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见她神情得意,不忍欣慰回道:“奴婢记下了。”午时,春月带着从库房里挑的几件上好的料子去了宣阳侯府。宣阳侯府坐落了东大街里边,地方静谧。又因宣阳侯年幼,平日里鲜少有人来拜访。春月敲了侯府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小童。面对来客,小童先是警惕。问清了来意后,他才将春月引进侯府。宣阳侯府内古朴雅致,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小童将她引至厅上,转身便去请宣阳侯夫人。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长廊上一袭青衣信步而来。来者年岁约莫二十左右,容貌清秀窈窕,身段消瘦却不显露虚色。她仪态端庄,又秀丽稳重。春月起身行礼,却被她反手握住,温婉道:“劳烦王姬亲自回礼。”春月见她如此温婉,不禁再次感叹,宣阳侯夫人果真淑贤善良。“王姬很是挂念夫人的糕点。”宣阳侯夫人待人亲和,春月与她交谈了一柱香的时间,宣阳侯夫人便领着她去后院逛了逛。春月得知,侯府的一草一木都是她领着宣阳侯种下的。“夫人年少时便嫁入王都,与宣阳侯伉俪情深,真是难得。”春月赞叹不已。宣阳侯夫人淡淡一笑,解释道:“祁绕年少时是有些顽劣,不过好在他本性善良。先王临终时才给他赐了爵位,他却说要自己建功立业,可是那时他也才十岁。对此很是不满。”春月记得,宣阳侯夫人的二弟似乎也是这个年纪。“宣阳侯如今与令弟一般大了吧?”“赢试啊,他比绕儿年长一岁。”说到赢试,宣阳侯夫人的神情才稍有变化,她少见的叹着气。“试儿一向胆小,他来王都时又比其他孩子小一岁。家里人时常担心他一个人在王都会不会被人欺负,怕他性子软,受了欺负也不知道还手。”宣阳侯夫人赢文是家中长女,她自幼疼爱弟弟,嫁到王都时也才刚及笄,她挂念着许久不见的弟弟,胤州送别时已过四年,四年后第一次见弟弟是在军营。那场面赢文毕生不会忘,她至今还记得当时她带着年幼的祁绕进军营探望赢试。前一刻她还幻想着赢试见到她的到来会何等惊讶,下一刻就见赢试被人狠狠摔在水坑里。一向胆小的赢试一声不吭爬起来扑了回去。他小时就不似其他男孩子般喜爱打打杀杀,又胆小。赢文可以看见他脸颊上的伤,那伤口粘了水还在流血。赢试本就小其他孩子一岁,自然占不了上风。他从始至终没有流一滴泪,最后他毫无悬念的输了这场比试。待到所有人围着胜利者散开后,赢文才唤了赢试的名字。赢试从水坑里越过栏杆翻出来,突然听到一股熟悉的声音,他转过身就看到赢文站在栏杆外看他。那一瞬间,他的眼眶就湿润了。六岁远离家乡,四年不见的亲人此刻就在眼前。这无疑是对刚刚输掉比试的赢试最好的安慰。他想扑进姐姐怀里,向她述说着王都这四年的日日夜夜。没走两步便硬生生停下了步子,他看到姐姐的身侧还有一个孩子。那孩子看着与他年岁相仿,而姐姐此刻正握着他的手,赢试瞬间就明白了什么。赢文看着赢试湿漉漉的模样,神色不免有些担忧。却不想,赢试只是看了她和祁绕一眼,转身便走了。那时赢文还以为他是觉得自己湿漉漉的样子不便与自己接触。如今长大了,赢文才明白,那时赢试是想扑进自己怀里的。可是她那时已经嫁人了,她握着祁绕的手出现在他面前。赢试明白,姐姐再也不只是姐姐了。她从此先是祁绕的妻,再是他的姐姐。“离开胤州后,试儿的性子开朗了许多。渐渐的也不再被人欺负了,大哥也时常来信询问他的情况。只是平日里他话变少了,也鲜少来宣阳侯府,与我也生疏了起来。”两人一番交谈,春月才得知赢试不是老胤州侯的次子。他本有一个孪生哥哥,那才是真正的老胤州侯次子。他本是家中幼子,因父亲早逝,二哥多病。千不该万不该入都的他被迫离开了家。赢文语气带些悔悟,她道:“当年我父亲收了个义子,我二弟赢谦多病,义弟年岁与他相仿。便有人提议让我那义弟代替二弟入都,可我大哥刚承袭爵位,怕遭人非议,说我们唾弃义子。最后不知怎得就让我三弟赢试入了都。”春月只知道赢试是老胤州侯次子,却不知他还有一个孪生哥哥,他竟是代替孪生哥哥来了王都。“我二弟赢谦自幼饱读诗书,颇得母亲喜爱。大哥则深受父亲器重,倒是赢试,小时候文不如二哥,武不过大哥。父亲病重后,他更眷恋着父亲。直到母亲和大哥将他送走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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