军已死,算是以死抵罪,过往黑虎营在他治下所犯种种错误,本王不愿再去追究,也敢保证不会有人再受牵连。但是,如果你们中还有人,忘了自己原本姓什么,忘了这是谁的江山,只记得自己姓白的话,大可以勇敢的站出来!”“本王不介意,让白骋有个伴,送你们同去见老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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