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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悬在半空中,猛然滑落。“阿姐。”姜环喊她。没有人回应,溪水潺潺流淌,姜娴的脸色变得安详。姜环跪坐在溪水中,只觉得天地都陌生。身后的溪水中夹杂着脚步声,几个披甲带箭的男子不断靠近。“姜伯昌的女儿死了。”手持短剑的士兵说。一瞬间,画面再次转换。姜环看见越州城头的烽火连二连三点起,明亮的烽火泛着白烟冲向天空。一队队士兵涌上城头,夜里的兵器泛起泠冽的寒光。弓弩被抬上城头,朱红色的姜字旗高高竖起,一夜之间插满了越州城头。姜伯昌身披铠甲,立在城头。他身后披着白色麻衣,那一队队亲兵也都披着白色麻衣。而在他身前,一具金丝楠木棺椁被打开棺盖。里面躺着一个身穿白色铠甲,双手握剑的年轻男子。姜伯昌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棺椁里的人。半晌,他艰难开口:“我儿……何至于此。”“侯爷,世子虽伤,可伤不至死。”姜伯昌身边的侍卫哀嚎道。“我与世子一起出生入死,世子的伤严不严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是夏君对不对?”姜伯昌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长风咆哮,城头上的越州旗翻滚涌动。刺骨的寒风如刀割般划过姜伯昌的脸,没有人说话。“合棺。”姜伯昌冷冽的目光看向越州城外的东北方向。金丝楠木棺椁在寒风咆哮中合上。姜伯昌撕了王都下的诏令,举起剑砍断了祁氏的白色凤凰大旗。白色旗帜如断了翅的蝴蝶,飘飘晃晃落下越州的城头,取而代之的是姜氏旗。他转过身举起酒盏,厉声道:“这杯酒,为我被害死的儿子。”酒盏里的酒被倾尽倒下,士兵们纷纷卸下祁氏的护臂。第二杯酒落下。“这杯酒,为了我们越州。”“我儿为大夏征战数十年,却在王都被迫害,越州穷山恶水,朝廷却一再压迫。越州百姓颠沛流离,奸佞却横征暴敛,今天死的是我的儿子,明天就会是你们的父母兄弟。今夜我姜伯昌,反了。”“反了,反了。”士兵们高呼,兵器相击地面,凛凛寒光闪烁。越州是大夏边缘苦寒之地,战乱生流民,这些士兵们跟着姜伯昌守了数十年的越州,朝廷不给粮,他们就自己种,朝廷不给钱,姜伯昌就节衣缩食。现在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从王都回来后就抱病身亡,朝廷草草了事,还想让他女儿入王都。姜伯昌不是不是贩夫走卒,他是越州侯。既然朝廷不管他们是死是活,那么他们就自立为王。一夜之间,越州举旗易帜。越州谋反了,然后她看见王都的军队兵临城下。战火纷飞,城墙被攻破,越州百姓纷纷逃跑,侯府的下人带着姜娴逃离越州,马车一路出逃。在城外河道被追兵发现,然后马车失控翻进了河里。然后画面一转就又到了姜娴死去的画面。“这些是…………”之前的事吗?画面几度反转,这一次她看到了姜伯昌被砍了脑袋,越州被杀的士兵,流放的百姓。她看到她的父亲姜伯言与母亲在王都分别,父亲独自南下回到越州。她看到自己留在宫中与母亲生活,她在母亲的臂弯里抓着母亲的袖口询问那上面是什么?母亲告诉她那是绿松石。她说好漂亮。母亲问:想要吗?她点点头,目光从未移开。母亲就将她抱在怀里,说:“以后小阿姜也做祭司就可以有一件镶嵌绿松石的衣服了。以后阿姜要做为民请命的祭司,辅佐太子殿下。”年幼的她还不懂那些事。只知道父亲离开了他们,独自回到了刚熄灭战火的越州。在她长大后,她才明白,父亲与母亲合离了。姜氏谋反,父亲身为姜氏子弟亦难撇清,因为母亲求情才得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恩赐。先王令大王姬与姜伯言合离,令姜伯言承袭侯爵永守越州,无诏不得擅自离开。后先王有意将大王姬再嫁,被大王姬殿下拒绝。并扬言愿永世担任大祭司,此生绝不再嫁。自此,大王姬变成了大祭司,姜伯言变成了越州侯。一个在王都祈祷,一个在边塞戍守。…………一个机灵,姜环浮出水面猛吸一口气,她湿漉漉的趴在岸边。大口喘着气,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扰乱了她呼吸的节奏。岸边却空无一人。她爬上岸后,狼狈至极的牵着马离开了。春月见她湿漉漉的回来,连忙将她迎进帐内。“殿下这是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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