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雍立刻打断,“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夏,而你身为大祭司,为了大夏而存在,即便你的父亲抛弃你,王宫里也有很多人对你求之若渴。”“像你这样的人,待在那小小的锦州,才是被埋没。”“怎么样?”他走近子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然后猛然揪起他的衣领,命令道:“告诉孤,大夏的将来……”胤州城门大开,大批人马从城中涌出。延伸至山岗外,黑压压的胤州军队遍布山岗,长风滚滚,胤州赢字旗飘扬。为首者年岁约莫二十出头,一手持缰,勒马回首还不忘朝胤州城下挥手。夕阳下,年轻的统帅朝着故乡,对着亲人高呼。“母亲,您放心,我一定把弟弟带回来。”温润却不失力量的语气,回荡在山岗之上。胤州城下的赢记扶着母亲,目送大哥的离去。大军翻过山岗,队尾那匹白色骏马踏着草地,奔腾在夕阳下。待道那道身影消失,赢母才恍然道,朝着长子离去的方向,高声叮嘱:“儿啊,一定要平安回来。”赢记握紧了母亲的手。安慰道:“母亲放心,大哥此去必定一举得胜,接三哥回来。”赢母擦干眼泪,扶着他的手臂,“我儿年少,何至于此?”当年赢母不过花信之际,先是丧父,继而丧夫。胤州动乱,又碰上嫡长子入都,可嫡长子赢诀已经继承父亲的爵位,无法入都。她因担忧次子体弱,不忍赢氏再添一丧,把三子送了出去。十一年前,也是如此。在胤州城下,王都的侍卫带走了三子赢试,她却躲在城门后不敢面对。这一走便是十一年,然而她偏爱的次子却不久后因病离世。唯一的女儿也自愿嫁去王都,儿女接二连三离开,长子始终在战场上打仗,赢母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时常卧病在床。直到这几年,王军时常出征,胤州军整顿下来,出征的次数少了,赢诀留在胤州的时间也长了。赢母才用汤药吊过命来。现下,赢诀又要奔赴战场,讨伐的敌人还是辛州段良松,那时老胤州侯一辈的战将,此战必定艰辛。赢母拖着病体来送长子。转身又想到还留在王都的女儿和三子。满腔难过,自怨道:“都怪我,把儿子送走了,还把女儿也送走。这么多年了,我都不曾记得试儿和赢文的模样了。”“母亲放心,待大哥得胜,新王承诺为大哥在王都举行庆宴,到时候大哥便求大王,送三哥回来。”“可是赢文呢?”赢母不禁哀道:“可是我的赢文怎么办?她独自一人嫁到王都,本是为了试儿。试儿回来了,她一个人怎么办?”说着说着,赢母便眼泪肆流,赢记继续安抚:“长姐已嫁到王都,是名副其实的宣阳侯夫人。待到宣阳侯及冠,可携带夫人回到封地宣阳。”而宣阳靠近胤州,两地不过两日之距。“届时,长姐可时常。回来探望母亲。”赢母听了他的话,止住了眼泪。默默说道:“当年是我鬼迷心窍,同意了赢文的提议。可赢文也是无心之话。她也为此埋怨自己多年,觉得对不起试儿。”当年王都来接人时,胤州府上乱成一锅粥,赢母担忧次子的身体,赢诀担心弟弟年幼。全府上下没有一个能拿主意的人,少了老胤州侯的侯府全然没了往日的有序。看着所有人都焦头烂额,年幼的赢文突然出声,她说:“为何不让试儿代替谦儿去王都啊?”那时赢文童言无忌,全然不知母亲与大哥会采纳。她只见到母亲担忧赢谦的身体,大哥提出要代替赢谦,母亲又拒绝了。她不愿让自己的大儿子离开,不想胤州侯府再次没了主心骨。争执不下时,却听到赢文童言无忌的建议。就在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母子之间谁都不愿意提出,此刻却让年幼的赢文先说了出来。赢诀没有说话,赢母只是看着她,朝她张开手示意她过来。赢母问她:“文儿认为这可行吗?”这有什么不可行的,赢文直言直语:“母亲既然担心谦儿,便让试儿去啊。谦儿体弱,可试儿身体健康啊。”接着,母子俩都没有说话。全都默认了,也知道当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赢文还不知道她随口一说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会对赢试造成什么伤害。六岁的赢试还在院子里摘花,想着送给母亲和姐姐。第二日,去王都的孩子从赢谦变成了赢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赢试去探望二哥时,特意带上了他的最喜爱的糕点。兄弟二人的感情要好,只是赢试从不说他羡慕赢谦有母亲的偏爱。他知道二哥自幼身体不好,不能出府。病床前,赢谦说自己羡慕赢试可以出府,自己则一辈子都不能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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